偏僻的山嶺間,一行人正在艱難搜尋著任何可疑的線索。
“顧淼,你確定在這里嗎?我們找了一上午,啥也沒找到?。 ?p> “一定在這里!”
顧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頭解釋道:“事關(guān)性命,我怎么可能撒謊騙你們?”
只是年代太久遠(yuǎn)了。
再加上這些年,村里的人逐漸搬去城里居住生活,這片山嶺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造訪過了,雜草叢生,壓根看不見路。
但方向是不會錯的!
“找到了!”
走在前面的顧淼,撥開身邊的野草,突然眼前一亮,指著一處荒蕪的墳頭說道:“就是這個,我爺爺提到的孤墳?!?p> “讓一讓,讓一讓!”
“我來看看……”
段水流撥開人群道:“能看清碑文嗎?能確定墓主人的身份嗎?”
“看不清……”
王子皺眉道:“年代太久遠(yuǎn)了,上面的字體都模糊了??磥淼媒柚稽c手段,重新修復(fù)一下了?!?p> 段水流表情瞬間垮掉了。
這座孤墳,看得出荒蕪有些年頭了,上面長滿了野草。前頭有一塊石碑,上面隱約可見刻字,但多年風(fēng)吹雨淋下,字體早已模糊不可辨別了。
“……稍等!”
王子拿出一臺儀器,將碑文完整地拍攝下來,然后傳輸給江川總部,交給總部的專家們辨認(rèn)。
“需要一點時間!”
領(lǐng)頭的專家回復(fù)道:“我需要超算的幫助,才能復(fù)原這些碑文的信息?!?p> “需要多久?”段水流問道。
“不確定……”專家遲疑片刻,最后給出一個粗略的答案,“最少也得一小時吧!”
一小時!
聽到這個答復(fù),段水流點了點頭,先讓專家們對碑文信息進行復(fù)原破解,隨后他便對王子問道:“公主現(xiàn)在在哪兒?”
“冀北?。 ?p> “她的移動速度很快,我們攔不住!預(yù)計再過幾小時,她就追到冰城來了。”王子盯著平板電腦滿頭大汗道。
“時間夠了!”
段水流松了口氣:“咱們就在這等她吧!那個時候,想必結(jié)果也出來了。”
“在這等?”
譚總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說道:“如果不是那個人的墳,那不得打起來?”
“打唄!”
“老王的意思是,正好這里荒無人煙,爆發(fā)大戰(zhàn)也不會影響到無辜群眾。”
段水流解釋道:“如果是那個人的墳,那就給她說清楚前因后果,讓她主動離開。如果不是,那就在這里,集合全部力量將其消滅?!?p> “懂了?!?p> 譚總與老李對視一眼,紛紛盤坐在地上,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裝備及戰(zhàn)甲,為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做著最后準(zhǔn)備。
段水流也沒閑著。
他給顧淼與老道士張正陽說明了情況,表示一旦發(fā)生意外,潛龍隊無法保護他們安全的時候,那就盡快逃離現(xiàn)場,千萬不要逗留。
“我留下來吧!”
張正陽笑瞇瞇地說道:“老道修行半輩子,好不容易遇上一次斬妖除魔的機會,怎么會逃走呢?”
“我……我也留下來!”
顧淼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強行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答復(fù)道:“她要殺的人是我,哪怕我逃到天涯海角,還是會被她追上,既然如此,那就在這里做一個了斷吧?!?p> “那你多加小心!”
段水流也沒勸說什么,畢竟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他總不能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別人。
哪怕他覺得,顧淼留下來其實幫不上什么忙……
“對了!”
說到這里,段水流很是古怪地看了眼老道士張正陽,將他拉到一邊,悄悄咪咪地問道:“道長,你也是異化之軀?”
“啥玩意?”
老張一臉問號。
“融合了異化之種的超能力者,也就是跟我一樣的存在!”段水流解釋道。
“我不是??!”
老張辯解道:“我確實有一點本事,不過我倆路子不同,我是修道,吞服日月精華滋養(yǎng)己身你懂嗎?”
“行了,別擱這編了?!?p> 段水流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認(rèn)出來了。你就是跟我一樣的存在,你的體內(nèi)也有一顆異化之種,這一點我能確定。”
“你自己注意一點!”
“這件事,我沒有跟別人說。我不確定其他人是否也能發(fā)現(xiàn)你的異常,但你最好還是隱藏一下自己,免得被發(fā)現(xiàn)了?!?p> 老張沉默不語。
“被發(fā)現(xiàn)了會怎樣?”
“那可就慘了!”
段水流一臉悲憤地說道:“你看看我,這就是被發(fā)現(xiàn)的后果,淪為黑奴工具人,沒日沒夜地給人干活?!?p> “我懂你意思了?!?p> 老張思索片刻,笑著說道:“加入IEED不是問題,但我不習(xí)慣朝九晚五的上班打卡生活……”
“這些事,回頭再說!”
段水流見老張如此上道,一把摟住他的肩膀道:“先來說說,你從哪弄來的異化之種?”
“這個……”
老張皺眉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我到現(xiàn)在還一頭霧水呢?!?p> “那你好好回想一下……”
“等等!”
話說一半,王子便打斷了兩人的交談,興沖沖地說道:“總部傳來消息,碑文被破解了?!?p> “是嗎?讓我看看!”
段水流將腦袋湊過去,盯著平板電腦上的文字信息,念叨道:“……完顏術(shù),完顏宗翰帳下悍將……”
對了!
一切都對上了!
墓碑乃是完顏術(shù)的裨將所立,他在這上面記述了將軍金戈鐵馬的輝煌戰(zhàn)績,以及最后戰(zhàn)死沙場的一生經(jīng)過。
擔(dān)心被盜墓賊騷擾到將軍的安眠,裨將也注明了因為尸骨難尋,所以這只是一座衣冠冢的事實。
這就對上野史的記載了。
在那段野史里,將軍為兌現(xiàn)承諾救出公主,不得不趕赴戰(zhàn)場前線立功,為此犧牲后由身邊的侍衛(wèi)葬下。
究竟是侍衛(wèi),還是裨將?
這一點毋須糾結(jié),反正都是將軍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人,也是顧淼的先祖。
碑文證實了一點。
不是將軍違約,不去搭救公主,而是他想搭救公主必須先立下功勞。結(jié)果在立功的過程中戰(zhàn)死,而公主并不知道這一切,還以為是他違約了。
顧淼也不是將軍的后人。
碑文上說,將軍本為宋人,自幼孤寡被金人收養(yǎng)賜姓,一生未婚連子嗣都沒留下,何來后人?
“也算一個可憐人了!”
看完碑文內(nèi)容后,段水流感慨道:“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個宋人,只是……”
一邊是故土,一邊是養(yǎng)父母!怎么選?他沒得選!
粉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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