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殺人了
整樁案件,從發(fā)生到經(jīng)過,一籌莫展。
如何殺人?憑借什么媒子殺人?全都不知曉。
鎮(zhèn)妖司的人實在沒有辦法。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鎮(zhèn)妖司愁云慘淡一片。
此事已經(jīng)引起上面注意。
“若在無法找到線索,恐怕上面就要調(diào)遣人下來了?!庇腥税β晣@氣。
有時候上面來人并不是好事。
人家不會在意妖魔是否詭異,在意的只是你不行,能力不行。
扣除獎俸、挨教訓都是其次,就怕因為此事,影響以后的前途。
被上官打上無能標簽。
云星河在斂尸房,靜靜將這群人遇害一月內(nèi)的事情看完。
“咦。”云星河隱約摸到了什么,但又忽略了某處。
他急忙來到書生身上四處搜尋,最終感覺有些不對勁。
正當云星河要召喚負責收斂尸體的鎮(zhèn)妖衛(wèi)時,鄧禹乙闖了進來。
“副都統(tǒng),出大事了?!?p> 云星河掃了慌慌張張的鄧禹乙一眼,鄧禹乙急忙說:“又出人命了!”
“走吧,這次又是在城內(nèi)那里被摘脾了。”
“不是不摘脾,而是景成岳又殺人了?!编囉硪蚁乱庾R抬頭看了一眼云星河。
云星河沒有絲毫表情:“他殺人,關(guān)我們鎮(zhèn)妖司什么事?”
“嫌自己麻煩不夠多,跟我去一趟……”
鄧禹乙急忙說:“死者是周文佳鄰居,與她青梅竹馬,情同兄妹?!?p> “他去找景成岳說理,氣憤之際,發(fā)生沖突,被景成岳使用五鬼搬運術(shù),喚來一只溺水鬼摁在池塘溺死?!?p> 云星河正在整理摘心案件,頃刻間他的手停頓了片刻,隨即淡淡出聲。
“那就帶來吧?!?p> “你們鎮(zhèn)妖司想要做什么!”
一群人阻撓鎮(zhèn)妖司,防止他們帶走景成岳。
“景少爺不用慌,宗主馬上就派人過來,只要我們堅持片刻,回到流云宗,此事便能了了!”周圍有很多流云宗門人。
期間,他發(fā)出信號,不斷有在正武城的流云宗弟子迅速趕來。
他們神情緊張,將景成岳圍在周圍。
而景成岳則是一席藍衣,燦爛無比,鮮艷亮麗,絲毫不以為然。
“擋住,擋??!”
流云宗門人與鎮(zhèn)妖司沖突起來,十分激烈。
“該死!”
流云宗門人雖不少,但此處是鎮(zhèn)妖司主場,縱然他們拼死相互,但捉妖網(wǎng)一下來,全都廢了。
“走吧!”
“哼,放心,他們不敢動我?!本俺稍酪荒槦o所謂,似乎并沒有當一回事。
“我就是去鎮(zhèn)妖司遛個彎,等會兒便能出來。還得是他們副都統(tǒng)親自相送?!?p> “放開!”景成岳掃視鎮(zhèn)妖衛(wèi):“用鎖妖鏈銬我,你們誰敢!”
鎮(zhèn)妖衛(wèi)不敢擅動,知道他是流云宗宗主親孫。
流云宗宗主可是州府客上卿,與州府上官們共進共處。
很快,景成岳來到鎮(zhèn)妖司,態(tài)度隨意無比,猶如來到自己家里。
“副都統(tǒng)又見面了?!?p> 云星河正在觀看案件,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將目光放在案件上。
“此次有何辯解?!?p> “呵,我就是殺人了,那又怎樣?你能奈我何?”景成岳張開雙手,大聲狂笑:“哈哈,我就是殺人了,那個賤人也是我指使所殺?!?p> “她竟敢打我,也不看看她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勞資能看中她是十輩子修來的福分,還裝什么矜持!”
“還有那個小癟三,竟敢刮我臉,不殺他,我殺誰!”
鎮(zhèn)妖司眾人氣憤,一個個敢怒而不敢言。
景成岳猖狂無比,目中無人,蔑視猖獗:“是我殺的又能如何,誰能審判,誰敢審判!”
“恣意妄為,斬了吧?!?p> 云星河始終沒有抬起頭,平靜的說了一句。
云星河掃視一眼,大多數(shù)都目光躲閃,一時間無一人敢動手。
“我乃流云宗宗主親孫,未來流云宗宗主,你們敢動我嘛,哈哈,哈哈!能耐我何!”
“我來!”鄧禹乙大喝:“有何好怕!”
“爾敢,云星河,不可動他!”
正當鄧禹乙要動手時,一道神韻飛速而來,片刻便到鄧禹乙身邊,霞光飛舞,光芒定住鄧禹乙的刀。
來人正是馬面城隍,他急匆匆騰云趕來,神情緊張:“云星河,此人你不能動?!?p> 云星河輕掃他一眼:“他殺人了?!?p> “不管如何,他肯定不能動?!瘪R面城隍大聲道。
云星河看了鄧禹乙一眼,鄧禹乙又要行刑。
“云星河,不可沖動!否則將萬劫不復!”
又是一道強勁氣息,聲音浩大,氣息綿長,正是遠遁多日的凌水重。
他也無比急切,將景成岳護在身后,周身靈氣彌漫,光華飛逝,將其籠罩。
鄧禹乙看見兩人后,心中黯然,流云宗背后的力量太強了。
竟連兩人都請出來,幾乎不可能將他正法,他抬頭期望的看向云星河。
所謂公道,所謂大隋法律,這一刻全都寄托在那個青年身上了。
“他殺人了?!?p> 云星河始終淡淡一句。
“此事,定然有誤會?!绷杷厮查g開口。
“能有什么誤會,他親口承認?!?p> 凌水重掃鄧禹乙一眼:“有你說話的份!”
鄧禹乙臉色蒼白。
“云副都統(tǒng),此事是否有商量余地?!?p> 聲音穩(wěn)重,也有威嚴。
人未至,濃郁文氣撲面而來,化作云煙,猶如紫氣東來,強大氣息,如同山岳,壓在心頭,威嚴無比。
他的氣勢,遠超凌水重與馬面城隍,讓人顫抖,身體無力。
鎮(zhèn)妖衛(wèi)在這股氣息下有些顫栗,發(fā)抖,眼眸驚恐。
來人神光陣陣,霞霧升騰,儒家文氣匯聚成橋,他自鎮(zhèn)妖司外,極速而來。
“云副都統(tǒng),景成岳不可動!”中年人渾身氣息濃郁,有威壓萬千,居云端勢。
樂清云到來,周身靈氣混亂,衣衫飄凌,顯然,也是快速而至。
“你怎么也來了?!?p> 樂清云望向臺上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穩(wěn)若磐石的云星河,神色復雜。
“有人所托?!?p> “以你的身份,此事,你不該摻和進來?!?p> “抱歉,云副都統(tǒng),雖于我有恩,但事關(guān)日后晉升,不得不來,還請給我個面子,我必定承你情面?!?p> 樂清云繼續(xù)道:“你看是否能放過他?流云宗必然感激?!?p> “云副都統(tǒng),你看怎么樣?!?p> “我說,他殺人了!”云星河目光懾人:“你們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