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開個玩笑嘛,別當(dāng)真。”銀器憨憨的笑道,不過它最后還是補了一句,“老蝌蚪。”
“焰杯應(yīng)該也醒了吧,”被稱為老蝌蚪的透明晶狀體,不再理會銀器的調(diào)侃,話題一轉(zhuǎn)說道,“你不說兩句嗎?”
焰杯?
奧萊克聽到這個名字,目光掃過所有藝術(shù)品,最后停留在了那個顏色和形狀都勝似火焰的奇怪杯子上。
果然,下一秒它就發(fā)出了一個沉悶的中性聲音:
“有什么好說的?竟然有人進來,那就說明,白霧殿已經(jīng)初步認可了他?!?p> “也對呀!”透明晶狀體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回響在白霧殿。
“白霧殿只是初步認可他而已,這可不代表他就是這白霧殿的主人了!”黑色碟子反對道。
“哎~”傻里傻氣的銀器聽到黑色碟子這話,持著反對的意見道,“我覺得,我們好不容易迎來一個白霧殿認可的人,就不要挑三揀四的,你們忘了之前那個叫做馬洛克·歐文斯了?他可是連白霧殿的門都推不動呢!”
聽到銀器提到了自己的朋友,奧萊克精神抖擻了不少,問道:
“馬洛克來過這里?”
“如果你是指那個失控的馬洛克,我想應(yīng)該是來過吧,”精美瓷瓶說道,“不過很可惜的是,白霧殿并沒有認可他?!?p> 銀器訕訕笑道:
“話說回來你朋友的失控,和你剛剛放出去的那個家伙,可是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呢?!?p> “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對呀,那個家伙可是我們六個之中能力最強的,也是最先覺醒智慧的。”
銀器徐徐道來:
“你的那個朋友剛剛來到這片空間,那家伙趁他什么都不懂,于是慫恿他撬動白霧殿外面的白霧。
“那外面的白霧是什么?那可是這片空間暴亂躁動的根源,普通神眷者如果直接撬動,輕的話就像你的朋友馬洛克一樣,體內(nèi)的超凡力量失去平衡,最后以失控收尾;重的話……那可能會當(dāng)場去見女神!”
聽到銀器這話,奧萊克頷首低眉,現(xiàn)在他終于知道,馬洛克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地失控了,原來是有神秘存在,在暗箱操作。
“那個家伙為什么慫恿馬洛克?!眾W萊克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個……可能是因為無聊吧!”黑色碟子語氣無所謂地說道,“你要知道我們在這白霧殿里可是待了幾千年呢,好不容易有個小人類來到這里,不消遣消遣那怎么過意的去呢?!?p> 黑色碟子說這話時,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仿佛馬洛克的失控,在它眼里不過只是相當(dāng)于一個玩具壞掉而已。
奧萊克不禁牙關(guān)緊咬,說道:
“可能我們在你們眼中真的是螻蟻……”
“嗯?”黑色碟子輕哼一聲,表示好奇。
而奧萊克卻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道:
“但是……絕對不會任你們操控玩弄的?。?!”
奧萊克這話說完,白霧殿瞬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它們沒有想到,奧萊克這個如“螻蟻”一般的人類,竟然大言不慚,敢這么和它們說話。
半晌。
“哈哈哈~”銀器憨憨的笑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小子,你有點意思,我喜歡?!?p> 銀器說完這話,見并沒有人接它的話,于是急忙換了個話題:
“對了,你不是想知道出去的方法嗎?”
“你們會這么好心?”奧萊克警惕地說道。
經(jīng)過了剛剛的交談,有了前車之鑒的馬洛克,奧萊克生出了一分警惕。
他已經(jīng)看出了一二,它們眼中的人類屬于不值一提的物種,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存在。
所以奧萊克并不覺得銀器會那么好心。
“哈哈哈~別這么不近人情嘛,”銀器哈哈一笑,緩解尷尬的氣氛道,“反正現(xiàn)在你也沒有什么辦法,不如聽聽我的建議,至于行不行動,那完全在于你的主觀選擇。”
奧萊克看向銀器,心里咯噔一下,這東西雖然看上去傻里傻氣的,但不得不說,他很會掌握交流的話語權(quán)……算了,反正現(xiàn)在沒有辦法,不如聽他說說。
見奧萊克沒有說話,銀器理解為他默許了自己的觀點,于是說道:
“出這里的方法有兩種。
“第一,就是我們五個中的一個,動用自身的超凡力量,把你強行送走……”
聽到“送走”這個單詞,奧萊克不管是從哪個方面想都覺得不太對勁,于是急忙打斷問道:
“等等,你說你們五個?”
“對呀,五個呀!”對于奧萊克地打斷銀器不以為意,反倒是一一細數(shù)地道,“我、老黑、瓷小姐、老蝌蚪、老紅,五個呀?!?p> “那……那邊那四個呢?”奧萊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剛剛沒有發(fā)聲的四件藝術(shù)品。
“哦,它們呀!”銀器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說道,“雖然同是在白霧殿幾千年,但它們比較倒霉,并沒有和我們一樣,在溫養(yǎng)期間覺醒屬于自己的意識?!?p> “原來如此!”奧萊克表情平淡地頷首。
見奧萊克反應(yīng)淡漠,銀器立馬提醒道:
“不過你也別小瞧它們,畢竟在白霧殿溫養(yǎng)了那么久,它們蘊含的超凡力量,可絲毫不弱于我們,咦~等等,我剛剛說到哪了?”
“你剛剛說到‘把你送走’了?!眾W萊克汗顏提醒道。
“哦對對,把我送走!”
銀器回想了起來,不過馬上就覺得晦氣,急忙學(xué)著人的語氣吐掉晦氣:
“呸呸,是把你送走!”
“……”奧萊克。
“不過這個方法太過粗暴,我勸你還是采用第二個方法吧。”
“那第二個方法是什么?”
“第二個方法就是……”銀器突然賣了個關(guān)子道,“你猜!”
“……”奧萊克冷冷地看著銀器所在的圓柱臺子。
“呃呃,好吧。”銀器干咳了一聲,隨后才再次開口,“你看到白霧殿盡頭的那個高背椅了嗎?”
聽到銀器這么說,奧萊克這才將目光移交到白霧殿的盡頭。
相比于中殿的華麗,白霧殿的盡頭就顯得樸素多了。
沒有靚麗的寶石瑪瑙,也沒有剔透玲瓏的玉石地板,有的只是最為普通的白色墻面和最樸實無華的大理石地面。
不過較為引人入勝的,還是宮殿盡頭墻上的壁畫。
那是一副不可名狀的壁畫,五彩斑斕,幾乎所有的顏色都用上了,也正是因為這點,所以當(dāng)人第一眼看上去時,不可避免地出現(xiàn)頭暈?zāi)垦5母杏X。
此刻的奧萊克就是這種感覺。
“誰讓你看壁畫了,我是讓你看那個高背椅?!便y器的一句話,將奧萊克從暈眩的感覺中拉回。
他的目光,也終于落在了壁畫下面的那個高背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