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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蓮花你別惹

第四十九章 這個蠢女人

病弱蓮花你別惹 夭三爺 3286 2021-05-15 19:45:16

  寧辰羽坐在萬沐傾的房間里,看著樓下那條人來人往的街道,氣悶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蠢女人!果然不見了!

  他是怎么也沒想到,萬沐傾會在這種時候悄悄溜了。

  這一路從荒地到北陵城,都沒表現(xiàn)出任何會離開的節(jié)奏,更何況還有她徒弟在呢,就不怕他一生氣,拿她徒弟“開刀”嗎?

  他找了一晚,都沒找到人!

  是,她晚上是很厲害,可也不想想她白天是個什么情況……

  哎!

  寧辰羽想著想著,擔憂的又深嘆了一口氣,心里狠狠地想:找到了一定要把人栓在褲腰帶上!

  他一手支撐著下巴,她是出城了?這北陵城四通八達的,她要是出城會去哪?還是藏在了這北陵城里,要是藏在這城中,又會藏在嗎?

  北陵城他所有的藥鋪都去問過了,壓根就沒人買過那個處方的藥。

  該不會是又暈倒在哪里了吧?

  寧辰羽越想越擔心,晚上他倒是不怕她出事,就這白天,還真是讓人操心!

  “你父親是不是認識陸澤鳴?”清妙忽然的出現(xiàn),打斷了寧辰羽的思路。

  清妙本是來找萬沐傾的,可房間里坐著的只有寧辰羽,她朝著房間掃了一眼,并沒有萬沐傾的痕跡。

  “我父親?陸澤鳴?”寧辰羽看著出現(xiàn)在的門口的清妙,疑惑的說了一句,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應該不認識吧。我沒聽我爹說起過這個人。清妙姑娘怎么忽然問這個?”

  當年陸澤鳴不就是用十八斬破了二罡棧的罡風正拳。

  她記得那個時候萬沐傾在這個罡風正拳上吃了不少虧。

  清妙沒說話,走到旁邊的案桌上坐了下來。

  寧辰羽一頭霧水,不知道她此時想要賣什么瓜。

  沒多久,清妙就擱下了筆,拿著一張宣紙吹了吹,遞給了寧辰羽。

  她畫了一副畫像,畫像上是一位飄飄欲仙,長的如同仙滴的男子,要說寧辰羽的五官是老天爺?shù)膶檺?,那畫像的男子,就是天神的偏愛?p>  “你畫作的不錯。”寧辰羽毫不吝嗇的夸獎道,說完,又道:“阿傾作的畫也相當不錯?!?p>  “嗯?”清妙愣了一下才反正過來寧辰羽說的是誰。

  “你認識他嗎?”清妙對于寧辰羽這種突然的比較藐視了一眼,問道。

  她想,寧辰羽那個時候還很小,或許并不記得陸澤鳴這個名字,或許與他爹認識用的是個化名。

  “他是誰?”寧辰羽問道。

  “陸澤鳴?!?p>  寧辰羽看著畫像咂味了一下,說道:“難怪阿傾說,這天下第一美男是他,活人是永遠無法超越死人,可惜,死人,是注定要被人遺忘的?!?p>  “萬沐傾?”清妙難得的擰了一下眉頭,看年歲,萬沐傾跟寧辰羽估摸差不多大,:“她見過陸澤鳴?”

  “嗯。”寧辰羽不假思索的點了一下頭:“她說我沒他好看。”

  清妙短暫的沉默了兩秒,眼中蕩漾出一抹光來,那光在她眼中忽明忽滅的,最后都沉寂在了那旁人看不懂的笑意中:“此話,不假?!?p>  寧辰羽:“……”

  “她去哪了?”清妙問道。

  “逃了。”寧辰羽唉聲嘆氣道。

  “逃了?為何?”清妙坐在了寧辰羽對面,倒了一杯茶,珉了一口,嗯,這茶不錯,不愧是十兩銀子一晚的天字一號。

  “還不是我爹從小幫我訂的娃娃親,她嫌棄我是個只會談風說月的書生,不是我爹那種能文能武的大將軍,不肯跟我成親唄?!睂幊接鹳u苦道:“還不是吃了我爹拼死得來的用來給我取媳婦的萬年參,又不想跟我成婚唄。”

  “你說說,我這么大年紀了,娶個媳婦容易么?從臨南一路追到了北陵,這不,才一小會沒看住人,就逃了?!睂幊接鹞宋亲?,抬起衣袖,像是抹了兩滴淚。

  “……”清妙大概是沒想到這兩人之間還有這么一出,淡然道:“強扭瓜不甜,一廂情愿的付出是沒有用的?!?p>  寧辰羽:“……”你難道都沒感動一下下?

  “但,這,這事得說清楚不是?”寧辰羽說。

  清妙目光透過了窗口,漸漸的變得有些空洞,像是沉浸在了某種故事里,聲音忽然暗啞道:“是要說清楚?!?p>  她這話也不知是跟寧辰羽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清妙前輩神通廣大,一定能有辦法找到我未來媳婦吧。”寧辰羽誠懇的問道。

  “你跟我說說你這未來媳婦,我考慮一下幫不幫你?!鼻迕钫f。

  寧辰羽短暫的思考了一下,將萬沐傾的來路給說了,還把她家出事也說了,只是在這說的途中,時不時加一兩句自己對某人的一片赤誠之心,將兩人那種沒有的青梅竹馬,自導自演的在自己腦海里過了一邊。

  “萬家?你們從小認識?那她師父是誰,你可知曉?”清妙聽的很是認真,只是對寧辰羽說的話保留了三分不可信度。

  萬沐傾認識陸澤鳴?當年奪走神陰令神秘人會不會就是萬家人?

  寧辰羽心里登嗝了一下,清妙這話說的很是篤定,顯然是知道萬沐傾有武功之事,只是,她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萬沐傾本人知道嗎?

  “我聽她說過有位高人師父,但我從來沒見過,這事,只能是找到阿傾,親自問她了?!睂幊接鸷苁钦\懇道。

  “走吧?!鼻迕詈鋈黄鹕淼统恋溃骸笆遣皇撬チ司椭懒?。”

  寧辰羽并未聽清妙后面那句話,看到這位清“祖宗”發(fā)話了,連忙起身跟上了。

  *

  “聽說老葵今天中午就進去伺候客人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來呢?!毙毥o自己的主子梳妝說道。

  銅鏡里的男人畫了一個今年北陵很是流行的桃花妝,從眼角開闊的桃花栩栩如生的綻放在那半張臉上,看起來又妖又艷。

  他是今年這家春風茶里的花魁。

  他描著桃花的手一頓,隨即落了一個很是不屑的笑道:“他現(xiàn)在也就只能是伺候這些了,再過了一兩年,還沒能贖他,就只能是去后院干雜活了?!?p>  “那是,到時候,他連給主子您提鞋都不配呢?!迸玖ⅠR拍著馬屁道。

  銅鏡里的人冷哼了一聲,要不是當年他高傲的看不起別人,如今,也不會落得個大中午都要伺候別人的命。

  一切都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桃美人,等會到你上場了。”一位奴婢站在門外,小聲的提醒到。

  “怎么就到我了?”桃美人納悶了一下,他每次都是壓軸,這會離壓軸還有差不多兩個舞蹈的時間。

  門外的奴婢開口說道:“梨美人今日不舒服,不能跳了,葵美人已經(jīng)被人贖走了?!?p>  “贖走了?”桃美人那張美麗的臉立馬裂開了,誰會贖一個已經(jīng)過氣的小倌?:“贖他的人是誰?多少錢贖的?”

  “奴婢不知?!?p>  “五百兩一分不少的給他贖回了賣身契?!惫苁聫拈T口進來,說道:“這規(guī)矩在我們茶樓是永遠不會變的,今晚可來了不少有錢人,贖小葵的那客官也沒走,說不定一高興,把你也贖了?!?p>  管事的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衣服遞給了伺候桃美人的奴婢:“趕緊穿衣,馬上就到你了。”

  那管事催了一句,出去了。

  “我倒要看看是誰贖了他!”桃美人心里恨恨道。

  茶樓里隱匿的樓下是一個歌舞升平的窯子,只是這窯子裝飾的很是奢靡,一進來,一股麝香就充斥在了鼻間,伺候的奴婢各各都長的一張小白臉,像是那種久不見光的那種白。

  這地下也不知道作了什么措施,下了這地下室既也不覺得悶。

  清妙一下來,引的不少人的注意,不僅僅是因為她是位姑娘,還因為她那張臉,加上她身后那位比這里花魁都要美上幾分的公子。

  一位奴婢帶著他們?nèi)胱诹艘粋€雅座,寧辰羽還沒坐下,一位喝多了的公子拿起酒壺搖搖晃晃拿著酒壺朝著寧辰羽靠了過來:“美人,來,陪……”

  砰!

  寧辰羽一個錯身,那公子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落在了寧辰羽要坐的位置上,酒壺哐當?shù)穆湓诹说厣?,好在樂曲聲大,其他人看到是客人,也沒在將視線往這邊送。

  “你們這里怎么做事的!”寧辰羽立馬臉都黑了,換作個姑娘,他倒是無所謂,可偏偏一個大男人把他當做了小倌,這讓他忍無可忍了!

  “客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人!還不把人拖走!”管事的立馬上前賠禮道歉,讓人將地上的團蒲換了,點頭哈腰道:“客官,您坐,這是我們本店的紅春酒,一點小心意?!?p>  坐在一邊的清妙神色淡淡道:“小木,多年不見,你倒是出息了,做上這里的管事了?!?p>  那木管事從這人一進門的時候,就覺得此人有些眼熟,但,又不敢主動上前怕自己認錯了,畢竟,那人可十多年沒來過了。

  一聽到她叫他小木,立馬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人:“沒想到真是清妙姑姑,我當前面還是我一時眼花呢?!?p>  “……”寧辰羽:“你以前來過?”

  寧辰羽一進來這里,便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

  清妙沒理會寧辰羽的話:“今日可有什么奇怪的人來過?”

  小木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心里有些激動,只不過,今日只見到她一人,當年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位公子,長的很是妖冶,要不是遇到了他們,他就被當年的管事打死了。

  那有今日這風光。

  他道:“今日午時倒是來了一位公子?!?p>  “長什么模樣?”

  “他帶了一個女子的帷幔。喏,就坐在哪里?!毙∧咎ь^指了一下。

  清妙跟寧辰羽同時望了過去。

  不巧,那帶著帷幔的人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也往這邊望了過來。

  風吹起了帷幔的一角,將帷幔里面的那張臉,露出了一個剎那。

  只是一霎那,便讓清妙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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