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母夜叉
“有人報案,在豐華旅館抓到兩個流氓,我們出去看看”
易興修合上手中的案宗,抬眸看了一眼曾文彥:“不去,我們是過來抓人販子的”兩個流氓有什么好看的。
曾文彥把桌上的案宗疊成一疊:“聽說那兩個流氓,半夜撬開一個女客的房門,若不是女客機警,那就不單是流氓那么簡單,我覺得還是走一趟去看看”
易興修是昨天被部隊派來,協(xié)助安市的派出所,抓尋一個拐賣婦女兒童的團伙,他和曾文彥把派出所歷來失蹤的案件,都翻閱了一遍,一直忙到這個時候。
“豐華旅館?好像有些熟悉”
易興修快速的翻找他剛才看的案宗,盯著其中一個失蹤婦女的失蹤地點,同樣是豐華旅館,他起身拿著外套:“走,去看看”
安市豐華區(qū)的派出所接到報警,直接派了四個警員出動,將楊晚伊兩兄妹還有兩個歹徒都帶了回來。
負(fù)責(zé)審問的警員:“這傷是怎么回事?”
侯波大哭:“警察同志,是被這個女土匪打的”
女土匪楊晚伊:“......”
警員:“好好的,為何打你?”
錢六腦子轉(zhuǎn)的快:“警察同志,我們是走錯門了”
楊晚伊半瞇著眼:“警察叔叔,他們撬門的手段,可不像是走錯門了,剛才你也看了門鎖,還有我掛在門后面的玻璃杯,要不是我機警,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警員:“老實交代,你深更半夜撬人家女同志的門,想要干什么?”
“就是走錯門”
“你當(dāng)我們瞎,還是當(dāng)我們傻?再不說實話,給你好看”
錢六腦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我們就是看著女同志長得好看,想要跟她處個對象”
易興修聽到熟悉的聲音,走進來看到是楊晚伊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就聽到錢六的言論,心中瞬間有股無名火在燃起。
楊晚伊伸手一指:“警察叔叔,我懷疑這兩人是人販子”
侯波的身子一縮,有些心虛,特意將聲音提大許多:“警察同志,她這是污蔑”
錢六依然狡辯:“胡說,什么人販子?我就是看你長得好看,想跟你處個對象,誰知道你是個母夜叉,送我我都不要”
這錢六平日里認(rèn)識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過話的主,也沒有少跟派出所打交道。
心中自然知道,把今晚的事情,定義成流氓罪,對他們兩人極為有利。
易興修:“是不是人販子,咱們好好查一查,就知道了”
楊晚伊聽著聲音有些熟悉,一抬眸見是認(rèn)識的易興修,瞬間笑了,這世界還真小。
前世好歹也是職場老鳥,自然知道現(xiàn)在與易興修裝作不認(rèn)識,最為有利,楊晚伊便沖著易興修眨了眨眼,樣子很俏皮。
正巧被一直觀察著堂妹的楊晚霄這個直男看個正著,他伸手摸摸楊晚伊的頭:“晚伊,你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嚇壞了?”
“......嗯,被今晚的事情嚇壞了,又累又困還又怕”楊晚伊打了一個哈欠。
易興修的心情有些澀,不知道楊晚伊與這個男子是什么關(guān)系?兩人為何會在豐華旅館,而且那個男子喊楊晚伊的口吻也很親昵。
楊晚霄開口問道:“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好好審審這兩個人販子,大半夜的闖進我妹妹房間,弄得我們兩兄妹連個好覺都沒有睡過,
可憐我妹妹才17歲,手無縛雞之力,萬一日后將我妹妹嚇出點兒后遺癥,可怎么辦好?”
錢六:“......警察同志,你別信他們,這個兩兄妹兇得很”無恥,真無恥,到底誰嚇誰啊?
侯波:“.......警察同志,我身上的傷都是這母夜叉打的”手無縛雞之力能將他打成這樣?
“胡說,你頭上的傷一看就是撞的”
易興修面上嚴(yán)肅呵斥這侯波,心中卻暗自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兄妹。
睜眼說瞎話的本領(lǐng),也是楊晚伊前世成功的基礎(chǔ):“還是這位警官英明,他頭上的傷是撞墻撞的,恐怕是知道自己拐賣婦女的事情兜不住了,才故意撞成這樣,博取同情?!?p> 侯波反駁:“明明是你按住我的頭朝墻上撞的”
楊晚伊攤手:“警官,你看他那么大塊頭,我這么嬌弱,若不是他自愿,我怎能按住他,這太荒謬了”
易興修點頭:“帶下去好好審問”
他轉(zhuǎn)身又對旁邊負(fù)責(zé)錄口供的人說道:“給他們錄個口供,讓他們早些回去”
“這、這不妥吧?”曾文彥覺得今日的易興修有些奇怪,看著那個女同志的次數(shù)和眼神都不太對。
易興修:“有什么不妥,人家兩兄妹深更半夜將這兩個人販子的嫌疑犯送來,連個好覺都沒有睡過,咱們把該錄的口供錄一下,剩下該好好審審這兩個人”
曾文彥小聲在易興修的耳邊說道:“你不覺得這兩個歹徒的傷,打得有些狠了嗎?那個女同志明顯也有問題”
易興修盯著曾文彥的眼神極冷:“你跟那兩個人販子一伙的?”
“......”這話堵得曾文彥一口氣憋在心里上不來
楊晚伊和楊晚霄來派出所前,把自己帶來的包袱也拿來了,錄完口供,臨走前,楊晚伊掏了一大把花生酥糖分給大家:“大晚上的,還麻煩各位警察叔叔,忙活了這么久,想必肚子早已餓了,這糖是我自己做的,你們嘗嘗!”
“你想賄賂我們?”
負(fù)責(zé)錄口供的警員皺眉。
楊晚伊的笑僵在臉上,沒有想到這個時代的警察叔叔這么一板一眼:“警察叔叔,你這話說得夸張了,這糖是我自己做的,今天請你們吃,
你們覺得好吃,來日去豐華市場多買些給家中孩子吃,也算支持老百姓的創(chuàng)業(yè)了”
“再說了,各位都是為人民服務(wù)的好公仆,這熬夜熬久了,容易血糖低,吃了糖補補血糖,也能更好保護我們這些老百姓吧”
楊晚伊將糖擺在桌上,拉著楊晚霄直接走了。
剩下這些警員面面向覦,心想這小姑娘好會說話啊。
曾文彥覺得這糖有些眼熟,拿起一顆仔細(xì)一看,瞬間明白了今晚易興修反常的原因:“小易,這個女孩?這個糖?”
易興修淡定的從桌上拿起一顆糖,撥開塞進曾文彥的嘴里:“吃糖,堵住你的嘴”
香甜酥脆的味道,飄蕩在空中,桌上的花生酥糖被一搶而空。
“嘿嘿嘿,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那個姑娘就是.......”
曾文彥了然,笑得意味深長。
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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