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暴君今天撒嬌了嗎(5)
裴舒坐在角落里,看著暴君像一只炸了毛的貓一樣,眉眼間全是不耐與暴躁,一直到順德給他換好了衣服,他炸起的毛才順了下去。
他揮了一下袖子,走到了裴舒面前,微一彎腰,手指狠狠地掐在了裴舒的脖頸。
裴舒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她像只被拎起來的雞仔,只能無助地?fù)潋v著翅膀。她漲紅了臉,倉促地抬起手,抓住了暴君的手腕。
“您再這樣……”她喘不過氣,聲音也斷斷續(xù)續(xù):“我就要抱您了。”
暴君愣了一下,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裴舒是什么意思,便察覺裴舒抬了腳,勾住了他的腳踝——
暴君一下子松了手,他像只受了驚嚇的貓一般,一下退后了兩步。裴舒沒了支撐點,整個人都摔到了地上。
裴舒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順德正拿著個新的帕子,跪在暴君的腳下,小心而恭敬地給他擦著腳踝。
暴君的臉色陰沉沉的,裹挾著山雨欲來的神色。然后他偏過頭,陰惻惻地對裴舒笑了一下:“真不錯?!?p> 他抬腳把擦自己腳踝的順德踹開,沉著臉坐到了軟榻上,眼尾一掃在角落縮著的裴舒,冷笑道:“把她扔后面去?!?p> .
裴舒萬萬沒有想到,暴君所說的后面,是馬車的后面。
她更沒有想到,這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馬車后來,竟然還有一個大型的空間,里面還擺著一個籠子。
籠子并不高大,裴舒并沒有辦法在里面站立躺下,只能蜷縮著身子。
籠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裴舒試著扳了一下,沒有能弄動,便放棄了這個舉動。
箱子里有一股熏香味兒,味道濃重得幾乎嗆人,裴舒被熏得打了兩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又從熏香味下,又聞出了一股怪味兒來。
像是血味混著腥臭味。
裴舒愣了一下,然后觸電般收回了手,整個身子蜷在了一起,跟四面的籠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這個籠子里,必然關(guān)過很多重傷瀕死的人。
裴舒在籠子里蹲了沒有多久,便聽見了窸窸窣窣的動靜,然后后廂被人打開了,有光透了進(jìn)來。
順德穿著一身的太監(jiān)服,左右打量了她兩眼,然后一揮手,指揮身后的宮女道:“把她搬出來!”
籠子“咔嚓”一聲被人打開了,有宮女走了過來,把她從籠子里扶了出來,帶到了浴池旁。
浴池很大,水面上蒸騰著霧氣,里面還灑滿了玫瑰花瓣。
裴舒:“???”
她猜不透那個暴君想做什么,只能蹲在浴池旁邊,極力抗拒:“我不要進(jìn)去!”
宮女們面面相覷,她們好言好語地勸說著裴舒,見她絲毫不為所動,又分了個人只好去找了順德,剩下的人繼續(xù)和裴舒做斗爭。
宮女們大多能說會道,裴舒被她們講得腦袋發(fā)暈,正準(zhǔn)備暴力從浴池邊離開,就聽見身后傳來了一道冷颼颼的聲音。
“是你自己跳進(jìn)去洗個澡?!蹦潜┚溃骸斑€是我把你踹進(jìn)去?”
勿妄之災(zāi)
后來的暴君: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