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上說得厲害,但沒好意思真宰蘇夏,去了一家路邊大排檔,吃了一頓燒烤,就送蘇夏回家了。
蘇夏問我要不要去她家喝杯茶。
占我便宜上癮了?
那不行!
我果斷拒絕,揚長而去,速度之快,好像車后面有兇獸在追似的。
李冉依舊不在家。
我冷笑,心中明白,李冉為了腹中胎兒已經(jīng)懶得跟我虛與委蛇。
“呵,咱們走著瞧!”
第二天中午,我、小夏、老劉剛搞定早上的采訪任務(wù),回到電視臺,就看到周興急匆匆地走來。
“小宋,現(xiàn)在去李組長那一趟,放心,是大好事!”
“好的?!?p> “小宋,如果有機會的話,記得在李組長面前替我美言幾句?!?p> “沒問題?!?p> 應(yīng)付完周興,我就去找李子明。
在我身后,周興和老劉的眼中滿是羨慕嫉妒恨。
我原以為李子明找我是為了軍史晚會方案的事,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除此之外,還有一塊天大的餡餅落在我的頭上。
“現(xiàn)在你回家準備一下,下午四點去機場,與市里、臺里的隊伍匯合,一起去中海市,明天上午給省委宣傳部的領(lǐng)導(dǎo)匯報軍史晚會與省電視臺聯(lián)合直播的事,務(wù)必成功!”
直至走出李子明的辦公室,我依然有點飄。
在這之前,我就是臺里的小記者,姥姥不疼舅舅不愛,什么好事都輪不到自己身上,就連過年過節(jié)領(lǐng)福利都得排在部門最后,可現(xiàn)在,我竟然混進了能跟省委宣傳部領(lǐng)導(dǎo)對話的高端隊伍。
一步登天?
我給了自己一巴掌,終于徹底回神,意識到自己想當然了。
關(guān)于軍史晚會的所有細節(jié),我全都寫在了剛才的方案里,腦子里再無別的存貨,不再具有任何價值,理應(yīng)不會出現(xiàn)在這樣的高端隊伍中,之所以會發(fā)生現(xiàn)在的情況,有可能是李子明的堅持,也有可能是為了以防萬一。
說白了,我就是隊伍里可有可無的角色!
想通后,我的心里有那么一絲絲失落,卻也釋然了,能參與進這件大事中,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大的進步。
回到家,我意外發(fā)現(xiàn)李冉也在。
“喲,李冉,還知道這里是你家?”
“房產(chǎn)證上也有我的名字,我想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你管不著!”李冉冷臉冷語。
“隨便你!”我翻了個白眼,“離婚協(xié)議書呢,什么時候給我?”
“就這么想跟我離婚?”李冉不爽了,就算真要離婚,也是她提才對,“我李冉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嗎,以至于你對我如此絕情?”
我嗤笑一聲,還擱這演戲呢?
行啊,那就繼續(xù)!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看誰的演技更高明!
“絕情?對比你們李家人這些年對我的所作所為,我已經(jīng)相當仁慈了!”
“那是你自愿的!”李冉一針見血。
“我現(xiàn)在也是自愿的!”我的雙眼冰冷如刀,“李冉,實話告訴你,想離婚,可以,但該是我的東西,你一樣都別想拿走,不信咱們走著瞧!”
我和李冉對視,誰都不讓誰。
最終,率先移開視線的還是李冉。
心虛嗎?
羞愧嗎?
我不認為是如此,更有可能是故意示弱,李冉對我另有所圖!
“宋哲,我不知道你最近為什么如此暴躁,希望你能冷靜下來,現(xiàn)在臺里波譎云詭,是機遇也是挑戰(zhàn),咱們現(xiàn)在這樣只會兩敗俱傷,便宜了別人!”李冉一副為我好的語氣,“說正事吧,你和李組長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故作高深莫測。
“不管咱們的實際關(guān)系如何,但在外人眼中,咱們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咱們應(yīng)該坦誠相待,以我的地位、人脈和資源,能夠幫你最大化地利用這份珍貴的關(guān)系!”李冉眼底有一絲熾熱,那是對權(quán)力的渴望。
“我明白了?!蔽业恼Z氣中滿是嘲諷,“你今天回來,不是接受我的臨幸,而是想搞清楚我和李組長的關(guān)系,然后以我為媒介攀上李組長的高枝,哪怕不行,也想通過我查探李組長的動向,對不對?”
李冉臉色一變,眼中滿是驚訝。
“你……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明白!”我冷笑,“提醒你一聲,李組長的高枝,你最好別攀,原因很簡單,你和李組長是兩種人,湊到一塊只會相看兩厭,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一試,但事先說明,我不會替你掩飾的!”
李冉立刻面罩寒霜:“宋哲,你真要這么絕情?”
“對!”我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以前我的人生格言是以德報怨,現(xiàn)在改了,是睚眥必報!不論恩仇,必十倍報之!”
李冉眼底閃過一抹驚慌,隨即惱羞成怒,拖著行李箱朝外走去,還撂下一句狠話:
“宋哲,你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