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少女巫若云在被姜淵譏諷了兩句之后,竟然直接惱羞成怒的一劍劈下。
封平見狀雖然有些覺得不妥,但是卻也不好阻攔。
畢竟在他看來他們此次下山確實要斬妖除魔的,那莊中之人便是受些委屈,也算是為蒼生盡了一分力了。
但是封平萬萬沒想到,還未等巫若云將那義莊劈開。
便見道無數(shù)銀絲好似銀蛇一般,瞬間就纏繞在那玉劍之上。
巫若云見狀頓時心中一驚,連忙御使著玉劍左劈右斬,但是奈何那些銀線滑溜無比,毫不受力。
不過轉(zhuǎn)眼之間,巫若云便感受到自己的本命靈劍失去了控制。
只見她當即面色突變的驚呼道:“你使得什么妖法?妖道,快放開我!”
封平見狀也不禁心中一驚,當即也顧不得讓師妹歷練了。當即便心念一起,直接御使著飛劍向著半空之中的銀線斬去。
看著封平那本命飛劍上的絲絲雷光,香君不由眉頭微皺。
她這牽絲雖然是由眾生七情六欲所凝,詭異無端、玄妙異常,但是卻容易被至陽之物所克。
故此當見到封平一劍斬來時,香君不由的想著暫退一步,另想他法。
卻不料姜淵的聲音忽然從身后響起:“莫要理會,那少女且交給你了!”
對于香君的主動出手相護,姜淵心中還是頗為滿意的,故此又豈能讓封平放肆呢!
于是在聽得姜淵開口之后,香君便輕輕一笑,放心的去解決那紅衣少女去了。
……
義莊之外,眼見著自家飛劍即將那詭異的銀線斬斷,封平心中終于放松了一點。
不過就在他剛松了一口氣之后,便看見一個好似文弱書生一般的青年道人忽得出現(xiàn)在半空之中。
只見那道人猛然祭出一根哭喪棒,竟然直接朝著他的飛劍砸下。
封平本以為義莊中的旁門修士正在對師妹出手呢,故此完全沒料到竟然還有第二位修士在內(nèi)。
不過這也確實怪不得他,香君因為乃是木偶成怪,向來詭異難測。
除非她自家愿意,否則同階之中少有修士能察覺到她的存在。
不過當封平見姜淵忽然出手,還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極力的偏轉(zhuǎn)方向,使得飛劍朝著姜淵斬去。
但是此時飛劍之勢已衰,只見在姜淵的哭喪棒強擊之下,那封平立刻臉色一白的慘呼一聲,隨即七竅之中隱隱露出一絲血跡。
見此情形姜淵也有些驚訝,不過隨即他便反應過來。
只見他頗為滿意的看著手中的哭喪棒,卻是沒想到這根貌不驚人的棍子竟然還能捎帶打擊神魂。
不過此刻不是高興的時候,于是姜淵沒有細究,當即輕輕一揮哭喪棒。
隨后那哭喪棒頂端的數(shù)根鐵鏈,頓時便好似一片漁網(wǎng)一般,立刻便將封平的飛劍鎖住。
下方的封平見狀也顧不得神魂劇痛,當即便強自怒喝道:“旁門左道,竟然也敢打我齊云宗飛劍的注意!做夢!”
說罷只見面色慘白的手掐真決,大喝道:“青帝君子,西極月皇。四真三氣,上升金光。妖鬼作祟,我道何昌?五雷速來,急急如律令!”
頃刻法畢,只見他面色一白,又忍不住噴出一口精血。
姜淵見狀倒是不由饒有興致的看著他道:“五雷正法?”
他雖然習得修行正法,但是畢竟走的是野路子,從未像封平二人一般接受過系統(tǒng)的教導。
因此姜淵出手常常非死即傷,因為他實在不會其他的法術了。
如今見封平還有其他的手段,他頓時來了興趣。
不過在此之前,他卻是要先將封平的那柄雷劍給收拾了。
半空之中,在數(shù)根幽冷的鐵鏈緊緊的纏繞之下,那飛劍頓時便好似死魚一般再無動靜。
畢竟姜淵哭喪棒上的鎖鏈乃是冥鐵所鑄,自然不是香君那幾根細細的銀線可比的。
只見姜淵將哭喪棒輕輕一甩,頓時那柄被裹成一團的飛劍,當即便好像一條上鉤的魚兒一般被他甩進了袖中,隨后便被送入了陰陽錄之中。
而姜淵方才將這飛劍收起,半空之中的聚攏的雷云頓時便落下了一道驚雷。
見此情形,下方徹底感應不到自己飛劍的封平,這才郁氣稍解。
……
夫雷霆者,天地樞機也。
因為雷霆為陰陽之氣所生,實乃是竊天地之威為己用,故此諸法之中以雷法為最。
天地之中除了那些根基深厚的仙宗之外,其他散修少有知曉雷法之秘的。
不過齊云宗作為道門大宗,門中自然是有著雷法傳承的。
凡齊云宗弟子,驅(qū)雷役電,禱雨祈晴,治祟降魔,煉度幽魂幾乎都已經(jīng)是常態(tài)。
故此即便封平此刻有傷在身,但是他還是召雷即至。
眼見著那雷霆好似狂蟒一般從天而降,轉(zhuǎn)眼便將這自家擊來。
在這般天地之威下,姜淵方才體會到雷法的霸道之處。
如此凜凜天威,他可不敢自負到以肉身相抗。
只見在那滾滾烏云之下,姜淵負手而立,隨著他心念一動,那哭喪棒頓時便將那道天雷迎去。
于是那本來朝著姜淵擊來的天雷,轉(zhuǎn)眼便被攔下了。
當姜淵御使著哭喪棒攔下了那道驚雷之后,并沒有選擇前行相抗。
只見哭喪棒上纏繞的那些鐵鏈,頓時便好似狂舞的玄蛇一般隨風見漲,越來越長。
看著眨眼之間便垂落八方的鐵鏈,封平頓時有些傻眼了。
他沒想到自家壓箱底的雷法,竟然被姜淵這個旁門散修這么輕描淡寫的接下了。
隨即封平似乎有些惱羞成怒,只見他一臉憤怒的怒吼道:“我不信!再來!”
說罷便又召來了一道天雷朝著姜淵劈去。
可是卻還是如先前一般,被姜淵輕而易舉的接下了。
看著沒有絲毫損害的哭喪棒,以及毫發(fā)無傷的姜淵,封平頓時感到了一股深深的羞辱。
姜淵見狀不由嘴角微翹的搖著頭道:“呵呵,看來齊云道法不過如此!”
說罷他便心念一動,那懸在半空之中的哭喪棒,頓時化作一道靈光沒入了義莊上方的雷云之中。
只見隨著那碩大的哭喪棒一陣攪動,本來濃郁低沉的烏云,在閃爍了一陣雷光之后終于不甘的散去了。
見此情形,在姜淵的雙重譏諷之下,封平終于受不了了。
只見他神情癲狂的朝著姜淵低吼道:“欺人太甚!”
說著封平便雙眼通紅的好似失去理智一般朝著姜淵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