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陳憶安顯得很遺憾,但他又不想那么早走,于是也就默認了何千千的話,一邊繼續(xù)痛苦的練習笛子,一邊陪何千千等何清晏過來。
何清晏來得很快,不過這次他并沒有再出現(xiàn)在門口,甚至連車都沒有下,只是在門外按了按喇叭,示意何千千自己到了。
聽到喇叭聲的那一刻,何千千表情有些僵硬,但不過片刻,等她轉(zhuǎn)頭望向門外時,神色已經(jīng)恢復如常。
跟店內(nèi)幾人打過招呼后,她深吸口氣,這才起身往門外走去。
看著她平靜如常的背影,高陵池頗有些意外的勾了勾唇,不愧是何家培養(yǎng)出來的女兒,沉得住氣,也藏得住心思,確實很不簡單。
只是不知道面對何清晏體內(nèi)那個老妖怪,她能藏得住多久?
“憶安?!备吡瓿赝蝗粏玖岁悜洶惨宦暋?p> “???”被打斷思緒的陳憶安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來。
“我有個東西想送給你?!?p> “咦?什么東西?”
陳憶安頓時眼睛一亮,笑嘻嘻湊上前來。
她不禁笑道:“不過不能白給你。”
“不是吧?”聽到這話陳憶安一下就苦了臉,“不是送給我嗎?送個禮物還有條件,高陵姐姐,做人不能這樣?!?p> “那要怎么樣?”高陵池反問道。
面對她的目光,陳憶安顯得十分理直氣壯,“應(yīng)該大方一點,說送我就送我,一點都不帶含糊的?!?p> 聞言高陵池不禁失笑,“好,那就直接送給你吧?!?p> 本就是為了逗逗他,目的達到了,她也就沒再多言,轉(zhuǎn)身上了樓,不一會兒就從樓上拿下來一個盒子交到了陳憶安手里。
“回去再看吧?!?p> 陳憶安剛想打開,聽她這么說,也就停下了手中動作,只疑惑地嘀咕道:“什么東西這么神秘?”
高陵池笑而不語。
陳憶安的笛子一直學到了晚飯時間,于是他又理所當然蹭了一頓晚飯,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幾天后,又來店里玩的陳憶安告訴她,呂暮已經(jīng)離開明澤了,不過因為城遲那邊剛開始發(fā)展,為了鍛煉兒子的能力,何豫書把何清晏也遣派了過去。
這可真不算個好消息,萬一呂暮發(fā)現(xiàn)點什么,何清晏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希望他能福大命大吧……
除此之外,陳憶安還說了一件他覺得很奇怪的事,因為擔心何千千,他又去過幾次何家,但何家的人說何千千這幾天都不在家,她跑去各個收容中心了。
本來這也不算什么,畢竟何千千以前也喜歡跑收容中心,可她以前一般都是一段時間去一個地方,這次不過幾天時間她就跑了好幾個地方,讓他撲空好幾次。
他心里覺得奇怪,就托人去打聽,回來的人告訴他,何千千是去調(diào)數(shù)據(jù)的,死亡數(shù)據(jù),說是為了了解情況。
聽起來似乎很合理,可她想知道各個收容中心的死亡情況,讓他們直接把數(shù)據(jù)傳給她就好了,為什么還要大費周章自己跑過去?
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但具體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只是基于他對何千千了解的一種下意識反應(yīng),她似乎是在有目的的調(diào)查什么事,還很怕被人發(fā)現(xiàn),所以才會避開網(wǎng)絡(luò),選擇親自前往。
“高陵姐姐,你說到底是我想太多了,還是她真的在查什么?”
高陵池笑了笑,“我怎么會知道?”
陳憶安顯得有些失望,“你都不知道,那就沒人能知道了啊?!?p> “你可以直接問她?!?p> “我試探著問過了,她回答得避重就輕的,很顯然不想告訴我。”他看起來有些沮喪。
高陵池想了想,安慰道:“可能只是她自己的私事,不方便告訴你,你也別太憂心了,就讓她自己解決吧?!?p> 何清晏既去了城遲,何千千這邊應(yīng)該暫時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只是呂暮……
“你之前說,你那個慈善基金會的同學家里是城遲的?”高陵池突然這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