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黑衣人身形如柳,身負(fù)頂尖的輕功,凌思思通武功,這就說明她絕對不單單只是煙塵女子,所以他的心中不免充滿了期待。
“公子請坐?!绷杷妓忌焓忠灰?p> 寧不器坐在椅子間,凌思思倒了茶,接著坐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含笑看著他道:“寧公子才華橫溢,妾身想求一首詞?!?p> “凌姑娘認(rèn)識上京城無數(shù)的才子,還會缺了寫詞的人?”寧不器笑了笑。
凌思思搖了搖頭:“可是無人能及得上寧公子?!?p> 房中只余下寧不器與凌思思兩人,寧不器深深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很真,那張臉上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崇拜,隱約可以灼燒男人的心。
只不過寧不器已經(jīng)是心生警惕了,既然她是那天晚上出現(xiàn)的黑衣人,那么她是不是太湖樓的人?
那天晚上圍殺他的三人之中有一人是女人,或許也是凌云樓的人,那名女子的身形極為豐腴,絕不是凌思思,不過她若是凌云樓的人,極有可能會把寧不器的真正身份說出來,凌思思沒有理由不知道。
想到這里時,寧不器的心提了提,這個女人真是厲害。
“凌姑娘當(dāng)真是會說話,聽姑娘的口音,應(yīng)當(dāng)不是我們大唐人吧?”寧不器微微笑了笑,眸子里一片平靜。
她說話帶著幾分軟糯,身段也是極為出挑,這樣的風(fēng)情頗有江南女子的感覺。
凌思思點了點頭:“公子真是厲害,妾身是楚國人,自小流落大唐,這些年口音其實已經(jīng)改得差不多了,沒想到還是被公子聽出來了,公子,妾身剛才所說的詞……”
“我剛剛為蘇寶寶姑娘寫了一首,現(xiàn)在已經(jīng)才盡了,等過些日子再說吧,寫詩寫詞需要的是機(jī)緣?!?p> 寧不器搖了搖頭,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凌姑娘應(yīng)當(dāng)是太湖樓的人吧?”
這話說出來,他的目光一冷,緊緊盯著凌思思,她一怔,隨后捂著嘴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如鳥。
“公子,妾身要不要喚你一聲武安王殿下?”凌思思應(yīng)了一聲,倚在椅子間的身體驀然繃緊,臀兒擠在一側(cè),將那身素雅的裙子撐起了一片弧度,極是惹眼。
寧不器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太湖樓隱忍至今,所圖不小,姑娘既然承認(rèn)了身份,那就把那天刺殺我的人叫出來吧?!?p> “公子,妾身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妾身并沒有承認(rèn)妾身是太湖樓的人,公子就算是要拿人,那也得有證據(jù)。”
凌思思勾著眉梢,寧不器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你應(yīng)當(dāng)是不了解我做事的方式,殺了你還需要證據(jù)嗎?
我說你是楚國奸細(xì),那就是奸細(xì),凌姑娘你最好配合一下,否則莫要怪我辣手摧花了,我這個人可不是老三!”
“二哥好大的威風(fēng)??!”門被推開,寧楚原走了進(jìn)來,身后跟著那名腰間掛劍的中年男子,步步隨行。
寧不器微微一笑,接著沉聲道:“老三,看起來你也知道凌姑娘是太湖樓的人了?這么說起來,你不僅不管不問,而且還縱容太湖樓做事,那置大唐的利益于何處?”
“二哥,太湖樓只是江湖門派而已,他們愿意投靠我們大唐,那總是好事,二哥又何必將他們看成是奸細(xì)?”
寧楚原盯著寧不器,他身后的中年男子慢慢走到了凌思思的身邊,緊緊盯著寧不器,一臉戒備。
安虎也走了進(jìn)來,站在一側(cè),緊緊盯著中年男子。
“老三,與虎謀皮,終會被虎所傷!”寧不器搖頭,接著慢慢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凌思思。
中年男子向前邁了一步,伸手點向?qū)幉黄鞯男乜?,速度快到了極點,只有一道殘影浮動著。
寧不器微微垂眉,接著退了一步,這一退他的身形錯開,隨后揮手,撞到了中年男子的手腕上。
“啪”的一聲脆響,中年男子退了一步,臉上浮起一抹潮紅。
寧不器收手而立,目光緊緊盯著中年男子,他深深吸了口氣道:“你的實力不弱,看起來你也是太湖樓的人了!”
中年男子喝了一聲,向前一踏,揚拳而擊,他的拳很快,極有章法,進(jìn)退有度,漫天的拳影閃過,直接撞向?qū)幉黄鞯男馗怪g。
寧不器伸手一按,以掌相擊,拳掌相較,陣陣聲音入耳,只是寧不器從容至極,那名中年男子的攻勢剛猛至極,卻偏偏無一奏效。
“怎么可能,你會武功?”寧楚原一臉難以致信。
寧不器看了他一眼,向前邁了一步,直接破入了中年男子的掌風(fēng)之中,一只手印到了他的胸前,他直接飛了出去。
這一飛撞開了一側(cè)的窗子,落入了河水之中,“撲通”音響起,冷風(fēng)隨之灌了進(jìn)來。
凌思思起身,目光落在寧不器的身上,隱約透著幾分的興致,她輕輕道:“武安王竟然是頂尖的高手。”
“現(xiàn)在還有人為你撐腰嗎?”寧不器笑了笑,他身負(fù)武功的事情也沒什么,早晚都要被人知道,畢竟太湖樓已經(jīng)知道了,如果由他們傳出去,倒不如他自己公開了。
凌思思正要說話時,寧不器一步邁出去,一掌拍向她的脖子,勁氣撲面而來。
寧楚原退了一步,臉色微微有些泛白,他雖然也通武功,但與寧不器相比卻是差了太遠(yuǎn),剛才那名中年男子的武功極高,沒想到也敗給了寧不器。
凌思思的身形一晃,腰肢如柳,速度極快,身上的香味飄著,她直接貼向?qū)幉黄鳎p指點向他的眼睛。
寧不器左手抽回,曲肘撞向她的胳膊,凌思思再變招,身子一折,靈巧如貓,直接自他的臂下鉆過。
門口處,安虎喝了一聲,大步而來,剛才他看到寧不器會武的時候也是一臉震憾。
凌思思鉆過他的臂下,站在寧不器的身后,流云袖一甩,直接纏向他的脖子,但他皺了皺眉頭,驀然退了一步。
這一步退出來,他的手回身一拍,撞到了流云袖上,柔軟的袖子卻是傳來沉悶的聲音,接著化為了片片碎布,有如蝴蝶一般墜落,凌思思露出一只欺雪賽霜的手臂。
同時寧不器修長的手留下幾道殘影,直接在凌思思的胸前點了一下,凌思思的身形躍起,落到了窗子之外。
寧不器一個轉(zhuǎn)身站到了窗前,凌思思的身形貼著畫舫一晃,直接上了頂部,身形消失在眼前。
他低頭看了一眼,近窗的地板上,點點血斑落下,這是凌思思剛才落下的,她還是受了傷,只不過她的輕功卓絕,當(dāng)真是不簡單。
安虎一臉異樣地盯著寧不器,沉聲道:“殿下竟然會武功?”
“會一些,只不過一直沒有機(jī)會展示而已!”寧不器聳了聳肩,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安虎,快去找人?!?p> “殿下小心,我這就去了?!卑不⒊谅暤?,大步離開。
寧不器扭頭看了寧楚原一眼,接著身形一晃,也自窗子間跳了出去。

小明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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