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豪門媳婦兒不好當
余未萊去醫(yī)院掛了個中醫(yī)科,主要是看了看月經(jīng)不調(diào)。
然后就頭條了。
值得慶幸的是,為了不占用高考熱度,高考結(jié)束才放上了熱搜,媒體們也算良心了。
【余姓女星疑似打胎無人陪,表面光鮮,背后心酸幾人知?!?p> 【欲奉子成婚入豪門,卻不知豪門深似海,容不得野雞變鳳凰?!?p> 【秀恩愛涼得快,女歌手疑獨自打胎,形單影只,背影凄涼。】
……
一波冷嘲熱諷。
嗯,就很謝謝廣大媒體朋友的同情了。
秦唯跟她確認了下具體情況,就去跟華恒那邊溝通公關(guān)了。
這幾天沈司珩不在江城,等他回來看到這么熱鬧的消息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
呵呵,管他什么反應,誰讓他在顧家老爺子壽宴上胡說八道,口無遮攔,活該被diss。
她自己個兒倒是滿不在乎,還特別好興致地去赴了個飯局。
婚后閑得無聊的徐蘆菁約她吃飯,一見面便是一陣調(diào)侃。
“你勢頭挺足啊,三天兩頭的上熱搜,又是公布戀情,又是懷孕打胎的,瓜也太多了?!?p> 余未萊心態(tài)平和,“瓜多才能養(yǎng)粉?!?p> “哎,真的假的?”
“假的。”
“懷孕是假?還是打胎是假?”
“都假?!庇辔慈R老實說,“沒懷,更沒什么打胎,只是來個大姨媽而已?!?p> 婚后的徐蘆菁養(yǎng)得是珠圓玉潤,但依然美艷動人,不可方物。至于區(qū)別,之前是萬人迷的國民妖精,現(xiàn)在是萬人迷的豪門貴婦。
貴婦爽朗地笑起來。
“我就說嘛,你這么聰明伶俐的腦袋,不是那種放縱不羈的人?!?p> 徐蘆菁夾了口菜放進嘴里,“我老公還信誓旦旦地跟我說,你這種程度的聰明在沈總手里完全是個面團團,隨意捏扁揉圓,完全不夠個?!?p> 余未萊嘴角勾了勾,很想說,你老公說得對。
“菁姐,你真不打算復出了?”
“唉,別提了。”
徐蘆菁愁眉苦臉起來,“我當然想出來拍戲干活啊,但是沒辦法,他們家根本不讓我拋頭露面,天天就催我生孩子生孩子,可生孩子又不是母雞下蛋,哪那么容易。”
余未萊抿著唇瓣,認真聽著,沒有發(fā)表意見。
“【豪門媳婦兒不好當】,這句是真理,你記住了。”
徐蘆菁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點她,“特別是我們這種出身一般的,不管在行業(yè)里混得多好,口袋里有多少錢,對人家來說都是高攀了。他們身上總是帶有一種莫名的優(yōu)越感,平時跟你說話就那種【你去干什么什么】【你別怎樣怎樣】,媽的頭都要大了?!?p> 余未萊一言不發(fā)的聽她抱怨,安靜得做個傾聽的“垃圾桶”。
徐蘆菁憋屈的很,一開閘便嘰里呱啦吐槽了許久,翻來覆去的繞不開婆媳矛盾。
“你聽我的,要想嫁過去不受氣,男人不重要,必須挑個好婆婆?!?p> 徐蘆菁搖著頭唉聲嘆氣,“我特么就是被愛情沖昏頭腦了,當初他媽那么不樂意,那么看不上我,我就該及時止損。唉,真別抱什么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這樣的想法,相看兩相厭是沒法培養(yǎng)的,真的?!?p> 余未萊單手托腮,面帶微笑。
徐蘆菁隨口一問:“沈總帶你見過他媽嗎?”
余未萊淡然地搖頭,“沒有。但我知道,她很討厭我…應該是恨我,更準確一點兒?!?p> 徐蘆菁對余未萊跟沈家的恩怨并不知情,聽她話里得不自信,連忙解釋。
“我剛才那些話不會是嚇到你了吧?這豪門媳婦兒雖然不好當,但人人都想當。而且我這種情況也是個別家庭,你別往心里去。人們都說沈夫人是個很通情達理的人,挺好相處的?!?p> 余未萊啜了一口清茶,“我們走不到那一步?!?p> “怎么走不到?沈夫人催生的程度不比我婆婆小,別以為有錢接受過高等教育思想就開放,她們對【傳宗接代】看得比一般家庭更重要。”徐蘆菁看了看余未萊,“要是沈總還沒什么主動的表示,你可以努努力,這不媒體都急著幫你出主意了,奉子成婚可以考慮考慮?!?p> 余未萊笑了笑,“還是算了,等再過兩個月他差不多膩味了,就該甩了我了,我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p> 徐蘆菁一方面覺得她這話有道理一方面又想勸慰她抓住入豪門的好機會,矛盾片刻,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問她:“還記得那天在我婚禮上,你來合影的時候我跟你說得話嗎?”
余未萊搖了搖頭,顯然不記得了。
“忘了嗎?”
徐蘆菁看著余未萊,把那天她沒有聽清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打起精神來,前方沈總要泡你,抬頭、挺胸、提臀,撲上去?!?p> 余未萊愣了愣,再次回想起那天的情形。
一時間云里霧里,不明所以。
“你怎么知道他要泡我?”
徐蘆菁笑了笑,“我老公說得,他們同學之間都知道,據(jù)說是盯上你好多年了?!?p> 多年前,紐市某名牌大學的華人留學生中,紛紛傳言。
高嶺之花沈?qū)W霸的心里有道白月光,只知芳名,卻不知是哪里的姑娘。
姑娘姓余名棉,疑似未成年。
余未萊只覺心中驚愕不已,沈司珩真是越來越謎了。
是她記性不好嗎?
如果他們早就見過,為什么她對他沒有一點兒印象。
她甚至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奇葩的選擇性失憶了,但是她反復的想了又想,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記憶上的斷點。
她百分百肯定在那次狗血的相遇之前,她一次都沒見過他。
可是,沈司珩甚至知道她原來的名字。
余棉,10歲之后基本不再用的名字。
說起她的名字,是父母離婚那年改戶口時順便換的,李慧芳惦念著老余家最后一點兒好沒改她的姓。
名,就是即興起的。
李慧芳沒老爸有墨水,一時想不起啥好名字,正好手里拿著一張“專治不孕不育”的廣告單,上面打著大紅的標語,“您給我一份信任,我還您一個未來”,這位粗枝大葉的媽媽就隨便挑了“未來”二字賜了名。
負責登記的同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反正很好心地幫她在“來”上加了個草字頭。
沒習慣之前,她偶爾會說錯,習慣之后,就真的把舊名字忘了。
余棉,連蔡蔡都不知道。
現(xiàn)在,卻反復被提起來,如此熟悉,又那么陌生。
就如同一個人的前世今生。
是一個人,卻又不是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