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付瑩剛下飛機(jī),就聽見手機(jī)鈴聲響起,她擦了擦模糊的眼睛,細(xì)神一看。
是她,怎么是她!
付瑩根本不敢相信秦雪這個時候給自己打來電話,算著倫敦和京海的時差,即使現(xiàn)在京海是早上,但她給自己打電話也不應(yīng)該啊。
付瑩自認(rèn)為瞞得天衣無縫,沒有任何暴露,昨天是自己給她打的電話,不然她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跟秦雪通電話。
可,可現(xiàn)在秦雪打來電話。
付瑩不敢相信,接還是不接,她猶豫不決,不知如何回答這突如其來的電話。
如果不接電話,她知道秦雪一定會再打過來,自己多次的猶豫不決反倒不好,最主要是秦雪一定會著急的。
可如果接了電話,該這樣回答?又是一個問題。
還是問候一句:“喂,吃飯了嗎?”
這,不好吧。京?,F(xiàn)在是早上,縱使是中國人最常用的問候方式,對于時間的差異也無所謂。
但,但是以前兩個無話不說的好朋友,現(xiàn)在卻用“喂,吃飯了嗎?”
讓付瑩更加不解的是,秦雪還是在她剛剛下飛機(jī)不久打來的電話。
難道被秦雪識破了她的謊言,難道秦雪知道自己來了倫敦。
就在秦雪疑惑不解的時候,剛剛的王子提醒著她:“女士,你手機(jī)響了?!?p> 額,我怎么會不知道,我犯愁的是該如何接這個電話。
付瑩斜視地看著那張帥氣的面龐,迷人的輪廓讓她再次羞紅了臉,前一會兒還給王子帶來麻煩,現(xiàn)在又是王子提醒她手機(jī)鈴聲響起。
付瑩也知道,面前的這個王子一定是好意,不帶雜質(zhì)的提醒自己。
“額……謝謝你。”付瑩嬌羞的看著那張面龐,剛來英國,她似乎已經(jīng)掌握了歐洲人的禮貌的道謝。
“沒事。”面龐鬢角掩蓋的劍道眉毛上揚,露出淺淺的笑容。
“……”
“……”
付瑩朝王子遞去一個清秀的眼色,沒有再繼續(xù)說話。
手機(jī)還在依然響著,付瑩端拿著手機(jī),輕輕地點了接通的按鈕。
“在干嘛呢?”電話的另一頭發(fā)出聲音,聲音清脆悅耳,聲音的一方也一定樂然開懷。
看來秦雪早有準(zhǔn)備,一來就問自己,連情緒都控制的這么好,話沒說幾句,就哈哈大笑起來。
對,這是秦雪以前和自己打電話的樣子,一句話間,都是嘻嘻哈哈,有時說著說著都把正事忘了。
但是,付瑩就希望秦雪是這個樣子,越不正經(jīng)越顯得她們關(guān)系越好。
“我玩呢!”
秦雪一句話就把她給拉回了以前,說話都是那么的俏皮,沒有障礙式的交流,秦雪問她也是很自然,現(xiàn)在她回答時言語也是不加修飾。
“可不,今天周末,放假,還是帶薪放假?!备冬摫M可能地把之前的謊話給圓好,帶薪放假的工作都讓自己說出來。
“那我……”
秦雪話鋒一轉(zhuǎn),轉(zhuǎn)的如此突然,不帶間隙的一轉(zhuǎn)。
你什么,你不會也要和我這個“帶薪休假”的人一起玩。
細(xì)細(xì)一想,也不是沒有可能,在自己編造的謊言中,自己就是在京海,秦雪也是在京海,一起玩也不是什么難事。
可,可是那僅僅是編造的謊言。
我剛到千里之外的倫敦,你要跟我一起玩,難道我再飛回去。
不,不可能。
即使除開時差,錢包也不允許她這樣做。
付瑩不停地點碰著腦子,舊的腦細(xì)胞剛死完,新的腦細(xì)胞在不斷地分裂、繁殖,可無論新的腦細(xì)胞如何如何地繁殖也趕不上舊的腦細(xì)胞的死亡。
此時此刻,她一定得想一個萬全之策,想一個能把前面的謊話都圓過去的策略。
“我倒想你來噢,可是……”
“可是……”秦雪倒想看看她所說的可是到底是什么。
“可是……”付瑩還在想,舊的腦細(xì)胞死透了,新的腦細(xì)胞慢慢地赴上來了。
“可是我們是公司的集體游玩,你來……”
呵,這會付瑩準(zhǔn)備用公司的集體活動讓秦雪放棄來的心思。
“沒事,你就說我是你妹妹?!鼻匮┮痪渚涞淖繁浦冬摰脑挘冬摴H?,沒有說下去,秦雪又說著:“我想你們公司不會讓家屬參加吧?!?p> 對,一般公司都沒說不讓家屬參加,同時付瑩也有個妹妹,和秦雪差不多的性格。
可又在哪兒去找付瑩口中的公司,可在遙遠(yuǎn)的倫敦又怎會去和秦雪相見。
“額……”秦雪聽到電話里猶豫的聲音,知道付瑩瞞不了了。
也確實如此,付瑩也有感覺秦雪知道自己來倫敦的事。
對,她應(yīng)該知道,不,是她一定知道。
不然她不會這么緊緊地問自己,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提出見面。
“怎么了?”秦雪再次問著她,看她如何說。
“額……這……好像不可以?!?p> 呵,還好像不可以。分明就是不可以,居然把話說得模擬兩可一般,說得好像可以似的。
“真的?”秦雪好像把付瑩給看穿了,付瑩一震,不知所措。
聽到秦雪這口氣,付瑩想著不簡單,絕對不簡單,她一定看穿了。
“額……”
“我都知道了。”
付瑩什么也沒說,秦雪就說她知道了。
都知道了,知道什么?知道我瞞著她,瞞著她我一聲不吭的來到倫敦,瞞著她我來倫敦還一心騙她。
“額……”
“……”
“你知道什么?”付瑩向秦雪問過去,捅破那層窗戶紙。
“你說,去倫敦為什么不告訴我?!鼻匮┌颜{(diào)子提得很高,明顯很氣人,“你快說快說……為什么瞞著我?!?p> “我……”
“我什么我……”秦雪看著付瑩呆口不說,又把響度提高,“快說,為什么瞞著我?”
“你不是……”付瑩不想開口,因為她瞞著秦雪的一個重要原因是秦雪還是懷著孕的,她不應(yīng)該告訴去倫敦的事。
“我怎么?”
“你……沒啥沒啥,我忘記告訴你了?!备冬摻郎嗟脑捦掏掏峦?。
另一頭的秦雪手撫著肚子,有種預(yù)感,預(yù)感付瑩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她垂低著頭,不再繼續(xù)追問著付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