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的夜晚,在泰晤士河岸兩畔,如星光一般的兩岸燈火交相輝映,雨天里,河畔的霧氣騰騰顯得朦朦朧朧。
夏夜里,和韻的暖風(fēng)輕拂著岸邊的懸鈴木,夜晚的游船在河道來來往往。
每當(dāng)伊麗莎白塔的鐘聲響起時,位于泰晤士河畔的塞利拉亞大學(xué)里都影影約約的可聽見威斯敏斯特鐘聲。
鐘聲再一次的敲響,此時的付瑩也無心顧及,她手撐著頭,微微傾向一方,心里嘀咕著:
“清風(fēng)撫過你的嘴,捋過我的唇,不知道這算不算親吻?!?p> 付瑩對著梳妝鏡,半捏著嘴唇,一個勁地發(fā)呆。
“付瑩,想啥呢?”室友易欣輕拍著她的肩膀。
她頓時一鄂,吞吞吐吐地逼出一句:“沒……沒什么?”
“哼,這還沒什么?”易欣拿起梳妝臺上的梳子,拂過付瑩的頭發(fā),“怎么?想他了!”
“嗚……”
“真的?”
“嚶……”
付瑩起了身,抬頭望向窗外,把頭伸了出去,清風(fēng)徐來。
對,沒錯,還是昨晚的那一縷清風(fēng)。
就在昨夜,夜色彌漫,空氣清新,月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湖面上倒影著岸邊垂柳的影子。
清風(fēng)一吹,湖面又再次泛起輕微漣漪,平面一看,忽上忽下的湖面上,倒影的垂柳搖曳著婀娜的身姿。
“付瑩,今天月光挺明亮的,出來散個步吧?”
“嗯,好?!彼戳丝词謾C(jī),是顧夢羽發(fā)來的消息,發(fā)了這條消息,外在后面加了個笑臉。
這已經(jīng)是顧夢羽第五次約她,前兩次的她故作矜持,暗著考驗一個男人是否真心的想法,婉言拒絕,后兩次也是憑借去書館借書的方式而同意。
而這次,他居然直接邀請她在這月明星稀的傍晚在湖亭賞月散步。
多么牽強(qiáng)的邀請,多么直白而又坦誠的邀請。
可偏偏就這直白而又坦誠的邀請,她居然還同意了。
付瑩披著一頭棕黑的頭發(fā),鋪面著妝粉,淺紅的眼影勾結(jié)著這睫毛,襲一身粉紅的襯衫,搭配白色的百褶裙。
額,這眼影沒化好,她又再次的描了一遍。
又把睫毛繪了一次,只見濃密的睫毛上額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隨著眨眼輕輕地顫動。
“額,還差點什么呢?”付瑩在鏡子前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照著。
一見她的樣子,猶如剛見榮府的黛玉焦急、甚微而又仔細(xì)琢磨地打扮一般。
易欣倒躺在椅子,只見付瑩在鏡子前左右搗騰,“哎呦呦,都快美成一朵花了?!?p> “去你的。”
“咦……”
“叮叮”手機(jī)響了一下,她看著一下,是他發(fā)的消息。
“我在樓下等你?!?p> “嗯,馬上就下來了?!苯辜钡男莫q如煉丹爐里的猴子似的,左蹭右躥。
皎潔的月光和著路邊的燈光,一起灑在路道上,付瑩膩膩歪歪地穿著剛買的高跟鞋。
“好走嗎?”
“還行?!彼檳粲鹦α诵Γ⒙兜拇浇菑?qiáng)裝鎮(zhèn)定地往上揚(yáng)了揚(yáng)。
“你……”
“……”
“看你這樣……”
“沒事的?!备冬摪肼兜淖齑綘繌?qiáng)地微笑,一瞬尷尬的她低垂著頭。
“要么……”顧夢羽剛說完這句話,還沒等她開口,他就把付瑩背在肩上。
“這不好……”
“……”
她試著掙扎,可她越加掙扎,顧夢羽這個混蛋就越加擁得更緊。
混蛋就是混蛋,得了便宜還不肯罷休,顧夢羽半側(cè)著臉,望著付瑩臉紅的面頰,“今天你就是我的了?!?p> 什么,混蛋說了什么?
雖說付瑩對他也從最初的好感到現(xiàn)在的喜歡,可那也是微微的喜歡。
而這個無理的混蛋居然把節(jié)奏帶得如此的快,使她猝不及防。
“你……”
“你什么你?”
呵,顧混蛋得了便宜,還這么理直氣壯。
“我們不是來這兒散步的嗎?”付瑩也把聲音壓低了半個音,不知道他接下來還有什么花樣。
“對啊,我們是來散步的啊!可……”
他把最后的可字拖得很長很長,似乎在勾起付瑩的好奇心。
“可什么?”果然如此,在喜歡人的眼里,智商總是不在線,一不注意就被套入他的圈里。
“可散步絲毫不影響你今天就是我的啊!”
你瞧,這說的是人話不,自己還沒同意,就把劇情拉到如此的快。
倫敦的夜晚總是帶著暖意,迎面而來的清風(fēng)把付瑩披著的長發(fā)吹的飄飄裊裊,白凈的臉在燈光的照射下更加的迷人牽魂。
付瑩撩了撩散亂的頭發(fā),將其撩過耳間,前身緊貼著他的后背。
哇,這是他第一次零距離的接觸男生的后背,沒想到男生的后背如此的溫暖,猶如太平洋的暖流一般,侵襲她這一片未曾被人類探索過的寒帶。
撲騰的心“咚咚”的翻涌著,一個沉睡的小鹿在內(nèi)心“鼓騰鼓騰”地亂撞。
“放我下來?”
“不!”一個毫無商量的一個字,果斷而又堅決,沒有回旋的余地。
任憑付瑩如何掙扎,顧夢羽的手就越加更緊的擁著她,一雙手摟緊付瑩的大腿,摩梭的接觸讓他越加放肆。
“說,是不是喜歡我?”顧夢羽把她放了下來,面向著她。
“怎么會?”付瑩把眼朝另一邊傲慢地瞥了眼。
“那你還……”
“還什么還……”,她不懈地望著他,一個自下而上地仰望,雖說身高上沒有一絲優(yōu)勢,可那不服氣的嘴,嘟啷一句:“怎么?今天月光這么好,我不可以來散步?”
“那你說,你喜不喜歡我?”
呵呵,剛剛是一個混蛋,而現(xiàn)在是一個無賴,還揪著問題不放。
“不,喜,歡?!彪m然她把三個字說的緩慢,響亮,讓顧夢羽聽得明明白白。
可是,可是,即使說得再明白,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只見她每說一個字時,兩眼左右的晃悠,始終掩飾不了內(nèi)心的違心。
而這一切,對于混蛋,無賴又怎能看不出。
“那我們散散步總該行了吧?”他勉強(qiáng)的笑了笑。
“那……”沒等她說完,顧夢羽就牽著她的手,環(huán)繞著湖邊散步。
手心緊緊地貼靠著,掌心的溫度在不同的個體間傳遞、交融。付瑩的臉頰越加紅潤,而那個混蛋卻面不改色。
倏然間,又一陣暖風(fēng)吹起,他停住了,她也隨之停住了。
顧夢羽繞手間就把她抱住,嘴唇慢慢地,慢慢地接近另一個嘴唇,而另一個嘴唇在此時此刻卻沒有任何阻抗。
兩個嘴唇緩緩地,緩緩地接近。
顧夢羽內(nèi)心的野獸在瘋狂的探索異性未知的靈魂,而付瑩內(nèi)心的小鹿卻接二連三的亂撞。
可,可……
突然一個小孩拿著一個玩具過來,“姐姐,你看看我的玩具哪兒壞了,不能玩了。”
付瑩一驚,連忙有手捂住嘴,心里暗示著自己:
付瑩,你在做什么呢?
看到呆呆萌萌的小孩,她拿起玩具,“你看,要這樣……”
“嘟嘟”,幫小孩解決了問題后,信息鈴聲響起。
她一看消息,是導(dǎo)師發(fā)來的消息,讓她馬上趕到辦公室。
窗外的風(fēng)依然吹著,她摸了摸嘴唇,微微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