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受縛者
在一片白色的空間里,那個所謂的影像依舊播放著,會議的所有決策里除了關(guān)于安可維奇決定前往地下之外的都處于亂碼的狀態(tài),這是由于有比維南海森的境界要高些的對手在。
維南海森看多了這緒戒的不穩(wěn)定,但她知道還沒結(jié)束,在亂碼的掩蓋下,她能得知那些不同于攸爾列和海柔爾的其他的線索。
那是一間看起來很白的房間,如果不是在影像里依舊存在光影的變化,維還以為是這就是影像消失了呢。
房屋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豎直擺放,被許許多多的管道連接的容器,維南海森在它們的影子里看出了和高塔上的培養(yǎng)皿一樣的樣貌,但這一個無疑是更精致些的。
不同于維南海森那高塔上的批量生產(chǎn),這里的設(shè)備更加豐富,有點像是生產(chǎn)些專門的東西。
在那無色的溶液里,維又看到那個人,安可維奇的身上穿著自己出來時的同款衣服,如果對方是杭加時期的人,那自己也是杭加的嗎?
白色的衣服在液體里自由地飄動,維南海森的視野里多出了兩個穿著白色塑料制服的人員,一個人拿著一份表格,另一個,是個和雷蒙一樣高大,不,他比雷蒙還要高大一些。
在一開始,我的描述可能有些不太恰當,但作為杭加老牌員工,在杭加實驗室生物研究上僅次于哲人的老人物,在研究期間造出卓越貢獻的矮巨人族后裔,海默爾的身影到處都是,當然,還有他的上司兼同志,澤娜斯。
維南海森只看到了瘋狂的巨人和已經(jīng)死亡的機械生命,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兩人,活著的,一個沒瘋一個沒有成為機械,這個計劃的執(zhí)行比“古老者”要早很多。
“她是自愿的嗎?”
“每一位‘受縛者’,自她任命以來,都要做到一件事,一旦出現(xiàn)了任務(wù),都沒有置疑和推辭的選擇。”
“‘空間’原質(zhì)碎片,這樣的汲取,人的身體可以承受嗎?”
“理論上可以。但是....所有的實驗者都沒有能挺過這種疼痛的?!?p> 翻看數(shù)據(jù),上面能看到無數(shù)的紅色,但在維南海森和當時兩人的視線外的,在這一頁的上面,標記著一個從紅色變化到綠色的人名,但,這與現(xiàn)在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
“受縛者天途,天生具有一個巨大的缺陷,雖然脫胎于原質(zhì)碎片,但卻無法真的達到原質(zhì)碎片的最低能力程度?!?p> “雖然他們是我們最強大的戰(zhàn)力,但卻無法發(fā)揮出任何的‘空間’能力嗎?”
澤娜斯沒有回答,只是將一個管道的灌輸降低了一些。
“在加下去,沒有用。”
“她呢?”
“她不需要?!?p> 海默爾不好評價,就光看著對方無動于衷就下決定減少麻醉?姐姐你對你的同族真好。
當然,海默爾當然知道對方在刺激安可維奇,同時減少麻藥也有助于幫助對方緩解對疼痛的適性。
維南海森知道,在安可維奇結(jié)束了這一場實驗后,會和自己剛開始差不多,疼痛會一直保持著,但自己的已經(jīng)減輕了很多并且還適應(yīng)了。
那“古老者”究竟要自己做什么呢?維南海森有些無奈,這些杭加的東西只要稍微知道一點就能牽扯出一大堆的東西出來,然后到處都是疑問。
在聽完了兩人在那里的絮絮叨叨后,維突然意識到,如果這里是安可維奇的記憶的話,那安可維奇就是說,一直都醒著?
也是在澤娜斯離開后,海默爾叫來了許多人,清一色的裝備,在嗚嗚鴉鴉的進來了一群人后,維南海森意識到記憶到了盡頭。
在走出光門后,維南海森看到了那個早就死亡的機械生命,他的衣服應(yīng)該不是當時的服裝,但她現(xiàn)在也搞不清了,東區(qū)的人,到底是什么時代的人了。我也有點寫懵了。
這條路本來是維南海森無論怎么怎么看都看不出盡頭的,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了一道門扉,維南海森可以直接看到那處于另一個世界的巨型教堂。
“萬生有主,空我既我?!?p> 這是杭加的語言,攸爾列只當對方是畫的圖畫,維南海森的語言不同于生物的象形認知,她能看到上面的能量載體,這些細微的好像“場”的東西都攜帶著信息。所以紙質(zhì)版的維南海森完全看不懂。
其實就算看懂了,也是杭加對于自己的身份的看重罷了,維看這跟文言文一樣。
在一切的線索已經(jīng)有些最大化的趨勢但自己推導(dǎo)不出來的時候,維南海森選擇了最好選擇的一項,那就是直接問正主。
?。ā澳阍趺醇饧獾??”
“那我問你!”)
“我有些疑問。”
“我不用想就知道,你能問的就那些東西,你的過去,我不了解,我認識你的被復(fù)制體,但作為復(fù)制品的你,不僅沒有表現(xiàn)出力量,更沒有越過她來知道這些的權(quán)利?!?p> “不,我想知道,你真的下去了嗎?”
“嗯,雖然你的問題不同于前者,但還是不行。”安可維奇面無表情的回答問題。
“你感覺怎么樣?”
“什么?”
“你真的,下了決心了?”
“你說的,怎么好像看不起我?”
“我很自愿。”
“可是你在這里,你在這里,沒有離開。”
“怎么還有個杠子頭?”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從來沒想過去違抗什么?!?p> “你做的很正確?”
“那是必須的?!?p> 安可維奇打斷了維南海森的嘰嘰喳喳,“我就是那樣的人。”
“不過,我想歇歇罷了?!?p> “你還挺能讓我堅守初心的,本來意志都不怎么堅定了?!?p> “既然你覺得我應(yīng)該離開,那就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能力……”
“送我離開!”
維南海森沒有回答,右手掌心里凝聚出了一個體積還很大的球體。
“攸爾列!”
在被喊到名字的一刻,攸爾列直接將“庇護”開到了最大,除了安可維奇的幾人身上覆蓋出一層琥珀色的厚重氣膜。
在下一秒,巨大的振動使得整個教堂顫動起來,同時落地窗的內(nèi)側(cè)玻璃直接裂開,這是戰(zhàn)斗里第一次對建筑造成了初步破壞。
但在煙塵散去后,眾人并沒有看到什么受到傷害的安可維奇。
在眾人眼前,一個巨大的如同蟲繭般的東西出現(xiàn),它被許許多多的絲線粘連在了墻壁上,但也的確,她還是沒有高過攸爾列的防御力,焦糊的絲線里,安可維奇還是被炸到了,維南海森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方臉上的裂縫。
但維南海森知道,更不妙的,自己并沒有真的學會這一招,她的手臂上從虎口處開始出現(xiàn)了一條巨大的裂縫。
沒有鮮血,只是右臂有些脫力,但她還沒有暈倒,在戰(zhàn)場上暈倒一次就夠驚險的了,她一直都在控制力度,以防止能量使用過度而造成的暈厥。
但安可維奇在細線的纏繞下,傷口的復(fù)原比維南海森還要快些。
“你應(yīng)該知道了?!?p> “我的力量,可不止于此?!?p> 安可維奇散掉了周圍的絲線構(gòu)成的蟲繭。
“無限”的被動使得她一直都能使自己到達最完美的狀態(tài)。
無數(shù)的空間隔離使得教堂開始面目全非,如同魔方一樣的單個空間用自己的規(guī)律開始轉(zhuǎn)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