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勉強(qiáng)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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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驚野身負(fù)重傷,更別提洛鳴直到現(xiàn)在還在昏迷。
一句小兒無狀就可以抵消一切,這南疆皇帝還不知道想的什么好事,算盤真是被他打得啪啪響。
蘇長今目光同樣幽深,顯然是不肯退讓。
兩方無言,無聲地對立著。
南疆皇帝倒是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而后又將目光瞥向了一旁,正一臉希冀地祈求著他的南宮枳蘿。
這狗皇帝在衡量,衡量究竟怎樣能讓他的利益最大化。
蘇適饒有興味地挑了挑眉。
“來人,將三公主帶下去?!?p> 不過片刻,皇帝一聲令下,召來身后的近身侍衛(wèi),整張臉上寫滿了大公無私,手掌一揮便輕而易舉地決定了她的命運(yùn)。
“三公主嬌奢無禮,竟在攝政王面前失儀,冒犯王爺……罰俸半年,幽禁三月。”
很明顯,南疆皇帝并不想得罪他們,很明顯在兩方之中做出了理智的取舍,但這種懲罰無關(guān)痛癢。
等他們的人一走,南宮枳蘿依舊在南疆呼風(fēng)喚雨,誰能管得到?
“攝政王可還滿意?”
老皇帝微微瞇起了眼眸,目光幽深地定格在蘇長今身上……一個稚兒罷了,給個臺階她便應(yīng)該下來了。
皇帝想的簡單。
畢竟她沒有任何的損傷,枳蘿也不過是揍了兩個卑賤的侍衛(wèi)罷了,她還能因為這兩個無關(guān)痛癢的人與南疆為敵嗎?
只是沒想到,此人居然是北冥玄夜。
宋應(yīng)時倒是見了她身邊那兩人一副傷重的模樣,令人下馬接應(yīng)時,陸驚野已經(jīng)接近昏迷。
“如此……”
蘇長今微微一笑,卻讓人看不出喜怒,她驀然間轉(zhuǎn)身,手中的折扇在毫無預(yù)兆之間向著南宮枳蘿拋了過去!
“啊——?。 ?p> 一聲痛呼叫醒了眾人,皇帝才如夢初醒般向南宮枳蘿看了過去。
她胳膊上華服赫然已經(jīng)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瞬間染紅了衣衫,滴到了地上,卻依舊沒有停止的趨勢。
折扇翩然收回了手中,蘇長今悠然轉(zhuǎn)過了身子,唇角微勾,“本王勉強(qiáng)滿意了?!?p> 比之陸驚野的傷來,以及昏迷不醒的洛鳴,廢她一條胳膊,又算得了什么?
“好!主子英明——干得漂亮?。 ?p> 蘇適張揚(yáng)似火,冷笑著舉起了手中的長劍,他生性便膽大妄為,更是完全不顧忌南疆皇帝已經(jīng)黑掉的臉。
連帶著,他身后一片兵馬也跟著舉劍長笑!
叫好聲完全淹沒了那一群大內(nèi)侍衛(wèi),皇帝陰沉著一張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長今驀然冷笑,“既然如此,陛下不必送了,走!”
隨著她一聲令下,幾乎包圍了整個宮門的兵馬赫然間翻涌而去,整個宮門前除去活人,只剩下一片殘傷待死的侍衛(wèi)。
“大軍開拔——!”蘇適高喝,一貫的囂張,將最后的冷眼送給了皇帝。
……
……
當(dāng)呼呼啦啦的兵馬穿越了大街小巷,占據(jù)了驛站,并且白吃白喝時,驛站的官員簡直苦不堪言。
蘇悠倒是沒想到他們來的如此之快,又驚又喜。
這邊有蘇適跟宋應(yīng)時照料,蘇長今沒敢再耽擱,立馬帶著陸驚野兩人到了城東客棧。
好在,經(jīng)過了一日的調(diào)養(yǎng),薛道通已經(jīng)將毒素梳理的差不多了。
“道人,麻煩你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