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那禮儀,表示男子對女子的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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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夜宴,兩人也不敢在承天門前吵的太厲害。
又加上其他官員的阻攔,最后左云逸被終于趕到的左沂源勸走,柳素更是黑著臉罵罵咧咧地進(jìn)了宮門。
無人注意到,承天門前兩個西戎裝束模樣的侍從相視一眼,進(jìn)入人流中離開。
……
“簡直荒唐!”
慶帝一聲呼喝,將為其更衣的奴婢們嚇得不輕,一時間跪倒在地上。
慶帝冷哼一聲,猛地甩袖。
“堂堂大慶的一品大員,朝廷命官,竟然像潑婦一樣,在承天門前破口大罵!”
尤其是選在了多國朝圣的日子,他大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陛下息怒?!?p> 福來恭恭敬敬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勸慰慶帝,“眼下西戎王子以及各部使臣已經(jīng)到達(dá)了麟德殿,正在恭候陛下了?!?p> “哼?!?p> 自鼻中冷哼一口粗氣,慶帝心中并沒有放下這件事情,他將大慶的臉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自然不打算輕輕揭過。
“先去太液池,今晚把左云逸跟柳素給朕召進(jìn)宮來!”
福來恭敬領(lǐng)命,“是。”
……
……
太液池,麟德殿。
麟德殿半壁中空,頭頂便是一片明月,作為帝王宴請貴族大臣的寶地,麟德殿向來裝飾地精美華麗。
入夜之后,透漏出幾分靡靡之氣。
蘇長今落座于自己的位置上時,周圍便不斷有上前來逢迎拍馬的官員,有的甚至?xí)献约旱呐畠阂姸Y。
多數(shù)來往的貴族女子,皆是雙目流光,臉頰腮紅。
“攝政王,這是下官的嫡女,自幼學(xué)習(xí)女德書法,如今更是習(xí)得一手好字……”
“攝政王清風(fēng)明月,這是小女如月,她仰慕您多時……”
蘇長今不愛逢迎,也沒有那個必要,作為大慶權(quán)傾一方的攝政王,她自然無需顧忌那么多。
看出蘇長今并沒有太想與他們交談的意思,而在場的官員官階都在三品以上,自然也是有些傲氣的。
多數(shù)官員大臣還是識趣兒地走開,不消多時,蘇長今的身邊便只剩下了蘇悠蘇閑二人。
溫弗湘坐在蘇長今下首位置,兩人之間并無攀談?;蚴瞧降匀绲卣撇?,或是與身邊的官婦攀談,仿佛她今日來真的只是為了參加一場宮宴而已。
而能夠與蘇長今身邊一般冷清的,便也只有一臉生人勿近的陸驚野了。
“主子,西戎的人來了?!?p> 蘇悠低聲提醒,蘇長今收回視線,放眼看向了來處,正巧與為首那人的視線迎在了一處。
為首那人面容深刻,長發(fā)及腰,身穿著西戎的一身朝見禮服,不難認(rèn)出來,這人應(yīng)該就是蘇然幾人說過的多鐸。
看面容,卻有那么幾分熟悉。
蘇長今并不擔(dān)心多鐸會將她認(rèn)出來,畢竟兩人并沒有見過幾面。
何況,她如今身為男子,更是大慶的攝政王,西戎畢竟是與大慶講和的,應(yīng)當(dāng)不會主動挑起事端。
“主子,我怎么感覺那個多鐸怪怪的,他好像一直在盯著你看?”
蘇長今未曾言語。
不是感覺,多鐸的確有意無意地將視線放在了她的身上,竟絲毫不避諱。
還未等想明白,蘇長今感覺到了什么,忽然側(cè)首事,便看到多鐸竟然直接向著她這處走了過來——
直至她身前站定,桌案上投下了一片陰影。
“早就聽說攝政王龍章鳳姿,今日終于得見,果然不同凡響?!?p> 似乎另有深意,有又仿佛只是普通的客套恭維。
現(xiàn)場人多眼雜,蘇長今這處又人跡稀少,旁人也沒太理會,只當(dāng)是兩國之間互通有無的隨意攀談。
唯獨,多鐸忽然間微微躬身,向蘇長今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西戎國禮儀。
掌心撫于心口,眸色深沉。
那禮儀的姿勢,讓蘇長今眸底一挑,面色微微變化。
趕在蘇悠發(fā)作之前,她站起身來,輕笑著開口,“多鐸王子多禮了,只是本王瞧著多鐸王子的行禮方式,怎么與其他官員有所差別?”
清朗一笑,多鐸面色如常。
“確實如此,攝政王果真觀察入微?!?p> “這是我西戎王帳獨有的行禮方式,代表西戎最崇高的敬意,攝政王沒見過,認(rèn)不出自然也正常?!?p> 字里行間沒有絲毫心虛,多鐸的解釋似乎獲得了一眾人的認(rèn)可。
“原來如此?!?p> 蘇長今未曾再追問,反倒是蘇悠在后方,漲紅著臉氣的不行。
西戎王子竟如此不要臉了?
他當(dāng)年就曾對主子做過了,這明明就是西戎男子對女子表達(dá)愛意時的禮儀!什么時候成了表達(dá)敬意了?!
多鐸并沒有再多做糾纏,幾句話后便領(lǐng)著眾人回到了西戎使臣的位置上。
倒是蘇悠的氣憤填膺太過明顯,平白讓溫弗湘生了些疑惑,但礙于一些東西,她并沒有問出口。
看到這一切的,自然也不止一兩人。
“可能看懂,多鐸剛才行的禮儀,是什么意思?”
陸驚野未曾轉(zhuǎn)頭,兀自給自己添了一杯茶,狀似無意地掃視到對面。
西戎禮儀他了解一二,剛剛多鐸對蘇長今做的,顯然不是正經(jīng)的西戎國朝見禮儀。
他與蘇長今身份幾乎是一人之下,兩人的位置在前排,僅次于帝后貴妃及太子之下。
坐在對面的正是蘇長今,兩人一抬頭,便能夠自然而然地對視。
“……不確定。”
洛鳴猶猶豫豫的,聲音里充滿了不確定,明顯是在故意耽擱時間。
“說?!?p> 陸驚野不聽廢話,既然知道,便大大方方說出來。
陸驚野會問洛鳴,是有原因的。
作為軍中副手,洛鳴跟著他與西戎打了兩三年的仗,甚至潛入到敵方的王帳做過臥底,對于西戎的一些禮儀也是有所了解,所以陸驚野才會問他。
“是一種禮儀……”
洛鳴動了動嘴唇,抬眸不自覺地看向蘇長今的方向,帶了幾分遲疑。
“表示男子對女子的愛慕?!?p> 呯——!
瓷器碎裂的聲音,在這人聲鼎沸的熱鬧中顯得微不足道。
洛鳴卻是一驚,目光低垂,看向了手中尚且捏著碎瓷瓶的陸驚野。
良久,他冷笑一聲。
“恬不知恥?!?p> 卻不知,是在說誰。
盛夏之夜,格外躁動。
蘇長今能感覺到,總有幾道視線,深切地落在她的身上。
……
在太監(jiān)尖細(xì)的稟報聲中,慶帝終于來遲,帶領(lǐng)著一眾妃嬪子女,官員們談天說地之聲戛然而止,皆是嚴(yán)陣以待,場面壯觀非常。
“平身?!?p> 而落座后的慶帝,面色仁善,嘴上說著“眾位愛卿今日不必拘禮,今日只為迎接各國使臣,大家隨意”,而暗地里卻悄悄地盯上了某兩位。
嘴上的大火瘡不但沒好,反而感覺越來越疼,難道真是被左云逸那個老東西給詛咒了?
“等本尚書好了,看我不罵死那個老不死的!”
柳素疼地直皺眉,無意間抬頭時,果不其然看到了同樣一臉黑沉地看著他的左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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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涼
天哪,多鐸真的是好聰明,好茍啊! 氣死陸驚野了哈哈! 最近大斤都又黑眼圈了,要好好休息啊,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