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救你,皆因蘇長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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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力道,在蘇悠的驚呼聲中,蘇長今瞬間失重,頃刻間被人攏過去。
然,并未跌落于地板。
銀針自她耳邊呼嘯而過,兩人剛剛站立的位置,被一根破空的銀針撕扯過空間。
鳴聲錚錚于身后的木柱,入木三分。
而在他們紗帳之后,咫尺距離的隔壁,傳來了刀劍嗡鳴之聲。
蘇長今能聽到樓下已經(jīng)亂作了一團,歌舞伎的驚聲尖叫,就連素日里成熟穩(wěn)重的高官名士,也在大聲吼叫。
“長今,沒事吧?”
腰間橫亙了一只手臂,蘇長今探到了身下的一片柔軟,兩人未有空隙地貼在一起。
原是半個身子幾乎都伏在了南鑰的身上。
南鑰將其護在懷中,自上方傾襲,無法掩飾的冷香撲面而來。
他鼻翼微動,開合幾下。
權(quán)當是錯覺,他眼神微暗著,撤回了視線。
蘇閑已經(jīng)追了出去,而偏偏發(fā)生了如此大的事端,寒石卻是依舊不動如山,抱劍站在一旁。
好像個祖宗一樣。
“勞殿下出手,臣無礙?!?p> 蘇長今面上覆了一層寒霜,不動聲色的掙脫南鑰的桎梏,從身下人的身上起身。
蘇悠急忙上前,替蘇長今整理衣衫發(fā)冠。
她可看出來了,太子對主子上心,卻未免著實殷切了些,主子又怎會躲不開這小小的銀針……
“孤也未曾料到,他們不僅敢對孤出手,就連牧野王也是他們的目標?!?p> 南鑰并不掩飾,對方出手之時,以他的耳力,自然也聽到了隔壁的動亂聲。
下面的騷亂逐漸平息,太子的人與蘇閑幾乎是一道兒上來,蘇長今望向下方,將整個高臺上下掃視地一覽無余。
“……無相宮的人傷了不少百姓又趁亂逃走,只抓到幾個嘍啰,領(lǐng)頭的人逃了,屬下已經(jīng)派人追捕。”
停頓片刻,寒木又看了看臉色還算不錯的太子殿下,“陸王爺同樣頗為急切,遣了人去追……”
陸驚野竟如此迫切?
著實有些奇怪了。
未曾理會下面的嚎叫聲,南鑰一回頭,便看到正立在那木柱旁,端詳那根銀針的蘇長今。
此針倒是不細,輕易倒不一定能對準人的命脈。
“長今,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蘇長今眼神示意,蘇閑將那根銀針拔出來,遞到了她的手里。
轉(zhuǎn)身,南鑰就在她手里看到了那根針,蘇長今唇畔勾起熟稔的笑容,指尖捻起了針尾遞給南鑰,“殿下,可否覺得這針有什么不一樣?”
“此針,尤其粗上些許?!?p> 若是隱匿在人群當中,手里籌備著如此長度的一根銀針,應該不會讓人毫無所查才是。
且針越粗,便越不易射出,此等暗器應該造的細細尖尖的才對,易致命且不易被人發(fā)現(xiàn)。
“刺客偏用這種暗器,是因為明白,別人根本不會懷疑到他?!?p> 蘇長今稍微一提,南鑰瞬間心中明了,“派人,將明月扣下!”
上樓來稟報的寒木微愣,緊接著面露難色,“明月被流箭劃傷了胳膊,眼下正在牧野王那處歇息……”
那牧野王之所以如此迅速的派人去追刺客,也是因為承歡閣的明月姑娘被刺客傷到了玉臂。
戰(zhàn)神當即發(fā)了怒,勢要追回刺客。
昔日冷面寒霜的戰(zhàn)神,如今竟真為了一個女子如同被蠱惑了一般。
若是蘇長今不知陸驚野的德性,恐怕也真要感嘆一句:牧野王率性,沖冠一怒為紅顏了。
但——
正因這人是陸驚野,便只會是另有所圖。
那她蘇長今,怎么能讓他輕松呢。
她輕笑一聲,似乎是想清楚了,連眉眼都舒展地彎了起來,“殿下,明月決不可放走。”
“無相宮的人也要靠她吸引旁人的注意力,若是射傷她,豈非打草驚蛇?”
因而,這個明月,的確是有問題。
南鑰自然明白了蘇長今的意思,當然也不會駁她的面子,他思慮片刻,向寒木下了命令。
“戰(zhàn)神為妖女所迷惑,東宮的人聽令,全力捉拿明月?!?p> “違令包庇者,與其同罪!”
三樓至尊包廂的人本就顯眼,不少人知曉是太子殿下,然果真見到了真人時,又是一道新的沸騰時刻。
不少人喊著太子殿下,被控制起來的百姓或是高官,更希望太子能盡快給他們一個說法。
蘇長今落于太子后方,正是一個坐山觀虎斗,光明正大看熱鬧的絕佳位置。
她悠哉悠哉地走在后面,輕輕搖擺折扇。
卻是陸驚野的包廂內(nèi),不經(jīng)意傳出了一道屬于女人的聲音。
焦急,卻又隱含而嬌羞。
“王爺,明月是真心傾慕于你,今夜是明月的疏籠夜,榮媽媽是不會放過我的,王爺就要了明月吧……”
“明月的身子,還是干凈的……”
嘖嘖。
多么勁爆的消息,如果這個時候,陸驚野拒絕了美人兒的求愛……
那他無論是或不是,她蘇長今都能讓陸驚野變成真真正正的不能人道呢!
唇角不自覺勾了起來,蘇長今無比期待,掀起幕簾后的那一幕——
“錯了,與本王無關(guān)?!?p> “本王救你,不過是為我大慶日夜操勞的攝政王,謀個賞心悅目的美人兒罷了?!?p> 蘇長今正準備隨南鑰走進去:???
身前的人動作一僵。
眼瘸,嘴也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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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八涼
蘇長今:??! 人在帳外看戲,鍋從天上飛來? ** 今天玩嗨了,盡量明天給你們加更吧哈~ 晚安,我的小北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