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天香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開門做生意,憑什么不讓我們進去吃飯?我們這些人又不是吃飯不付錢?”
“就是,狗眼看人低的狗東西,就因為我們是外地逃難來的,就不讓我們花錢吃飯,天理難容!”
“太過分了,誰規(guī)定了到酒樓吃飯喝酒,就必須穿得衣鮮亮麗?而且,你們天香樓也不過是晉城的二流商家,憑什么有那么多的要求?”
兩名干瘦的伙計分別手持著雞毛撣子和掃帚,分別把守著大門的左右兩側(cè),惡狠狠地盯著不斷叫囂的災民,沒有絲毫的畏懼,其中的一個伙計更是反唇相譏道:“哼~就你們這些人,一身的臭味和跳蚤,要是讓你們進來吃飯,其他的客人還用不用用餐了?
我們酒店還做不做生意了?”
另一名手拿著掃帚的伙計跟著也說道:“就是,掙你們的那點錢,還不夠我們清洗所花的費用呢,傻子才會讓你們這種邋遢人進去?”
數(shù)個災民中走出了一個人,面對活計的貶低和嘲弄,不僅不生氣,反而還露出了自以為很親切的微笑,制止了將要爆發(fā)的同伴,嘻嘻一笑,忽然當著兩人的面,就那么坐了下來。
“嘿嘿...既然不讓我們進去吃飯,那我們就不走了,小爺實在腹中空空,走不動道了,只能坐在這里休息了?!?p> 緊接著,其他的幾個半大不小的災民就像是得到了某種信號,全都嬉皮笑臉了起來,紛紛效仿,不同的是,有得大咧咧的躺在那里,有得坐在那里搓揉臟兮兮的腳指頭,或是在身上抓虱子,等等,不一而足,也跟著吆喝了起來。
“呀~小爺也餓得走不動了?!?p> “老子累了,也不想走了?!?p> “好癢,好癢。”
看著這些人的小動作,將揉搓出的泥漿、挖出的鼻屎、捉到的跳槽等腌臜之物,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丟向兩個活計,甚至是直接往酒樓里扔,圍觀的不少人頓時被惡心到了,腹中一陣的沸騰,差一點就嘔吐了。
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些災民鬧歸鬧,耍無賴歸耍無賴,并未影響到大街上的秩序,留出了一大半的路供行人過去。
雖然行為舉止難看了一下,讓人不禁蹙眉,卻也沒有遭至老百姓太明顯的抵觸情緒。
此時,兩個活計早就躲到了門后,如躲瘟疫一般,其中一個探出腦袋,有一些色厲內(nèi)荏地怒喝道:“你你們,太過分了,要是再這樣攪鬧下去,我們可就要報官了,將你們?nèi)甲サ嚼卫锍岳物?!?p> “哈哈...這樣最好,進入大牢,吃喝不愁,還有住的地方了,太好了,你趕緊去報官去,報官要趁早,我們絕不攔你~”
另一個災民卻是不以為然地嘲弄道:“好大的威風,這大街又不是你們家的,憑什么趕老子走?老子想在這里待多久就多久,你們管得著嗎?”
立時又有災民做出了附和,說話更加的囂張,呃~也更加的惡心。
“就是,就是,憑什么哄我們?小爺還真就不走了,拉屎撒尿都在這里,看你們能拿我們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