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九眼看一時間分不出勝負也是心里面踏實了一點。
田不去卻知道不對。
自己雖然看似能知道筷子們的位置,用的卻是自己法門的先天一點靈光,這靈光畢竟難以持久,何況也不是每次都靈的,好幾次自己都是后知后覺,強行把拳頭挪了過去,再來幾次自己能支持的住嗎。
更何況,打架嗎,畢竟是直接掄拳頭上最快,一旦加上自身的反應(yīng)速度就慢了。
路峰也很急,他倒是沒有想到田不去的擔心,他只是覺得心中憋悶,因為他打不到人。
人心中一旦有了想法,手上自然就會慢一點。
慢一點就是失了先機,就會輸。
所以一面土墻拔地而起擋在了閃避不及的路峰身前。
土墻術(shù)是比較低級的法術(shù),但是不管多么低級的法術(shù)都需要準備,可是田不去的這個土墻好似憑空就立在了路峰身前。
一把刀砍入了土墻,不過卻沒有砍透,因為墻很硬。
一雙拳頭破墻而出,這是路峰的拳頭。
路峰等待這個時機很久了,因為他知道一旦刀光受阻周圍扭曲的環(huán)境就會短暫恢復(fù),這也是之前看饅頭店老板和筷子們比斗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
這個時機很短,所以路峰沒有時間繞過去,他只能擊穿面前的土墻。
田不去很贊賞,也盡量撤去土墻的法力,不過路峰的拳頭還是受了傷。
時間太短,即使土墻被筷子們砍了一刀,田不去也撤去法力,路峰面對的墻依舊很堅固。
所以,一雙沾滿血的拳頭透墻而出,雖然沾滿了血,雖然受了傷,但是速度不減反增。
砰,筷子被打飛到了墻上。
這一擊打得很正,正是胸口的劍突。
筷子滑到地上的時候就只能蜷著身子捂著胸口大口的喘氣。
“老二?!边€沒被擊倒的筷子急道,正是那個話比較多的。
路峰很得意,畢竟是自己打倒的,隨意貌似隨意的瞥了風(fēng)九一眼。
得意的時候就會放松,放松就會有破綻,有了破綻就有可能被反敗為勝,無數(shù)的前輩總結(jié)過這個道理。
路峰是很懂這些的,不過他還是放松了,因為身邊有田不去還有風(fēng)九,更何況筷子們已經(jīng)被擊倒了一個,兩人的合擊已經(jīng)被破。
“小心?!边@正是風(fēng)九喊得。
路峰頭都沒有回就斜斜的竄了出去,因為他同樣知道有很多想知道怎么回事的都倒下了,而自己絕對不犯這種錯誤。
路峰覺得自己的應(yīng)對可以寫進離山教科書,但是在田不去和風(fēng)九看來他卻是蠢透了。
因為路峰是直直的向著兩把刀竄去。
刀是兩把刀,卻握在了一個人手上,筷子中的老大。
他竟然從身上不知道什么位置又抽出一把刀。
雙刀合璧,仍舊是合擊之術(shù),不過卻是一個人在使。
一個人使用雙刀,自然比兩個人要難一些,何況這是兩套刀法。
刀有很多人用,因為易學(xué),用雙刀的也有不少,但是用的都是一套刀法。
兩套刀法一個人使自然是要把心神一分為二。
這很不容易,效果卻很好。
這種合擊之術(shù)能夠使周圍的環(huán)境扭轉(zhuǎn),卻總是有一絲破綻,因為兩個人很難做到心意相通,即使是這樣的兩個雙生兄弟。
一個人用,刀芒自然沒有兩個人的面積大,卻更加圓潤,毫無破綻。
所以,路峰一頭竄過去而不知。
所以,田不去等人在周圍卻看得明白。
速度卻跟不上,因為這是兩個人的速度相加實在是太快。
田不去伸手入懷,風(fēng)九已經(jīng)發(fā)出三千青絲,這回沒有時間再編織個什么,只是一劍飛射。
門口處,一道血紅色的劍光一閃,卷進了筷子的刀芒里。
沒有人能夠看出這是一把什么劍,因為劍光太快。
劍卻不是去救路峰,因為劍光直射筷子老大。
圍魏救趙,攻其必救絕對是救人的好辦法,但是田不去知道并不是。
因為見到劍光,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把能夠救人的劍,這是一把殺人的劍。
劍出就要殺人,一生只考慮該不該殺,其他都不重要。
這是一把殺氣凌人的劍,就是這把劍上的殺氣讓田不去認出夢驚蟬是七殺,因為他曾經(jīng)見過七殺中的一個人用過這樣的劍意。
劍出必殺人。
田不去從未想過讓夢驚蟬出手,因為筷子們并不應(yīng)該死。
筷子們沒有死。
一只醬黑色的手捏住了劍光,劍光上的血紅色一隱,安靜的停在那只手上。
手是左手,手的顏色有點黑,這是常年在醬缸中撈肉所以染的,要說有什么出奇的只有兩點。
一是手上沒有任何老繭,即使顏色已經(jīng)改變,手的皮膚卻很細膩。
二是這只左手只有四根手指,食指竟是被連根切掉的。
熟食陳的手并不是總在袖子中揣著,反而經(jīng)常是收錢或是上菜反而經(jīng)???,但是路峰從未發(fā)現(xiàn)過這些。
路峰現(xiàn)在看得很清楚,因為這只左手就在自己眼前一寸的地方捏住了這把劍。
劍尖離筷子老大有三寸。
筷子老大的刀距離路峰的額頭只有半寸。
所以這根本不是救人的劍,這是殺人的劍,復(fù)仇的劍。
劍光一閃,夢驚蟬又坐在了桌子旁發(fā)呆,那把劍仍舊被他斜斜的插在要帶上,左手緊緊地握住劍把。
熟食陳卻看向筷子老大,“你以為能夠讓你們能夠帶走我?”
“不能?!笨曜永洗笮α艘幌拢坝腥四??!?p> “誰?”
“我?!闭f話的是縣太爺,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來了,正從熟食鋪的里屋走出來。
“我聽說你和他們之前并不對付?!笔焓酬愓f道。
縣太爺苦笑一聲,“現(xiàn)在也不對付,你要是有他們的罪證,我可以立刻抓了他們?!?p> “那你為什么還要幫他們?!?p> “他們有文書,協(xié)同抓你的文書。”
熟食陳看向筷子們,“為什么抓我?我可不記得有什么案底?!?p> 筷子老大扶起了墻角的老二,“有人告你偷竊,并且證據(jù)確鑿?!?p> “誰?”熟食陳自問當年自己偷的都不可能告官。
“神偷門?!笨曜觽冋f道,也順便將自己的衣服撫平。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熟食陳說道。
“神偷門太上長老陳勇歌,外人可能不清楚,我們這種人倒是了解的。”筷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