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大叔走遠(yuǎn),直到再也不見人影,過了一會,確定他不會返回而周圍也沒人之后,寶琳把海鮮都收進了空間,再把收進空間里的東西放了出來。
乘著陰涼,靠在被子上,拔了根草,叼在嘴里,雙手焦灼的拔著旁邊的草,折著草葉子。
就在這種焦灼不安的等待中,過了兩個多小時,下午五點多,寶琳總算把李草盼回來了。
“怎么樣?”一看到李草的身影,寶琳便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詢問著結(jié)果。
突然,寶琳看到李草后邊不遠(yuǎn)處跟著一個身著靛青色衣裳的嬸子,走進了可以看到衣服上帶著幾個同色的補丁,不過手巧,不近看是看不出來的。
那嬸子看著不過四十多,面色黢黃,看過來的時候眉眼帶笑,看著就很和藹可親,頭發(fā)梳的齊整,用黑色發(fā)卡整齊的別在腦后,看起來很是精神。
還別說,就她這樣打扮,寶琳對她的第一印象就不錯,其他的具體再看。
“姐,這個嬸子是?”寶琳心中有了猜測,但還是裝作不懂的小姑娘摸樣問了出來。
有些人可能會對小孩子不設(shè)防,會在小孩子面前暴露本性,所以利用自己年齡適當(dāng)裝相還是很有必要的。
先前在路上,兩人就商量著編好故事了,寶琳將會是李草的親妹妹,只從小因為是女孩,家里不想養(yǎng),早早便過繼出去了,李草她則是父母接連亡故后,要被親奶奶賣給五十多歲老頭做繼妻的可憐孤女。
妹妹知道姐姐遭遇后,連夜把被鎖住待嫁的姐姐救了出來,之后兩人逃了很遠(yuǎn),才到了這里,看這地方好,姐姐不想逃了,就想在這找個好男人嫁了,等姐姐安定后,妹妹就會回養(yǎng)父母家,不和姐姐待一起,以后偶爾會回來看姐姐。
這就是她倆的故事,以后在通貿(mào)村有人問起,兩人也都會按照先前對好的來說,要是有些沒對的或不好回答的,就不說話直接低頭抹眼睛,相信在這種情況下沒人會繼續(xù)追著問個不停。
“哦,這個是香嬸子?!崩畈堇鴮毩盏氖郑钢鴮γ娴拇髬鹫f道,同時也向香嬸子介紹寶琳:“香嬸子,這個是我妹妹,寶琳?!?p> “香嬸子好。”寶琳問了聲好后,就拉著李草去了大樹的后面詢問情況。
李草順著寶琳的力道跟著她走,邊走還邊回頭對著香嬸子歉意的說道:“寶琳性子急,她也是太擔(dān)心我了,嬸子你在這等會啊?!?p> “姐,什么情況?”寶琳拉著李草小聲的詢問道。
“你別急,我這就跟你說。”李草拍了拍寶琳的手。
“我當(dāng)時先是在村子里面找了幾個嬸子打聽通貿(mào)村的情況,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問那些娶不到親,打光棍的人?!?p> “畢竟你姐我的情況你也知道,臉毀了,年紀(jì)也這么大了,通貿(mào)村里但凡條件好點能娶上媳婦的人,都不會看上我的。”
“當(dāng)時我就想著,在這堆人里面拔個高個子出來,結(jié)果,還真讓我給找到一個?!?p> “當(dāng)時我在問人的時候,就剛好問到了這個香嬸子,她有個侄子,叫秦大山,父母七年前沒了,自己一個人帶了個弟弟,秦小山。”
“秦大山弟弟小山生下來腿就不好,帶著殘疾,走路一瘸一拐的不利索,原本以他的條件是能娶上媳婦的,但他不愿意放棄弟弟,一直養(yǎng)著他,別的姑娘不愿意嫁過來就一直帶著這個拖累。他自己一個人養(yǎng)活弟弟都費勁,再加上他爸媽也沒留下什么家底,所以這么多年他說親一直沒成功過?!?p> “香嬸子是他親大伯母,她聽我打聽就說了她侄子秦大山的情況,秦家我去了,秦大山和他弟弟小山我也見了,我覺得很不錯,所以才帶著香嬸子來找你的?!?p> 寶琳聽完摸了摸鼻子,她自己聽了也覺得不錯,重情重義是個加分項,但還是看過人再下結(jié)論吧!
“姐,秦大山幾歲了?家里就他和弟弟嗎?他家除了大伯一家還有什么其他的親戚嗎?”
“這些我都問過了,秦大山年紀(jì)27歲了,他爸媽那輩就分了家,現(xiàn)在家里就他和弟弟,除了大伯一家就只有堂叔伯和外家了,不過除了親大伯一家,其他的親戚和他家都不是很親了,就只是普通親戚關(guān)系?!?p> “哦,27歲,比你大個七八歲,年紀(jì)有點大了,不過也還行。”
怪不得他大伯母這么急,這時候如果在村里你25歲還沒娶到媳婦,那你基本上這輩子是打光棍了。
不過這個秦大山條件確實不錯,家里就一個弟弟,可能出現(xiàn)的家庭糾紛那絕對是少了不知道多少,至于弟弟腿不好,那問題不大,只要日子過的舒心,他們兩口子努力,養(yǎng)個弟弟問題不大。
“姐,你還沒答應(yīng)吧?”
“還沒答應(yīng)呢,我說要你看過點頭才行?!?p> “聽了你說的,我感覺不錯,但還是要親自看過才行,姐,你帶我去他家看看吧?!?p> “嗯,我就是來帶你去他家的?!?p> 說完,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李草笑著向香嬸子歉意地說道:“妹妹她就是太擔(dān)心我了,所以才花了這么久,等久了吧,嬸子?!?p> “沒多長時間,就一會兒。”香嬸子聽著李草的話,連連擺手。
她可不想再把這好不容易自個撞上來的侄媳婦給嚇跑了,大山那情況,要是不抓住這一個,那可真得打一輩子光棍了。
說完之后,香嬸子拘謹(jǐn)?shù)膯柕溃骸澳莻€...寶琳吶,要不要去大山家看看,我跟你說啊,大山他們兩兄弟都是個好的,就是老天爺太愛捉弄人,先是小山的腿,再是他們爸媽,這兄弟倆的命苦啊!”說著說著,香嬸子不禁紅了眼眶。
這兩兄弟都是她看著長大的,都是老實敦厚能吃苦的好兒郎,就是命苦了點,一個現(xiàn)在養(yǎng)著弟弟,27歲了,還打著光棍,一個天生腿殘,現(xiàn)在十四了,整天悶在家里編竹筐竹籃換工分,兩只手劃的傷痕累累,就為了換那兩個工分。
只兩個大男人吃的多啊,賺的那點工分換的糧食,就只剛剛夠兩兄弟自己吃,家里沒個女人精打細(xì)算縫衣做飯,這怎么行呢。
這姑娘她看了,手里繭子不薄,穿的衣服雖然破爛,但給自個收拾的齊整,一看就是個經(jīng)常干活的勤快利索人,要不是自個三個兒子都娶了媳婦了,她都想要直接收下當(dāng)媳婦了。
不過大山也是個能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嫁給大山,也不算埋汰了這姑娘。
至于這姑娘的身世,只帶著個妹妹來通貿(mào)村嫁人,香嬸子她知道這里面肯定有問題,不過這些不重要,她也不想追究清楚,刨根問底。
她嫁給了大山,那就是秦家人,是通貿(mào)村的人,至于其他的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