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月樓
一個時辰后,銀玄隨著靈淵的氣息找到了藏酒閣熟睡的靈淵和醉醺醺卻仍不忘占便宜,緊摟著靈淵的腰靠在靈淵身上的夜子初。
銀玄一腳踢在夜子初腰上將他踢出數(shù)米,可喝醉的他什么感覺也沒有,銀玄將靈淵手上的酒壇拿掉,小心翼翼地抱起來,回頭對暗處說道:
“澈,將他拖回去”
“是”冷澈從暗處走來,將夜子初扛在肩上。
“我讓你拖回去!”銀玄強忍怒火。
“???呃…是,屬下遵命。”冷澈將人放下,抓住他的腳,向前方拖去。
表面冷靜,心里卻暗自腹匪:“這也太殘忍了吧,只是占了一下宮主夫人的便宜就發(fā)這么大的火,看來以后想要保命可得討好夫人...
回到房間后,銀玄將靈淵輕輕地放在床上,替她脫去鞋襪。
“怎么這么重的酒氣”說罷,銀玄便松了靈淵衣裳扣子,散散酒味,起身欲拿帕子給她擦臉。
剛起來就被醉酒的靈淵拉住衣擺“別走…”
銀玄只得轉(zhuǎn)身坐在床邊伸手順著靈淵凌亂的發(fā)絲,眼里盡是寵溺
“乖,我給你擦一下臉”
“別走,不要丟下淵兒,淵兒害怕…”
“好,我不走,就在這陪你?!?p> “為什么?”靈淵似在夢中囈語
“什么?”銀玄附耳傾聽
“為什么騙我…”
“淵兒,你都知道了!對不起,我…”銀玄以為異北冥已經(jīng)將全部告訴了靈淵,實際上異北冥身上有禁制,無法離開殘花谷,從始至終并未與靈淵見面。
“為什么將我騙到臨月樓,你是不是另有所圖”銀玄剛才還挺心疼的,但是聽到這句話放松了下來,輕笑一聲:
“確實另有所圖,我覬覦你的美色很久了”說罷低頭輕輕吻了一下靈淵的額頭,本想逗逗她,不料喝醉的靈淵力氣還這么大,突然伸手將銀玄整個人都拉上了床。
銀玄沒有防備,一下子撲到靈淵身上,靈淵原本就比較松的扣子一下子被蹭開,露出了她精致的鎖骨,雪白的肌膚,銀玄的眼睛一下子大了許多,他艱難的別開目光,強忍著心中的火,將靈淵的衣領拉好,又摁住她那雙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的手,將她禁錮在懷里。
“差點把持不住”銀玄已在隱忍的邊緣,誰知靈淵卻不安分的扭動起來。
“怎么這么熱呀?”靈淵伸出手,摸了摸銀玄,在他懷里尋了個舒適的位置“還是這里涼快?!闭f完便睡著了。
銀玄修煉的是水系法術,自然溫度要比尋常人要低得多。
“你倒舒服了”這漫漫長夜的銀玄無可奈何,這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打不得動不得拿她束手無策。
——翌日
靈淵睜開眼,許是昨夜酒喝多了,現(xiàn)在頭痛欲裂,她伸手敲了敲腦袋,但是又察覺到有什么不妥,定睛一看,銀玄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而她正躺在人家懷里。
“你…唔”靈淵剛想叫出聲便被銀玄捂住嘴。
“這事兒要傳出去了,北王閨譽不保?”
“唔唔唔…”靈淵似乎有話要說,銀玄便放開手。
可惡,她自從帶兵以來從來沒有這般失態(tài)過,來不及多想,靈淵迅速起身下床,發(fā)現(xiàn)自己衣領竟然開了,她一下扭住領口
“銀玄,你趁人之危!”
聽了這話銀玄不高興了,伸手將靈淵拉到懷里。
“放肆!”
“放肆?到底是誰放肆?是誰昨晚上喝醉了發(fā)酒瘋?又是誰拉我上床的?我只是一介江湖草莽,王爺之命,豈敢不從!”銀玄繼續(xù)拿靈淵逗趣。
“是嗎?”我怎么不記得了?難道我喝斷片了?不是吧,不是吧?本王的一世英名啊,完了完了…一會兒靈淵回過神來,推開銀玄掩飾著眼里的慌亂。
“無礙,回…回府吧!”
而另外一邊天字二號房里,夜子初悠悠的醒來,昨晚喝醉酒之后一切他都不記得了,他只模糊的記得他和靈淵抱在一起。
“嘿嘿嘿…”夜子初癡癡地笑出了聲,起身準備出門,不料腰卻痛了起來。
“啊,嘶~本少爺?shù)难?,昨晚上…難道?這么激烈…”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臨月樓門外冷澈正準備好馬車,等待著。
見靈淵和銀玄出來,他立即上前行禮,“屬下參見少宮主,少夫人”
“休要胡說,你是…”靈淵認出了冷澈
“澈護法?”疑問的語氣,肯定的口吻,靈淵回頭看了看銀玄。
當初給撫疆王送葬時被刺客伏殺,幸而得重寒宮出手相助,才幸免于難。
銀玄不由分說地伸手將靈淵拉上了馬車,示意冷澈駕車回府。
“原來你就是重寒宮少主,那個玉面冷煞”
重寒宮,屹立江湖數(shù)百年,亦正亦邪,但近幾年已經(jīng)不問世事,有隱退的征兆。
銀玄知道靈淵又要問為什么,所以吊兒郎當?shù)拈_口,試圖岔開話題。
“呀!被夫人發(fā)現(xiàn)了”
“胡說!誰說我是你夫人的”
“剛才澈護法叫的咯”
靈淵不如銀玄的意,突然話風一轉(zhuǎn),沒有順著他的話題說下去。
“銀玄,你為什么?”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
“我,”銀玄沒想到靈淵不上套,卡了一下“因為王爺你美呀”
“我認識你時日不短,我知你的為人,我不明白”靈淵依舊一本正經(jīng)。
“我說過我一直在等你”銀玄深情款款,“你相信有前世嗎?”銀玄眼神緊緊的盯著靈淵,靈淵被這種眼神看得很不自在,忙的抽回目光撇向馬車里的棋盤,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我不知道,”銀玄沒有答話,他只是默默的看著靈淵,等待著靈淵未說完的話。
又沉默了一會兒,靈淵終于開口:“或許…真的有前世吧”說完便閉上了眼睛,腦海里閃過那個紅衣女子臨死前的蒼涼一笑,和她模糊卻依稀看得出容貌的臉龐,和靈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龐…
重寒宮的馬車停在了撫疆王府門口。
銀玄撥開車簾,率先走下來,伸手去扶靈淵,靈淵沒有理會他伸過來的手,一個縱身跳下馬車。
“淵兒!”戲南塵聽說靈淵回來了,就立馬放下公文去迎接。
“哥哥”靈淵扔下銀玄,歡喜地迎上去。
戲南塵走上前拉住靈淵的手,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銀玄“我吩咐廚房做了梅花糕,走,哥哥帶你去嘗嘗?!?p> “好”
銀玄看著遠去二人的背影暗自咬牙。
“主,敵人看起來有點強大”冷澈小心翼翼的說,生怕被銀玄遷怒。
“用你說…”銀玄的語氣冷到極點。
“屬下失言,請主恕罪?!?p> 銀玄不再說話,抬腳走進王府,回到翠云軒后,銀玄瘋狂的練劍,練了許久,他才停下來,坐在石桌旁,他撫著封印在劍上的那滴淚,思緒紛飛…
“阿淵,我到底該怎樣做,你才會回來!”
.....
已是深夜,遠在天邊的蒼州政治指揮城—穆城,大街小巷空蕩蕩的,百姓們緊閉門窗,不敢掌燈。
這里曾經(jīng)也是熱鬧非凡,雖說不上是有多發(fā)達,但百姓們至少豐衣足食,自給自足。
自從三年前,十二宮在穆城建立了門派,與官府勾結(jié),壓榨百姓,強迫百姓加入十二宮。
蒼州是東國的邊境,離京師比較遠,正所謂山高皇帝遠,直到不久前,靈淵才查到一些眉目,派了葉風去探虛實。
幾天前葉風收到了靈淵的傳信:
“柳福恐至此地,務必拿下!”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探查,他已經(jīng)確定了柳福的藏身之地。
空蕩蕩的街道上,一個瘦黑的人影踉蹌的向前奔跑著。
柳福原本身形肥壯矮小,但這兩三年一直躲躲藏藏,確實是消瘦了不少。
但是因為穆城風氣的原因,不管柳福再怎么嚎叫,也沒人敢出來查探。
“想活命就跟我走”葉風一個飛檐走壁,輕松的落在了他的面前,背對著柳福開口道。
“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只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柳福一下子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
“什么話,見了少主再說”
“敢問大人,您家少主是?”柳福試探的問。
葉風蒙著面,又常年在軍營里,京師的人大多都不認識他。
“好自為之”葉風不再多言,一甩手,一根細線便勒住了柳福的脖子,稍稍一用力細線就會割斷他的喉嚨。
柳福不敢輕舉妄動,一路跟著葉風,他心里還在盤算著葉風的話,猜出主子是誰才能尋找保命的機會。
只要不是柳長忠的人,他的命就暫時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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