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雞蛋骨頭
光緒二十四年,公元1898年,北京紫禁城,維新變法與頑固派親貴的對峙,已經刀光劍影。
而在紫禁城主持變法的光緒皇帝,身邊其實只有一個人幫助,她就是珍珍。
“要想整死珍妃與維新派,我們要有她的鐵證與罪名!”鐘粹宮,靜芬一臉蒼白,眺望著景仁宮的通明燈火。
養(yǎng)心殿到景仁宮,光緒心中十分的不安,現(xiàn)在是國家變法的最關鍵之時,自己與珍珍已經殫精竭慮了,但是光緒更想在景仁宮,與珍珍你儂我儂。
“李妃,扳倒珍妃,我們就斫去了皇上的左膀右臂,現(xiàn)在我們必要讓皇額娘相信,珍妃在暗中慫恿教唆皇上反抗她,并讓皇上也懷疑珍妃與他分道揚鑣!”鐘粹宮,皇后靜芬一臉嚴肅,對李妃叮囑道。
過了幾日,景仁宮的奸細長祿,拿來了珍妃的幾封信箋。
“皇后主兒,珍妃這些信箋都是教唆皇上派兵包圍頤和園,逼皇太后讓權!”長祿向靜芬打千道。
“啟稟皇后主兒,我們在永和宮又搜到珍妃的幾本書!”鳶兒也把珍妃的書呈給了靜芬。
“今晚,我們就把這些珍妃寫的詩文,都改出來!”靜芬一臉惡毒奸詐,瞥著鳶兒李妃道。
景仁宮,聽說珍妃暗中寫信派人送出了頤和園,光緒身邊的軍機章京林旭,來到了光緒的面前,焦急地稟報道:“皇上,聽說皇太后要在十月帶皇上去天津閱兵,皇太后要先發(fā)制人了,臣懷疑,皇上身邊有內奸,把變法的消息傳給頤和園!”
“林旭,誰是內奸?”光緒驚訝地目視著林旭。
“皇上,這些年,您都被騙得恍恍惚惚,臣懷疑,珍主兒就是皇太后安排在皇上身邊的奸細!”林旭的稟報,讓光緒十分震驚。
“皇上,臣這幾日都暗中注意著景仁宮的動靜,景仁宮并沒有稟報皇上,就派人送信出去,而且皇上這幾日的行蹤,頤和園的皇太后知道得清清楚楚,皇上,您的身邊,只有珍主兒,防人之心不可無呀!”林旭向光緒叩首道。
“這怎么可能?珍妃這十幾年,都是朕在后宮唯一的親人!”光緒斬釘截鐵道。
“皇上,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在申時去景仁宮,珍主兒這時不在景仁宮!”林旭向光緒稟告道。
申時,已經月黑風高,月冷風清,光緒憂心忡忡,心中忐忑不安,他只帶著王商,躡手躡腳地來到了景仁宮外。
“皇上,主兒不在寢宮!”梅花見是皇上,立即向光緒欠身柔聲道。
“你們主子到哪了?”光緒古怪地問道。
“主兒出皇宮了,出去何事,主兒沒與梅花說?!泵坊▼傻蔚蔚馈?p> “皇上,珍主兒真的晚上不在景仁宮,難道?”王商驚訝地目視著光緒。
“或許是巧合!珍珍她為何要去頤和園?”光緒心中雖然狐疑,但是仍然凝視著王商,沉著道。
再說軍機處,慶王,榮祿,懷塔布,剛毅等人,聚在一起商議怎么歪曲維新派,逼皇太后東山再起。
“中堂,對這幾個幼稚不懂的秀才,我們只要煽動那些科舉進士,各地官員,爭先恐后,異口同聲,兇猛地侮辱,那些秀才,當然會魂飛魄散!”剛毅對慶王與榮祿建議道。
次日拂曉,珍珍換了馬褂,回到了寢宮,這時,光緒剛剛起來梳洗。
“珍珍,昨日出皇宮了嗎?”光緒凝視著珍珍,裝作無意地問了一句。
“皇上,珍珍昨晚去見文先生了,文先生為了珍珍,自己犧牲,辭官出京,在他走前,文先生寫信告訴珍珍,京城搖搖欲墜,皇上不能再這樣連續(xù)發(fā)變法圣旨了,十幾天幾百道圣旨,地方官員根本就沒有時間!”珍珍一臉真摯地對光緒說道。
“珍珍,朕很好奇,為什么總是有人要在朕的面前,告你的狀,把一個顛倒過來的你浮現(xiàn)在真的眼前!”光緒一臉激動,凝視著燦燦的珍珍。
“皇上難道懷疑珍珍?”珍妃雙眉緊蹙道。
“珍珍,你還當朕是當年那個哥哥嗎?若是我們還是當年的他們,你把實話告訴朕,你是不是皇爸爸安排在朕身邊的奸細?”光緒心如刀絞,凝視著嗔怒的珍珍。
“皇上,您真認為妹妹是皇太后安排的奸細嗎?”聽說珍妃被禁足在景仁宮,瑾妃來到了養(yǎng)心殿,迫不及待地問光緒道。
“鐵證如山。”光緒一臉憤慨道。
就在同時,皇后靜芬與李妃,從珍妃的信箋詩文里,雞蛋挑骨頭,找了許多有謀反嫌疑的字句,派人送去了頤和園。
“皇后主兒,這次珍妃那個狐媚子是死到臨頭了,皇太后看了這些鐵證,必然勃然大怒,而現(xiàn)在皇上又懷疑珍妃,這狐媚子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李妃沾沾自喜地詭笑道。
再說光緒,一個人住在養(yǎng)心殿的暖閣里,從那日起,光緒似乎就對珍珍有了疑心,珍珍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光緒如驚弓之鳥。
景仁宮的風吹草動,讓光緒都像鬼一樣暗暗地琢磨。
“林旭,昨晚景仁宮有沒有奸細潛出皇宮?”次日辰時,光緒一起床,就詢問軍機章京林旭道。
“皇上,臣派人在子夜,暗暗監(jiān)視了景仁宮,景仁宮一片靜謐!”林旭向光緒秉奏道。
光緒拿起奏折打開,奏折里大多都是彈劾珍妃的句子,而且是旁敲側擊,故意指桑罵槐。
“王商,珍妃在朕身邊十幾年了,她會是那個暗中給皇爸爸告密的人嗎?”光緒凝視著身邊的王商。
“皇上,珍主兒性子直爽,而且做事大義凜然,光明磊落,奴才不相信珍主兒會害皇上!”王商淚眼婆娑地跪下道。
“但是這些都是朕親眼看見的,珍珍確實暗中潛出皇宮,那個黑夜,她出去又做什么呢?”光緒詢問王商道。
“皇上,奴才知道,珍主兒與宮外的維新黨有暗中聯(lián)系!”王商向光緒稟告道。
“愛新覺羅載湉,你這個大笨熊,直到今日,你還護著你的那個珍主兒?你已經變成她控制的一個傀儡了,這個女人居心叵測,她只是用她那天真動人的臉欺騙你,等到她已經順利奪了大清的江山,不需要你時,她就會勾結那些反賊逆黨,篡位滅我社稷!”光緒的眼前,好像又浮現(xiàn)出昔日靜芬喪心病狂對自己咆哮的現(xiàn)場。
這一夜,光緒坐在養(yǎng)心殿里,冥思苦想,左思右想,他沒有勇氣相信,身邊都潛伏著慈禧的奸細,這十幾年一直都在慈禧的控制內。
“珍珍,你是皇爸爸的奸細?那從前,你為何要鼓勵朕做一個改弦更張,勵精圖治的好皇帝!”光緒郁郁寡歡,在大殿坐了一夜。
次日辰時,御前太監(jiān)來滅了蠟燭,見光緒目光呆滯地坐在龍椅上,不由得十分驚詫。
“皇上!”王商跪在光緒的腳下。
紫禁城,已經因為靜芬傳播的謠言,人們風聲鶴唳,杯弓蛇影。
“皇上真是一個傀儡!聽說維新派要滅了!”珍珍聽到窗外,宮人的議論紛紛。
“梅花,我們去養(yǎng)心殿,見皇上!”珍珍一臉無懼,從床榻上站了起來,命令道。
“皇后主兒,皇上相信了,而且是徹底相信珍妃是皇太后派的奸細,現(xiàn)在珍妃被禁足景仁宮了!”拂曉,歡聲笑語的李妃,神采奕奕地跑進了寢宮,向靜芬秉奏道。
“愛新覺羅載湉,本宮對你忠心耿耿,但是這十幾年來,你卻只會寵愛那個完全不把你當皇上的狐媚子,載湉,你有眼無珠,你就像一個大狗熊,被那個蛇蝎的女人玩在手心,她要的是你的江山,而你,卻還像個呆子一樣,被她拉著走!”靜芬一臉悲傷,眺望著宮外,心中七竅生煙,咬碎銀牙地大聲道。
“皇后主兒,這十幾年,皇上已經被那個女人迷惑了,他已經忘記他是愛新覺羅的子孫,大清的皇帝,這些年,因為那個心懷叵測女人的教唆,他貶黜老臣,廢黜八股文,還免了八旗的錢糧,這接二連三,珍妃都是在陰謀除去皇上的左膀右臂,讓皇上變成孤立無援,若是以后,珍妃打著學習洋人的旗幟,煽動皇上開懋勤殿,那大清的江山就要被亂黨奪了!”李妃一臉憂慮地對靜芬說道。
“李妃,這次扳倒珍妃,是本宮這個大清正宮皇后責任,為了救大清的兩百多年江山,本宮只有拼死一戰(zhàn),只要把珍妃一網打盡,皇上才能繼續(xù)得到八旗親貴的支持,皇額娘才會完全把親政的大權,交給皇上!”靜芬鳳目圓睜,一臉無懼,好像視死如歸。
景仁宮,從頤和園來的宮人衛(wèi)道,暗中進了大門,在宮外監(jiān)視的侍衛(wèi),立刻稟報了光緒。
景仁宮,光緒與皇后靜芬,同時來到了宮門,光緒命侍衛(wèi)打開了大門,寢宮,珍妃一身是膽,屹立在皇后靜芬與光緒的面前。
“大膽珍妃,竟敢勾結反賊,暗中謀反!”靜芬用金護指指著珍妃,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皇后,暗中派人去頤和園送信的,是你吧,你的挑撥離間之計,真是狡黠陰險!”珍妃柳眉倒豎,一臉鎮(zhèn)定,慷慨激昂地回答靜芬道。
“珍妃,你還敢倒打一耙!”靜芬氣得七竅生煙道。
“皇后主兒真是神機妙算,這幾日,接二連三給本宮與皇上制造巧合,企圖引導皇上懷疑本宮,而你又暗中派心腹在外面裝神弄鬼,四處挑起沖突,制造假象,甚至滅絕人性,到處傳播謠言,污蔑本宮是頤和園的奸細,皇后主兒,你真是詭計多端,心計深暗,騙人騙得滴水不漏!”珍妃一臉靈氣,輕啟丹唇,牙尖嘴利,酣暢淋漓地回答靜芬道。
“皇上,你還相信這個女人?臣妾是為了大清,為了皇上,才用計騙這個賤婢出來,但是這個女人,卻還名正言順,理直氣壯地侮辱臣妾,皇上,你是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shù)錢,珍妃是亂黨的奸細,請皇上相信臣妾!”靜芬鳳目圓睜,斷然跪在光緒的腳下。
“靜芬!你這個瘋女人!”光緒眼睛瞪得通紅,一腳踢倒了靜芬。
景仁宮,光緒拉著珍妃,來到了暖閣,珍妃悠然一笑。
水龍散人
紫禁城,皇后靜芬太腹黑,但是珍珍有正道的光 向前沖萌萌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