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女兒,我告訴她哥哥姐姐要高考,她就想錄制視頻,和你們說說話?!?p> 孫萍站在一旁,和大家一起觀看視頻。
班里安靜下來,大多數(shù)人第一次見到老師的女兒。瘦巴巴的,頭發(fā)被剃了個干凈,眼睛又大又亮。
葉平神色溫柔,他很小的時候非常想有個妹妹,后面懂事了知道一個孩子對媽媽來說已經(jīng)是很重的負擔,才打消了這么念頭。
葉武有寄錢回家,在媽媽重病之前,他們的經(jīng)濟條件還過得去。然而病魔無情,醫(yī)院就是吞錢的機器,十幾年的存款很快就見底。
眾人心思各異,更多的是對真摯祝福的感動。
鄭逸群拉著他同桌,“你覺得我現(xiàn)在開始努力還來得及嗎?”
同桌一拍桌子,“一群要奮發(fā)了?可以!”
十五分鐘,不多不少,班主任就把投影儀關(guān)了,示意大家可以繼續(xù)復習。
臨近高考,這位“老妖婆”突然表現(xiàn)出了溫情的一面,大家能感受到她的良口用心。
英語老師王志抱著一堆試卷進門,看樣子是想趁機補英語。
許長安露出的嫌棄的表情,宋維初注意到,同仇敵愾的低下頭表示嫌棄。
看到孫老師在,王志有些尷尬,笑道:“我給同學們發(fā)一下模擬卷,正好我在這里,他們哪里不會我可以教。”
孫萍心有不滿,文科班最薄弱的是數(shù)學,語數(shù)英作為三大主科,她都寧愿把時間讓給數(shù)學,這王志也太沒有分寸了。
兩位老師交談了起來。孫萍的意思是現(xiàn)在是最后關(guān)頭,應該給他們更多的自由復習時間,畢竟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
王志知道孫萍為人很有魄力,經(jīng)常為了學生的待遇和學校剛,也不敢太過反駁,怕事情不好收場。
“那同學們就自由選擇吧,可以做可以不做,做了的明天交上來給我批改?!?p> 等了一會,班里沒什么人應聲,王志臉上有些尷尬。
就連鄭逸群也在搗鼓他的書,沒有像以前一樣積極響應。
三年的時間足夠他們看清楚一個人的嘴臉。
以前許長安說他還不信,直到他家生意面臨重大危機,差點破產(chǎn),他才知道某些人那叫一個偽善。
等他們度過難關(guān)了,重新有錢了,某人才貼上來巴結(jié),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真當別人是傻子了?
其他同學討厭他則是因為英語作業(yè)太多,整得像只有這一科了一樣,久而久之,產(chǎn)生了厭學情緒。
孫萍看大家都在安安靜靜復習,盡量不打擾大家,巡了一遍,就回辦公室了。
因為兩位骨干都要學習,長安救助中心成了趙木晴的天下。
她是第三個加入的,在協(xié)會里負責統(tǒng)籌和協(xié)調(diào)。
長安救助中心已經(jīng)頗具規(guī)模,因為涉及一大筆經(jīng)費,選成員都很嚴苛。
有的是在網(wǎng)上比較知名的動物保護者,長安救助中心通過撥款來給他們提供幫助,萌俠也在其中。
有的是志愿者,像吳朗這樣的,分布在各個城市。
為了避免有一些人挪用公款,還有會計根據(jù)城市物價計算開銷。
許家的公司有一些公益項目,關(guān)于大病幫扶,養(yǎng)老和教育的問題,都有涉略,這使他們的公司形象很好。
許家人可以說三觀很正,愿意動用自己的財力去回饋社會,和想盡辦法偷稅漏稅的一些有錢人不一樣。
許長安的動物救助是一個新開辟的公益項目,許家的公司不提供任何支持,他自己放開手腳去做。
現(xiàn)在國內(nèi)一些主要城市已經(jīng)開起了門店,志愿者把需要的動物帶到這里統(tǒng)一安置,等待有緣人領(lǐng)養(yǎng)。
救助中心配置的工作人員,獸醫(yī)等提供了一部分就業(yè)崗位,大多是有理想,有熱情的年輕人在崗位上。
鄭逸群和許長安相處久了,不知不覺被改變的思想,非要在自家連鎖餐廳搞什么免費就餐制,給特別貧困的人一口熱飯。
他爸媽簡直覺得他有毛病,他們開的是高檔餐廳,放一些乞丐進來還能有生意?客人可不得跑光了……
可鄭逸群說話也有道理啊,“爸媽,我們家是窮過來的,你們也曾大包小包擠在火車站,到大城市尋找夢想,知道窮人有多么不容易。”
“我們餐廳每天要倒好多廚余垃圾,那些好端端的,沒人吃過的面包,都扔進垃圾桶里,為什么不干脆設(shè)置一個救助點……”
于是,爸爸媽媽被說服了,只是不是要請他們來自家餐廳吃飯,而是和一家小餐廳合作,把他們賣不完的,還可以吃的食物放到那邊。
小餐廳借用他們的影響力,他們借用小餐廳的地盤,一舉兩得。
這事還上了地方臺的新聞,受采訪那天鄭老板第一次覺得這兒子真沒養(yǎng)錯,還挺會的。
西裝革履的鄭老板面對鏡頭侃侃而談:“能為社會貢獻一份力量,是我的榮幸,幫助有需要的人真的可以升華你的心靈……”
記者從一臉笑,時不時點頭到頻頻看手表,還有另一個采訪人沒有采訪呢……鄭老板貌似有點能說。
開了班會以后,鄭逸群比以前用功多了,鄭家人不免想著,這家伙真是改好了。
他的家庭地位也直線上升,快中考的弟弟表示非常各種不服,都被家里人給鎮(zhèn)壓了。
這天晚上,鄭逸群給許長安打電話。
“原來努力比不努力好多了,我家里人都對我很好?!彼加行┌没?,自己之前沒有當成學霸。
許長安嘆了口氣,人類的悲喜各不相通,他這邊是老被管著,仿佛回到了嬰兒時期。
“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以前我爸媽很不理解我收集那些手辦的,現(xiàn)在,他們自己幫我買……反正,就很激動。”
許長安能理解他父母的心態(tài),望子成龍,兒子終于愿意抬抬爪子了,興奮是應該的。
葉平的父母也已經(jīng)回來了,總歸要護送兒子到考場。
葉媽媽雖然撐了過來,卻不能想健康的人那樣長壽,平時還是有跟多地方要注意。
現(xiàn)在是葉武在照顧她,他和他的假肢磨合得很好,于是這位硬漢還咬牙承擔了照顧妻子的責任。
“我和你媽媽沒事,你就安心考試,能拿的分都拿了,也沒什么問題。”
葉武讀書的時候成績不好,也不認為成績就是唯一的標準,對兒子倒沒有太高的要求。
“嗯,我會的?!比~平看著比自己矮的父親,重重點頭。
郭淑玉和時月在車上聊天,目送孩子們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
繽紛入舞衣
書友群來了個很有意思的小天使,愛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