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床下搞事情
封聿拎飯盒回來的時候,北院屋頂上的瓦已經(jīng)被掀了一半了,尚寨主略略和他解釋一通,最后拍著胸脯保證:“等屋頂上的瓦翻新完,立刻讓你搬回來住。”
“你要是不愿意住那邊,那我再讓人把東西搬回來?!?p> 尚寨主說完,眼風(fēng)往旁邊一排排站著小伙子身上掃過去,精神奕奕的小伙子立馬東倒西歪,唉聲嘆氣:“寨主,算了吧,太陽那么大,搬來搬去我們都搬累了?!?p> “對,累了累了?!?p> 聲音彼此起伏。
封昊嘴角直抽抽,想起他哥回來前尚寨主意氣風(fēng)發(fā)“排兵布陣”了好一番,將封聿拒絕的對策都想好了。
嘖,不由得真心實意地腹誹了句老狐貍。
以為他哥的心肝夠黑了,沒想到居然有還要黑。
封聿平靜:“無礙,住哪都一樣?!?p> 東西都給他搬過去了,他再讓人搬過來,不合適。
況且……住那邊確實還不錯。
尚寨主順著階梯往下走:“既然你喜歡,那就在那邊住著吧,梁媽最近沒上山,東院只有丫頭一個人住,雖然人少,勝在清凈,你教她寫字也沒人打擾?!?p> 一通話總結(jié)下來,你兩怎么折騰也沒人過去打擾。
封聿點頭,有那么些贊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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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尚理帶著令令回山寨,尚寨主把這件事告訴她。
尚理嘻嘻哈哈給尚寨主錘肩遞茶,一頓彩虹屁拍上天,明亮又扎眼,最后以尚寨主一聲呵呵結(jié)束。
不過,他千算萬算沒算到令令這個小電燈泡。
“令令,你跟爺爺住好不好?這么久沒來山上,爺爺可想死你嘍?!?p> 尚寨主捏了捏令令軟軟的臉蛋,想讓尚理和封聿單獨處處是真的,疼愛令令也是真的。
令令抱著尚理的腿,當(dāng)一個合格的腿部掛件,尚理倒是破天荒拒絕了:“令令還是跟我睡吧,他晚上做噩夢,睡覺喜歡踢人,你一把老骨頭經(jīng)不起他踹?!?p> 尚寨主用不服老的眼神瞪她。
尚理笑吟吟喊爺爺:“哎呀,我知道您是為了幫我,令令交給別人我不放心,還是我親自帶著吧?!?p> “那也行?!鄙姓鳑]說什么,只要是關(guān)于令令的事,尚理一定看得比她自己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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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理牽著令令回東院的時候,封聿房間的燈還亮著,路過時,往半敞開的窗縫看了一眼,沒見到人,也就沒進(jìn)去打擾,先回房打水讓令令洗澡,攤開桌上的紙筆,慢吞吞地練字。
忽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不輕不重的三聲,許是猜到敲門的事誰,她放下筆,立刻起身去開門,故作鎮(zhèn)定,心里卻已經(jīng)激動的嗷嗷叫:“三哥,你找我有事?”
門外,封聿長身亭立,抬頭就可以越過尚理看到她桌上的紙筆。
不答反問:“在練字?”
不知道是不是尚理的錯覺,她覺得今夜的風(fēng)格外暖。
“對啊,三哥你進(jìn)來看看?!鄙欣砗茏匀坏谋ё》忭惨粭l胳膊往屋內(nèi)帶。
“三哥,你看看,我寫的?!?p> 封聿不動聲色掃過尚理抽回抱住他的手,低眸,接過紙張看了兩眼。
上面寫了幾排字同樣的兩個字,尚理。
難得她字的筆畫都對了,不過依舊一如既往地丑。
理字分家,王字扭扭捏捏夾在尚和里的中間,滑稽又別扭。
封聿輕笑了瞬:“尚王里?這個名字挺不錯的,回頭跟尚老說說給你改個名,也省得你辛苦練字了?!?p> 尚理聽出了封聿的揶揄,不服氣地哼哼兩聲,將紙從封聿手里抽出來,磕巴磕巴疊好,塞進(jìn)封聿褲兜里,還啪啪兩下。
“三哥,你少瞧不起人,你上次說過只要我把字練好了就教我寫你的名字,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教我?”
尚理撒氣似的傾著身子,額頭一下一下地往封聿心窩處撞,力道不大,封聿沒由來地呼氣急促,心跳失衡。
“別鬧。”封聿抬手禁錮住尚理的肩,緊繃著聲音:“我來找你借點東西?!?p> 尚理站直了身子:“你要借什么?!?p> “有沒有鐵錘和鐵釘,我房里的床不太穩(wěn),想固定一下?!?p> “床不穩(wěn)?”尚理蹙眉。
她隔壁那間房的床放進(jìn)去后一直沒人用過,還是張新床,也不可能受潮,好端端的怎么就壞了?
尚理狐疑地看了封聿一眼,她可不會天真地以為封聿是想蹭她的床故意把床弄壞的,肯定是她爺爺讓人做了手腳。
不過令令在這,就算他們把床拆了她也不可能和封聿睡一張床,所以還是得修。
她悲催地想著,從屋里翻出一個小木桶,里面放著小鐵錘和一用紙包起來的鐵釘,跟封聿去了隔壁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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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聿的床是傳統(tǒng)的木床,四周有木沿,床頭床尾高高豎著木桿,罩了個很大的白色蚊帳。
尚理鉆進(jìn)床底下檢查了一圈出來,將頭發(fā)盤起來:“三哥,挨墻角的那條床角松了,不能移,不然很容易斷?!?p> “我先釘兩個釘子固定一下,明天再找人給你換床?!彼龔耐袄锬贸鲨F錘和鐵釘。
封聿拉住她的手臂:“我來吧?!弊屢粋€女人給他修床,不合適。
尚理笑:“這張床是我做的,沒人比我更了解它?!?p> 說完,她用嘴叼住手電筒,再次鉆下去,床底中間的位置有一個鐵釘突了出來,幸虧尚理眼尖,歪頭躲了過去,不然額頭鐵定會被劃出道口子。
封聿也在外面蹲下,看尚理靈巧地一點一點往墻的最里側(cè)挪,沒多久,砰砰砰的敲擊聲響起,木床也跟著晃動。
她動作看起來十分熟稔,應(yīng)該是沒少做這樣的事。
這一刻,封聿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唯一清晰的想法是,床下尚理身邊的位子應(yīng)該有他在。
“三哥?!鼻脫袈曂A耍忭猜犚娚欣砗八?。
“我在。”
尚理說:“釘子太短了,你給我挑幾個長一點遞給我?!?p> 聞言,封聿起身,從桶里找了幾個長釘。
靠墻的兩側(cè),床緊挨著墻,封聿想遞只能和尚理一樣鉆進(jìn)床底。
尚理把不能用的釘子拔出來,估摸著封聿應(yīng)該找到釘子了,正要挪到床邊的位置,伸手讓封聿從外面遞給她。
誰知她一個翻身,眼前驀地一黑,撞進(jìn)一個溫厚的懷里。
床底能活動的空間有限,封聿一進(jìn)來,更加顯得逼仄狹小。
尚理把頭從封聿懷里抬起來,嘴里咬著手電筒,口齒不清地說:“山鍋,你幾么今來惹?”
封聿好笑地將她嘴里的手電筒拔出來,釘子遞給她:“我順便幫你點忙?!?p> 尚理活動活動有些泛酸的嘴,沒多想,她覺得封聿應(yīng)該是覺得她一個女人給他修床,心里過意不去,才進(jìn)來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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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砸
金砸:我覺得床上也該有你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