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縝密卻敗在了細節(jié)上,不得不上柳兒有著精密的頭腦,卻被眼前的福華吸引,功虧一簣。
“若你真心對小魚兒,或許會收到不一樣的情感?!卑怖杵沧煲恍Γ晒Φ娜?,比的是誰有耐性。
眼下的余府一切都好,余老爺更是健朗,柳兒太想當上主子了,一時情急忘了根本。
“不一樣的感情?”柳兒漸漸逼進,透過屏風望著那抹昏迷的身影,“若他在納妾書上簽字,我早已是余家的主子,是他身側(cè)妻子,陪他度過無數(shù)的年華。可他不肯,剛開始我以為他變得癡傻忘了自己的名字,便小心翼翼地教他學,最后才發(fā)現(xiàn)他不是不會,是不愿意。他不愿意接納我,撕毀了納妾書,讓我成為余府的笑話。
所以,我要讓他變成笑話,嘗嘗我經(jīng)歷過的滋味,受受我經(jīng)歷過的苦楚,我還要做他的天,日日圍著我轉(zhuǎn)才能吃上一口好的?!?p> 越說越瘋狂,安黎只得嘆息可能是即將收到懷里的寶貝突然被旁人發(fā)現(xiàn)了,故而才有了這種激憤的神色。
嘿嘿一笑想要逃離,隨手一揮下把藥粉已然揮在柳兒的臉上。
“我以為你會向我求饒,會說些難過可憐的事兒,結(jié)果是要殺了我?!北硎痉浅M聪?,“若是你這次把我說心軟了,說不準我和你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上О。愕恼加杏珡?,全然沒有要合作的意識,果然是大宅子里的女人,只知道掌握在手里,不知合作共贏的道理!”拍干凈手上的藥粉,轉(zhuǎn)而看向床上昏迷的人,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床上躺著的人,剛才不是這個動作。
坐下診脈,安黎的眸子瞇起,嘴角上揚搖晃著那顆看似很有聰慧的腦袋,“毒素已清,若真是下毒導致的癡傻眼下也該有所好轉(zhuǎn)才是。若不是,那你就是天生的傻子,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更何況是我這么個人微言輕、還未出閣的小姑娘?!?p> 柳兒的動作早有懷疑,那湯藥里的慢性毒也換成了傷害性更大的毒,目的是為了以毒攻毒。若是好了,只能說上天待余菱不薄,喝個毒藥都能祛毒。若是就此一命嗚呼了,也只能認命了。
索性,上天待安黎也是極好的!
取出衣袖內(nèi)的信號彈丟進一旁的水缸里,浸泡過后就地銷毀。
“你不是說有性命之憂嗎,我怎么看的你活蹦亂跳好不快活?!贝巴忭懫鹗煜び謪挓┑穆曇?,推開窗許志成的大臉已然照耀在蠟燭之下,“我可是特意跑來營救你的,感動吧!”
“…”安黎表示無語。
“地上的人如何處置?”許志成來可不是敘舊的,“她肚子里還有一個!”
柳兒的陰謀是多了些,孩子是無辜的,不能將小生命毀了。
“想來小魚兒體內(nèi)的毒也同她脫不了關系?!卑怖杩嘈?,是不是打草驚蛇的有點早,全然沒顧及之后的事情,“許公子有何辦法?”
“第一,將此人關起來,生下孩子后送走;第二,這件事就當沒發(fā)生過,她的話半真半假,不可全信,也不能只聽一面之詞?!痹S志成微笑,他終于被看重了,“余老爺當真不知柳兒的想法?”
養(yǎng)在身邊的狗,多少會有所了解,像余老爺這般精明的狐貍,能不知道身邊養(yǎng)了條白眼狼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