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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符

第十七章 拼湊“過去”

不死符 執(zhí)筆為疆 2592 2021-04-18 18:54:37

  張旸被林蘊雀強行拐進了青樓,頓時,一大幫女子就圍了上來,張旸掃了一眼,容貌就沒有差點,想來也是,容貌差了,這里的生意會紅火?

  張旸只能是雙手籠袖,讓自己盡量不觸碰到她們,卻架不住對方一個勁往他身上貼,幾次下來,張旸已經(jīng)是面紅耳赤。

  林蘊雀神色自若的應(yīng)對著周圍的女子,一邊暗中觀察張旸的神色,見到張旸這個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林蘊雀驅(qū)散眾人,叫來了老鴇,交給她一些銀子,要了個雅間,同時讓老鴇叫兩個姿色不錯的女子過來,當(dāng)然,還得準備一桌酒菜。

  老鴇滿臉笑容的離去,很快就有人領(lǐng)著他們?nèi)ネ砰g,此刻沒了女子圍著,張旸神色已經(jīng)緩和過來,只不過一想到還要在這里待不短的一會兒時間,他難免有些頭大。

  領(lǐng)頭的那名女子離去,很快就有人托著盤子過來,盤子上面擺著兩壺酒和幾個杯子。

  “兩位稍等,馬上就能上菜了。”

  女子賠笑離去,隨后又有兩名姿色更好的女子到來,張旸看也不看他們,自己倒了一杯酒,轉(zhuǎn)頭看向外面,慢慢喝著。

  他不喜歡喝酒,但現(xiàn)在除了干這個,好像也不能做別的了,書都放在紅粉閣那邊了,被林蘊雀以“拿著書出來玩什么啊!”的理由給扣下了。

  張旸看著外面,恍惚間見到一道黑影在外面的房頂閃過,起身去看,卻沒有找到什么,只得再次坐下。

  旁邊的女子為張旸敬酒,張旸只是微微點頭示意,沒有回敬。

  那女子顯然也是見過不少場面的,也沒有上心,隨即就被林蘊雀拉了過去。

  “別理他,待會兒見我們玩得開心,說不定他就自己跑過來了?!?p>  張旸輕輕搖頭,突然喉嚨一痛,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沒說出來。

  他只看見有一道身影迅速把一抹銀光從自己脖子上抽出,而后又沖向林蘊雀。

  對方動作太快,張旸只來得及伸手一抓,雖然沒能抓到,卻也是絆了對方一下,對方顯然沒料到張旸被他刺穿了脖子還有力氣,這么一下也令林蘊雀警覺。

  張旸一只手捂著脖子,一只手扶著桌子靠著,嘴角鼻子不斷有血跡溢出,他這才看見對方穿著黑衣,剛剛他看見的黑影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人。

  林蘊雀猛然推開身邊兩名女子,手掌發(fā)光向著來人拍去,黑衣人也不退,甩出匕首,腰間一抹,卻是取出一把軟劍,向林蘊雀刺去。

  林蘊雀一掌拍開,手掌卻是沒有絲毫傷痕。

  張旸在一邊看著,眼神有些渙散,但還不至于昏迷,脖子上的疼痛和強烈的窒息感讓他一點都不好受,不過血倒是沒怎么流了。

  林蘊雀和黑衣人打得難舍難分的時候,被林蘊雀推開的兩名女子竟是不知何時各自拿起了一把匕首,找準時機往林蘊雀身上刺去。

  張旸一咬牙,撐起身體,邁步?jīng)_了過去,一把將兩人撲倒,也不怕兩人手中的匕首,而這個結(jié)果就是張旸身上又多了幾個洞。

  對方被張旸撲倒,當(dāng)然不會坐以待斃,拼了命的揮舞匕首刺向張旸。

  張旸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壓住兩人的同時雙手挪到其腋下,大拇指掐住兩人鎖骨下方,緩緩用力。

  兩人吃痛,動手更加瘋狂,雖然毫無章法可言,但對張旸造成的傷害卻是不小。

  黑衣人見到這一幕,雙眼瞇起,向張旸彈出幾根銀針,在林蘊雀去抵擋的同時沒有一絲猶豫的轉(zhuǎn)身離去。

  林蘊雀退到張旸身邊,一直等到見不到對方身影,這才查看張旸的情況。

  張旸的力氣不小,幾根手指竟是有大半都沒入了兩名女子體內(nèi),尤其是大拇指,幾乎已經(jīng)整個沒入,兩名女子各自的一只手幾乎半廢,但張旸卻依舊沒有松手,林蘊雀喊了幾聲都沒有反應(yīng),把張旸翻過來一看,竟是不知何時昏迷了。

  “來人!去請大夫!”

  林蘊雀沖外面呼喊了一聲,隨即抱起張旸,為張旸渡氣續(xù)命,但很快,她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她渡去的靈氣在張旸體內(nèi)游走一番,然后就散了,張旸的身體甚至沒有一絲一毫汲取靈氣的跡象。

  哪怕是一根枯枝,只要渡去靈氣,也會有些許汲取的跡象的。

  但林蘊雀只能繼續(xù)為張旸渡氣,她并不知道張旸的情況,只覺得,渡了,不一定能活,不渡一定會死。

  一邊的兩名女子躺倒在地上,雙眼神光渙散,顯然已經(jīng)沒了意識,只剩軀體還活著。

  屋外的人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但有人喊這么一聲,顯然是出事了,連忙去喊來了大夫。

  林蘊雀卻是帶著張旸離開了這里,她受到襲擊,一直看護著他的那些護衛(wèi)必然會現(xiàn)身,沒現(xiàn)身,很大程度上就意味著他們已經(jīng)死了。

  林蘊雀背著張旸,從屋頂上一路來到林家宅子,這里要比紅粉樓安全得多。

  剛一落地,她就讓下人去叫來家中醫(yī)師,為張旸治療。

  那下人本來還有些糊涂,在見到是自家小姐后立即動了起來。

  昏迷中,張旸做了一個夢,或者說是……一段回憶。

  他抱著一只受傷的白狐躲在一個洞穴當(dāng)中,身邊還躺著一個肢體殘缺的男子,男子面容模糊,不過好像還活著。

  不時會有一只鳥飛來,嘴里叼著一些野果,或是小動物,鳥將這些東西放下后會飛到那男子身邊,變成他的一部分,而白狐和張旸就靠著野果和這些小動物度日。

  兩人一狐就這樣度過了很漫長的一段時間,終于,在某一天,最后一只鳥飛來,男子也因此得以補全身體,然后男子帶著一人一狐離開了這個山洞。

  之后,張旸看著那白狐在男子的指點下修行,化形,一婢女的身份與兩人一起生活,幾人去了很多地方,而在某一天,男子突然消失了,白狐所化女子就一直跟在張旸身邊,等著那個男子回來。

  這時,那白狐突然看向張旸,施了一個萬福,對著張旸說道:“這位公子,這些記憶并不屬于你,請你歸還我的主人?!?p>  張旸想開口說些什么,但在這里他根本就無法開口,行動就更不可能了,而那白狐就一直在重復(fù)最后一句話:“請你歸還我的主人?!?p>  在白狐一聲聲的催促中,張旸之前的記憶逐漸淡去,不像是被抹去或者封印,而是被人以一種溫和的手段取走。

  最后,張旸猛的一回神,看著眼前的女子,疑惑道:“你是誰?這,是哪兒?”

  話一出口,女子的身形也變得虛幻起來,自此,張旸連處于這里的記憶也都消失不見。

  林蘊蝶坐在一間屋子外面,屋子里面躺著的是張旸,而醫(yī)師正在為其進行治療,哪怕這些傷勢換在另一個人身上已經(jīng)能夠讓對方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對他的愛慕,僅僅是因為我對與主人的懷念,我如果帶著這些記憶離去,對他,或許沒有什么影響,但對你來說,你會失去一個值得自己喜歡的人。”

  林蘊雀的身邊立著一名虛幻的白衣女子,白衣上有著繁奧的白色花紋,雖是白衣,卻依舊給人一種華貴的感覺。

  “你去吧,去晚了,那個存在會生氣的,他不會對她做什么,但不代表與她相關(guān)的我們就會安然無恙了。”

  白衣女子看著林蘊雀,輕輕搖頭,也沒有多說什么,身形緩緩消散離去。

  那個存在會因為她太久沒有回去而生氣嗎?并不會,哪怕她是他拼湊“過去”的一個比較重要的一塊,甚至她不回去也沒有關(guān)系。

  那個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應(yīng)該很復(fù)雜吧。

  “每個存在都會與過去有些許牽連,真的撇的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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