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心吊膽等著丞相爹的責問,一晚過去,一天又過去。
連丞相爹的影子都沒能看到。
謝清瑟更不敢掉以輕心,她試著出門。
府正門被人嚴密把控,府后門也有人看著。
不僅如此,她發(fā)現(xiàn)府墻被加高了。
當她拿這事詢問謝清蕭的時候,謝清蕭懶洋洋睨她一眼,“我跟爹說的,萬一你想爬墻出去見那人呢?再者,只幾天不見,你就想他,之后那幾月要怎么辦?!?p> 定親到成親的這段時間,是不允許見面的。
他煩躁地擰眉,盯著謝清瑟,很是難以置信的語氣,“你怎么長得這般快,我記得我離家時,你方……”
他抬手比劃了下,“這么高,你還是個小娃娃。嘖!現(xiàn)在也不大?!?p> 謝清瑟懵懵地望著他,聽的一知半解。
直到花朝節(jié)當日,謝清瑟窩在自己閨房逗貓的時候,若雨匆匆跑進來,氣喘吁吁的,卻是滿臉喜意。
“小……小姐,燕,燕世子帶著國公爺來定親了。還……還帶了好多聘禮,好多的貓!”
謝清瑟撫摸小黑貓的動作一頓,在反應過來之前,笑意已爬滿眉梢眼角唇邊。
她穿上鞋準備去前廳,卻被王氏攔下。
“你去了,只會給你爹火上澆油,讓他更加為難燕世子?!?p> 王氏今日亦是隆重打扮過的,一身喜慶紅衣,妝容精致,襯得她格外年輕。
“娘,你去見了他么?”謝清瑟挽住王氏的胳膊,語氣甜軟,眸眼燦如繁星。
王氏點頭,目光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燕世子今日格外俊俏,可惜你是看不到了。”
謝清瑟心中癢癢,撒嬌道:“娘,我真的不能去么?就偷偷看一眼,遠遠地看,如何?娘你最好了!”
“若是你想讓你爹更氣的話便去,你爹啊這幾日都沒睡好。”
“為何?”
“你可知那日,燕世子與你爹在府后門都說了什么?他說他會在花朝節(jié)這日來提親。你爹啊,從那日開始就預想著今日要怎么刁難燕世子。”
王氏沒有說的是,謝丞相最煩惱的是,怎么能既最大程度的刁難了燕黎昭,又不會讓他在心中留下疙瘩。
兩人本就是賜婚,便是他有意見,也不能阻攔。
他不爽刁難,卻也不能讓未來女婿因為自己的刁難對女兒不好。
為此,是愁煞了腦袋。
這幾日,連朝上的事都不管了。
不過,讓她說,也是他活該。
誰讓他往日不多關注些乖寶,現(xiàn)在想補償了,晚了。
“乖寶,你現(xiàn)在最該關心的事,不是燕黎昭與你爹,而是你自己。”王氏語重心長說道,“你嫁過去之后,不再是閨中小姐,而是一家主母,中饋、下人、夫君都是你需要在意的。還有,你的嫁妝、陪送、嫁衣等等等,接下來,可有你忙的了?!?p> 一直到燕黎昭和國公爺離開,謝清瑟也沒能與他見上一面。
說遺憾吧,是有的。
思念,也是有的。
但幸好,還有他送來的那些貓。
她一一看過去,各式各樣的都有,毛皮順滑,軟嘟嘟的,特別健康可愛。
她還在貓的毛下發(fā)現(xiàn)了隱藏的紙條。
“花朝節(jié),我將自己送與你,莫嫌棄?!?p> “等我娶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