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心懷不軌
錢淼淼一開始沒有承認,現(xiàn)在自然也不會承認,雖然宋蘭瀾看起來氣勢有點攝人,但她也不是嚇大的。
在生產(chǎn)隊的時候,別人對罵掐架的事情她錢淼淼看過不少,輸人不輸陣,只要自己硬氣起來對方自己就氣短了。
錢淼淼斜了一眼宋蘭瀾,說:“我真不懂你在說什么,還給我機會?你把你的節(jié)目讓我來做才是給我機會?!闭f完,推開宋蘭瀾走了。
宋蘭瀾笑了一下,眼神冷漠。
國家領(lǐng)導(dǎo)在中午的時候離開了,一起離開的還有臺長和莫得良他們,很明顯這是陪領(lǐng)導(dǎo)出去吃飯了。
老鄭同志到最后都沒有再看到宋蘭瀾,心里有些惋惜,看到老周那張臉后心情更郁悶。
宋蘭瀾回去后跟程佳佳說了錢淼淼的事情,程佳佳生氣道:“難過使得手段小家子氣又骯臟,之前那張面試資料,有人看到她去過我休息的位置,她因為跟我吵架砸壞東西肯定是怨恨我害她丟了播音員的工作,絕對是她在我上廁所的時候涂改到讓我看不清,想讓我在面試的時候得不到高分!我以為她是針對我的,沒想到她連你都不放過,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就讓她這樣繼續(xù)下去嗎?”
宋蘭瀾搖了搖頭:“她這種人喜歡下三濫的手段,卻不是干大事的料,我有辦法讓她以后看到我們都要繞著走?!?p> 程佳佳雙眼亮了:“什么辦法?快說來聽聽!”
宋蘭瀾邪魅一笑。
錢淼淼雖然在電視臺里說是臺長的親戚,可她自己知道,她只是因為救了一個小孩從而得到別人的幫助而已。她在電視臺的工作,在京市住的房子,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小孩的父母給她置辦的。
按理說,這樣的人本本分分地過日子,以后的日子只會過的越來越好??扇诵牟蛔闵咄滔螅潙龠@種東西一旦從心里生根發(fā)芽,時間久了就會變成參天大樹。
錢淼淼一直為自己救下那個小孩而沾沾自喜,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接受他們給的好意,次數(shù)多了她就會自己提要求,只要不太過分,那家人雖然有些不愿意也會按照她說的去做。
她在京市的家,雖然住的不是最好的房子,但也是很多人家住不起的好房子。
這天下班后她又去了那家人的家里,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懇求他們說服電視臺的臺長讓她再做回播音員,她這次一定會好好做,絕對不會讓別人捉到把柄。
那孩子的父母因為家里有長輩當(dāng)軍官,他們在國家組織里也有點職位,家里富裕,但平時都沒有什么時候,對于今年才四歲的兒子他們是看重如生命,而救下他們?nèi)缟愕膬鹤拥腻X淼淼,他們一開始確實是真心感激的,想讓這個善良又可憐的姑娘過上好日子。
他們將她拉出泥潭,沒想到只不過半年,這個出身可憐的小姑娘就變成了索取無度的貪婪小鬼。他們夫婦現(xiàn)在對她是厭惡到極點,當(dāng)初說好給她介紹一份工作,她就愿意跟他們斷了聯(lián)系,對他們兒子的救命之恩也就此揭過。
可她出爾反爾,這幾天為了播音員的事,已經(jīng)來了很多次,每次不讓她進門她就在門口蹲著哭,表現(xiàn)出像個被人拋棄的可憐蟲,周圍鄰里看到都上來問。弄得是他們家欺負了她一樣,最后不得不請她進門。
今天這句話,她也來說過好幾次,但他們已經(jīng)不相信她了。
孩子的母親說:“不是我們不幫你,是我們管不了電視臺里的事情,當(dāng)初為了將你塞進去,就已經(jīng)廢了不少關(guān)系和力氣。你現(xiàn)在又沒有被趕出電視臺,從頭學(xué)起以后也是有機會當(dāng)播音員的。請你可憐可憐我們家的不容易,還是遵守承諾快些離開吧!”
錢淼淼沉默了一陣,然后扯出了一個微笑,說:“你們不能讓我做回播音員,那這承諾就不作數(shù),因為這跟當(dāng)初說好的不一樣!”
那對父母臉色一沉,都看出了對方眼底的厭惡和膩味。
最后錢淼淼是被趕出去的,她看著關(guān)緊的大門冷笑了一聲,今天難得沒有大吵大鬧,抬頭挺胸的走了。
又過了兩天,宋蘭瀾因為上次被考察領(lǐng)導(dǎo)特意提名并表現(xiàn)出對她有所不同后,臺長對宋蘭瀾的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以前他就算在電視臺內(nèi)看到宋蘭瀾就是一副很冷淡的領(lǐng)導(dǎo)模樣,畢竟一個無關(guān)緊要暑假工,他能放進眼里嗎?能認識她,也是因為她是高考狀元的身份,但也并不代表她就是個重要人物了。
但現(xiàn)在就不同了,他的上級領(lǐng)導(dǎo)在吃飯的時候說了,宋蘭瀾是個優(yōu)秀是同志,他無論如何都會叫他兒子去追求宋蘭瀾,讓宋蘭瀾變成他家的兒媳婦!
臺長聽得真真切切,他現(xiàn)在只要想到宋蘭瀾以后變成了領(lǐng)導(dǎo)的兒媳婦,他心里啊,就激動!提前跟宋蘭瀾搞好關(guān)系,是不是就是跟領(lǐng)導(dǎo)的家屬搞關(guān)系?他以后的路是不是會平坦順遂??!
可是有人就是這么閑,將臺長對宋蘭瀾的態(tài)度,和臺長對錢淼淼的態(tài)度互相比較,然后某些看不慣錢淼淼這個關(guān)系戶的人,就跑到她的面前去說一些帶著諷刺意味的話,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你不是說你很牛逼嗎?現(xiàn)在宋蘭瀾這么受臺長關(guān)照,怎么也不見有你的事???播音員的職位說革去就革去,只會說大話,你也不過如此嘛!
錢淼淼那顆自卑又敏感的心,怎么可能受得了這般的挑撥,她找到宋蘭瀾拉著她就來到了上次的偏僻之地,氣勢洶洶地說:“宋蘭瀾,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搶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臺長……臺長那邊你是給他吃了什么迷魂藥嗎?你們搶走屬于我的東西,覺得很自豪嗎?”
錢淼淼眼神陰測測的看著她,突然覺得她這張臉真的長得礙眼極了,皮膚怎么能那么白嫩五官怎么能長得這么端正?她站在她面前一對比就是個陪襯的,真想抓花它!
宋蘭瀾雙手環(huán)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有點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什么叫做搶走你的東西,你有什么東西是我沒有的嗎?哦~對了,你身上土里土氣的氣質(zhì)是我沒有的!但我也不至于會想把它搶走吧?”
錢淼淼咬牙:“你別太得意,你以為你在電視臺里很特別?看不慣你的眼一抓一大把,我就等著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時候!”
說完她就想走,宋蘭瀾一把拉住她,低頭逼近她的臉,輕聲道:“我從來不想變成什么特別的存在,只求所有事情都努力過,過后回想問心無愧,我也不想招惹什么人或事,但并不代表我怕事!你知道嗎?我一直在忍耐著,你那些小動作最好藏牢一點,被我捉住尾巴可是要受懲罰的!”
宋蘭瀾對電視臺里有說有笑很少有紅過臉的,但不代表她的本質(zhì)就很純良。這段時間她想專心搞事業(yè),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錢淼淼本是想拉著宋蘭瀾出來狠狠地辱罵她一頓,可不知為什么一看到她人,那種想撒潑的勁就泄了?,F(xiàn)在聽到她的話,心中又怒又驚,竟有種被她盯上的慌亂感。
可等她離開后,心里的不忿不甘又燃了起來,她剛剛為什么不敢抓著她的頭發(fā)把她打一頓?
第二天,宋蘭瀾提前準備好要錄節(jié)目的資料不見了,她當(dāng)場就笑了,寧琴她們聽到消息著急的走過來,看到宋蘭瀾笑的這么開心,寧琴不由拍打她一下罵道:“你還笑?沒有資料你要怎么播節(jié)目?現(xiàn)在再找資料還來得及嗎?”
電視臺就那么大,發(fā)生一點事情就傳得很快,好些閑著無事的同志已經(jīng)圍了過來,都在竊竊私語到底是誰這么缺德,拿電臺節(jié)目的事情來作孽!
臺長也聽到消息很快就過來了,他嚴肅著一張臉問宋蘭瀾:“怎么回事?節(jié)目時間就要開始了,怎么會不見了節(jié)目資料呢?”
宋蘭瀾:“有人心里對我不滿,把資料偷走了唄?!?p> 臺長想罵她怎么這么重要的資料不放好?可是看著宋蘭瀾那張臉,他想到上級領(lǐng)導(dǎo)的話,生生忍住了罵人的沖動。
“你可有其他的備用資料?沒有就現(xiàn)在去找,節(jié)目是要如常進行不能出一點差錯的,宋同志你以后可要保管好自己的東西??!”
宋蘭瀾不急不慢的說:“臺長放心,我早就知道有人對我心懷不軌,所以被偷走那份是昨天的,今天的這份我放起來了。”
在一旁的寧琴松了一口氣,程佳佳一直觀察著錢淼淼的表情,看到她臉色變得不好看就在心里偷笑。這個錢淼淼果真如宋蘭瀾所料那樣,被激一激就真的有行動了。
其實臺長對宋蘭瀾也就態(tài)度好了點,遠沒有他們嘴里說的那樣關(guān)照,程佳佳和薛家均故意散布比事情夸張的謠言,就是為了讓錢淼淼知道。宋蘭瀾說錢淼淼高傲自得的底下有顆敏感又好勝的心,程佳佳還有些不敢相信,現(xiàn)在事實證明她是正確的。
臺長一聽,也松了口氣,有些不解的說:“竟然今天要用的節(jié)目資料沒丟,你為什么不早說???”
宋蘭瀾看了看圍觀的同志們,說:“因為我想借這件事將那個一直在背后搞小動作的人揪出來,這個公私不分不管電臺節(jié)目是否能夠正常運作,就想發(fā)泄自己的私仇的小人,今天不揪出來,誰知道以后她還會做出什么事情來?而且她為什么針對我,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臺長您難道不想知道這個背后搞小動作的人是誰嗎?”
“上次面試最后一個播音員名額的時候,程同志就被人涂改了資料,后來我的座位上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垃圾或者散發(fā)著惡臭的液體,臺長應(yīng)該不知道這件吧?現(xiàn)在她竟然想偷走資料破壞電臺節(jié)目。她若只是針對我和程同志還好,要是她只是看自己心情來任意妄為的呢?哪位同志會是下一個受害者,這可說不定?!?p> 圍觀的同志們很贊同的點點頭,交頭接耳的說起了自己的猜測。
臺長沉著臉,視線冷冽的看了一圈,最后說:“是誰做的,自覺的給我站出來!抗拒從嚴坦白從寬,要是給了機會還不出來,被我逮到了那就是另一種結(jié)局!”
寧琴一手捂著肚子,有些驚訝的在宋蘭瀾的耳邊說:“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這些事是誰做的?”
宋蘭瀾小聲的說:“你懷著孕呢,這些小事不敢去煩你。別擔(dān)心,今天我就是給那個人設(shè)套,利用臺長的手把她揪出來!”
寧琴還想說什么,就聽有人大聲的說:“肯定是崔玉蓮,我有好幾次看到她在宋同志的座位附近走來走去,行為很是鬼祟!”
崔玉蓮就在人群中,她一聽連忙走過把開口說話的扇了一巴掌,惡狠狠地說:“你眼瞎啊,我是給宋同志的桌上放好吃的,我怎么可能對宋同志做出這些骯臟的事情來?下次讓我看到你再瞎說,我撕爛的嘴!”
那個開口說話的人猝不及防的被扇了一巴掌,臉上既是驚訝又是生氣,她不甘示弱的要去扯崔玉蓮的頭發(fā),卻被身邊的人給攔住了,只能嘴里怒罵:“你這個黑心肝的崔玉蓮,你以為你這樣說你就能推掉干系嗎?我可是親眼看到你拿了一些垃圾放在宋同志的柜子里,你說你放了好吃的,那你放了什么你說出來??!”
宋蘭瀾看著崔玉蓮,這個崔姨之前還問她借高考復(fù)習(xí)的資料,就算這段時間關(guān)系變淡了,也不會變成了敵對的關(guān)系吧?她記得自己并沒有得罪她啊??伤秊槭裁囱凵耖W躲一副心虛的樣子?
崔玉蓮的表現(xiàn)出很強勢的態(tài)度,指著那個人就說:“放你的狗屁,我說是好吃的就是好吃的,你說是垃圾你有證據(jù)嗎?有其他人能證明嗎?”
“我呸,你這個厚臉皮的崔婆娘,你就是看不得人家好,心思惡毒的很……”

文且君
唱國歌升國旗,祝黨一百周歲生日快樂~[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