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憤怒
宋盛栽喊了幾聲姐姐,最后還是沒有人聽到后,在男人又一腳猛踹下,臉帶淚花聲嘶力竭的喊:“宋蘭瀾!宋蘭瀾!快來救我呀!”
男人見他喊這么大聲,立馬俯身捂住他的嘴巴,可就算這樣,這偏僻小巷的不遠處還是響起了匆促的腳步聲。
“閉嘴!安靜!不然我弄死你!”男人惡狠狠的說著警告的話,同時屏息的等待著,希望這腳步聲不是從這里過來,又希望來的人是這個胖子的姐姐,如果長得好看的就自己先玩玩,然后再將他們姐弟賣個好價錢過個肥年!
宋盛栽發(fā)出嗚嗚地聲音,身上很痛心里萬分后悔,越想越委屈眼淚和鼻涕都流了不少。
那男人感覺到手上黏糊糊的,一看滿是嫌棄將手里的東西擦在他的衣服上。
“你個死胖子,真TM的惡心!”
聞聲而來的婦女看到的就是一個大男人將一個孩子按在地上,臉上惡狠狠地神色,讓婦女來不及多想張嘴就喊:“天吶,來人呀快來人啊,有人販子捉小孩呀!快來人呀!”
男人一聽,臉上馬上換了個人畜無害的表情,急忙忙地解釋:“阿姨你誤會,我跟我弟弟鬧著玩的,我不是人販子!你說是吧?弟弟!”說著手上在宋盛栽的胳膊肉上掐了一下,帶著濃濃的警告的意味。
宋盛栽淚眼朦朧的看著那位中年婦女,大聲地說:“他不是我哥哥,他是人販子,我家里沒有哥哥!”
這一句話像是一把刀一樣讓男人腦子理智的線斷了,他突然暴走,對著宋盛栽就是一頓狠揍,招招用力兇狠。
嚇得那位婦女更加大聲的喊:“快來人呀,要打死人啦!”
婦女想要上前去阻止,卻別那男人轉過頭來的兇狠表情嚇到了,定在那里不敢動,只能繼續(xù)喊著。
就在這時,婦女只看到一個快速從身邊掠過的人影,再定眼去看就看到一個女同志一腳踹到那男人身上,那男人踉蹌了一下,站定之后吐了一口口水,說了句:“媽的!你們這些一個個多管閑事的臭婆娘,老子我現在就弄死你們!”
去給軍校打了個電話,沒找到周逸書又原路返回的宋蘭瀾,聽到求救聲原本是想過來看看熱鬧不想多管閑事的,可看到躺倒在地被打得鼻青眼腫的胖子,宋蘭瀾瞬間就怒火中燒火燒眼眉,沖過來就給了這男人一腳。
宋蘭瀾看了眼已經意識迷糊的宋盛栽,眼神憤怒又冷冽的說:“今天你弄不死我,那死的就是你!”
說完就沖了過去,躲開男人揮過來的拳頭和踢過來的腳,找準機會一個左勾拳打腳踢動作迅速地又一個過肩摔,不給他站起來的機會,壓著人就左右開弓,沖他身上和臉上動手。
越打越用力,越打血液就越沸騰,男人掙扎的掏出自己身上的匕首,毫不客氣地往宋蘭瀾的胳膊上捅,那看戲看呆住的婦女驚呼一聲:“小心,他有刀!”
宋蘭瀾已經打紅了眼,就算被提醒了也沒聽進去,手臂傳來刺痛感后她反應快速的揮開那匕首。
宋蘭瀾站了起來,看到已經染了血的胳膊理智清醒了一點,眼看那男人掙扎的站起來,宋蘭瀾過去又一腳,朝著他持刀的手狠狠地踩了幾腳,具體是幾腳她已經數不清,反正那男人最后沒有骨氣的發(fā)出哀嚎聲。
那位看戲的婦女已經跑過去將宋盛栽扶起來,看到這一幕驚訝的捂住嘴巴,真是太……厲害了!
她兒子找到對象怎么這么厲害呀?
那位婦女正是周逸書的母親,出門買菜聞聲而來的周媽媽!
宋蘭瀾將男人揍到躺在地上不動了,才喘著粗氣坐到在地上,冷靜下來手臂上的痛感更甚,血已經流到她的手掌上了。
周媽媽看她突然虛弱起來的模樣,連忙放下宋盛栽走過去,擔憂的道:“姑娘,你先按住你的手臂,我現在就去找人,你等著?。 ?p> 說完,周媽媽就往大路邊跑,遇到一個路人就說:“那邊有人販子傷人,麻煩同志你去公安局舉報一下,那里還有個姑娘受傷了,我再去叫人去送她去醫(yī)院?!?p> 那位路人一聽,熱心地又問了兩句,然后就匆匆地往公安局去了。而周媽媽腦中現在能想到送人去醫(yī)院的人,就是周逸書!
好在軍區(qū)大院離這里只有兩條街的距離,周媽媽匆匆忙忙地走回去,一進門就著急的喊周逸書。
周逸書在房間內看著宋蘭瀾寄過來的書,聽到周媽媽語氣著急慌亂,立馬就下樓了。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周逸書看著周媽媽在家里盲目的轉,嘴里還喊著自己的名字。
“逸書,你的對象受傷了,被人販子用刀刺傷了,你快去看看吧!”
周逸書連忙問了在哪里就跑了出去,至于周媽媽為什么不止是知道還認識他的對象,周逸書已經沒空再去想了。
周媽媽跟在周逸書的后面緊趕慢趕,最終轉了個角還是不見了周逸書的身影。
小巷那頭,那位熱心的路人已經帶了公安同志到達現場,看到三個人都帶著傷,兩個坐在地上,一個躺在地上昏迷過去。
公安同志看了一圈,最終走到宋蘭瀾面前問了句:“同志,人販子在哪里?已經逃跑了嗎?”
宋蘭瀾搖了搖頭,說:“躺在地上那個就是人販子,他想拐走我弟弟,我來的時候我弟弟已經被他打的不成人樣了……”說著抽泣了兩聲。
公安同志確實看到一個小胖子鼻青臉腫的靠坐在那里,熱心的路人說:“這天殺的人販子哦,竟然將人打成這樣,這小同志怎么還不醒,身上傷得很嚴重嗎?”
宋蘭瀾說不知道傷到了哪里,人就是沒醒。公安同志將他們兩人身上的傷看了看,也罵了兩句然后走過去直接將人販子拷了起來。在碰到人販子的另一只手時,人販子昏迷中都發(fā)出了兩聲悶哼。
周逸書趕過來的時候,眼里只看到宋蘭瀾頭發(fā)凌亂小臉煞白,那只被捂住的胳膊還在滴血。這情景直接在他的腦海中炸開,他咬著牙走到宋蘭瀾的面前,關切又著急地說:“你的手還在滴血,來,我們現在就去醫(yī)院?!?p> 宋蘭瀾本來逐漸無神的雙眼,看到周逸書突然明亮起來,想擺出微笑的表情,眼眶卻漸漸的紅了??此斓矫媲暗氖?,帶著哭腔的說:“你抱我,我站不起來了……”
宋蘭瀾全身的力氣都費在了那人販子身上,停下來之后就感覺身體有些脫力,不然她早就帶著宋盛栽去醫(yī)院看看了,這個胖子也不知道被打傷哪里,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反應。
周逸書聽宋蘭瀾這么說,干脆直接地將宋蘭瀾公主抱起來,他看了眼暈迷的小胖子,寬慰道:“你放心,我媽待會就會過來的,她會跟公安同志一起將這個男孩送去醫(yī)院的。”
宋蘭瀾將頭靠在周逸書的肩膀上,輕輕地點了點頭沒說話。
周逸書抱著宋蘭瀾跟公安同志說了兩句,這時候周媽媽跑得氣喘吁吁地過來了,一看周逸書抱著個姑娘就走了,連忙說:“逸書,你力氣大,你抱那小男孩,讓公安同志被這姑娘吧?這小男孩被打很慘,傷得估計不輕啊!”
宋蘭瀾好奇的看了周逸書的媽媽一眼,這一眼就讓她社死在現場。那個一直站在一邊喊救命,并在一邊看了她暴力人販子全過程的阿姨,竟然是周逸書的媽媽!
她完美的第一印象,沒有了!
宋蘭瀾靠在周逸書身上,認命的閉上雙眼。
周逸書看了看宋蘭瀾,又看了看宋盛栽,他說:“媽,公安同志怎么可能連個小孩都背不動?你別亂說看輕了人家公安同志,你要是不放心就在他們背人的時候,在后面幫忙托一下!她手上的傷這么久還在流血,經不起耗時間了!”
說完,周逸書抱著人腳步飛快的往深市醫(yī)院跑去。
街上的行人看到周逸書抱著個姑娘跑得飛快,矚目的同時不由猜測那位女同志怎么了?快不行了嗎?
醫(yī)院里,醫(yī)生給宋蘭瀾看了傷口,皺著眉說:“這位同志的傷口有些深,她的凝血功能也有些弱,需要縫幾針再掛個血漿……”
周逸書點了點頭,然后看著醫(yī)生給宋蘭瀾縫針,宋蘭瀾閉著眼睛將臉藏在周逸書的手臂后面,一副害怕到不敢看的樣子。
經歷過或重或輕受傷的周逸書心里不忍,忍不住說:“醫(yī)生你動作輕點快點?!?p> 醫(yī)生看了眼周逸書,很想告訴他要相信醫(yī)生的專業(yè),但又快又輕的縫合技巧,醫(yī)生想了想自己確實還差了點便沒有說話。
宋蘭瀾在縫完傷口后,宋盛栽也被推進去檢查了,跟著來的公安同志來到宋蘭瀾面前,周媽媽也跟著過來找自己兒子。
公安同志問:“那個小男孩是你的家人嗎?你們父母現在在哪里?”
“他是我弟弟,我父母應該還不知道,還在家里。公安同志,那個人販子怎么樣了?”宋蘭瀾不敢跟周逸書的媽媽對視,就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心虛氣短。
“那個人販子已經清醒過來,具體的情況我們調查清楚后會告訴來你的,你說說你家地址,我們去通知你父母一聲?!?p> 宋蘭瀾報了個什么街多少號,周媽媽在一旁聽著心里驚訝了一下,等公安局的人走了,周媽媽拉著周逸書走到一邊,說:“你真的在跟這位女同志處對象嗎?不久前我看她將人販子打得半死,雖然很解氣,但這樣的媳婦你管得住嗎?會不會有一天你也會被她打得個半死啊?”
周逸書有些無語地看著他媽:“媽,你別亂想,那種情形下換成我,我不斷那畜生幾根肋骨是不可能的!你不能因為蘭瀾的勇敢而害怕她,你應該抱著同樣痛恨的心情去客觀看待這件事情。你看她小臉白成什么樣了,你不覺得她可憐嗎?”
周媽媽沉默了,她心里確實有一丟丟的心疼,這個姑娘陽光明媚笑起來的時候,確實很乖巧很可愛,而且作為他們周家的媳婦確實不能太慫,什么都逆來順受的話連個家都管不了,到時候辛苦的還不是她的兒子?
周媽媽自己想通后,說:“那你陪著她掛血漿,我?guī)退タ纯此艿堋!?p> 周逸書滿意的點了點頭。
另一邊,老周同志出去散步回來,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大門還沒關緊,要是他不回來進小偷了怎么辦?老周同志在心里埋怨一通,最后自己在家里等著人回來。
而宋蘭瀾的父母,因為搬家的事提前跟工廠請了假,這一整天就是在家里收拾順便搗鼓院子。
他們聽到公安局的人帶來的消息,急忙忙地就往醫(yī)院跑。
宋盛栽肚子上和后背都紫了一大塊,還有根肋骨輕微的骨折了。醫(yī)生說他這么久沒醒來,并沒有什么問題,可能是他身體太過疲憊了所以才沒醒。
宋媽媽他們急急忙忙地找到宋蘭瀾,看她手腳脫力走路都要人扶的樣子,眼眶就紅了急急地問:“怎么樣,你的傷不嚴重吧?你弟弟呢?好端端的在家,他怎么一個人跑出去了?遇到人販子也不懂的跑回家嗎?這孩子真的是蠢的要死!”
宋爸爸沉著臉不說話,本來最近發(fā)生的都是好事,突然來這么一遭可不糟心了嗎?但宋爸爸跟宋媽媽的著急就注意不到周圍不同,他看著宋蘭瀾旁邊站著的高大男人,以及自己女兒跟他挨的這么親近,想到什么的宋爸爸臉上更是陰沉到能滴出水來!
宋媽媽問出了宋盛栽在哪里后,抹著眼淚就往病房走去,真的一眼都沒有去看周逸書。宋爸爸無奈地嘆了口氣,跟在后面去看兒子。
病房里,周媽媽拿著塊濕毛巾給宋盛栽擦擦臉和手。宋媽媽進來就看到這一幕,她呆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問:“請問您是哪位?。窟@躺著的是我兒子吧?”
周媽媽打量了宋蘭瀾的父母一眼,然后讓開位置說:“當然是您的兒子,我看他被人販子打得這么厲害,還沒人照顧這才……”

文且君
宋蘭瀾:誰還不是個愛撒嬌的小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