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可真是孫楚的“好”朋友啊。
有了這試題,孫楚有把握秋闈時奪得頭名。
李昌心中也高興,這個孫呆子,等著被坑吧。
于是,各懷心思的兩個人寒暄了一陣子,李昌借口有事,離開了孫家。
他急著要把這件事告訴其他幾個人,到時候一起看孫呆子的笑話。
孫楚目送著李昌離開,捏了捏手中的試題,這把穩(wěn)了。
孫子楚本就研究經(jīng)史多年,雖然這些試題偏冷門,不過只要留有一段時間,孫楚有把握把它吃透,到時候應付考試綽綽有余。
不過目前還有一件事代辦。
阿寶怎么會和青檸認識,還待在了自己家?
作為原本孫子楚的媳婦,孫楚覺得自己有義務照顧好她,于是告訴了老管家一聲,孫楚決定去縣城找阿寶。
泡妞嗎,自然不能空手,想到之前的事,貌似自己還推了人家一把。
這要是把姑娘得罪了,那還泡個寂寞。
孫楚回頭去書房,整理好了紙張,下筆寫了一首詩。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一首蝶戀花,柳永大才子已經(jīng)證明過了,這首詩對于小姑娘而言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看先前阿寶的樣子,相比也是個喜好詩文的,這首詩送給她,絕對沒錯。
打好了主意,孫楚帶著剛剛抄襲的大作,興沖沖的就往縣城走。
阿寶家作為本縣有名的富貴人家,孫楚自然不陌生。
進了城不用打聽,直接就到了王家門口。
看著這氣派的大宅院,孫楚一陣感嘆。
自己什么時候也能住上這么大的房子就好了。
不過該怎么送給阿寶呢?
貌似自己有些孟浪了,就這么去,不被人打出來才怪。
正在門口著急思索的孫楚,突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連忙迎了上去。
“筠兒姑娘,別來無恙啊!”
“又是你?!?p> 筠兒白了孫楚一眼,這家伙是個可惡的家伙,上次還把小姐給推倒了。
筠兒不想搭理孫楚,翻了個白眼就走。
“哎,等等,筠兒姑娘,筠兒姐姐,你聽我說?!?p> 孫楚急忙拉住筠兒,這丫頭對他有成見啊。
不過也怪自己,當時不應該那么著急。
“有什么事?快說,我還有事?!?p> 被孫楚拉住,筠兒無奈,只好冷冷的道。
“嘿嘿,好筠兒,能不能把這東西送給你家小姐,前些日子是我不對,我來賠禮道歉了,還請筠兒姑娘原諒?!?p> 孫楚陪笑,把手中的盒子拿出來遞給筠兒。
“這是什么?”
“一首詩,表達我的歉意?!?p> 實際上是愛意,不過這玩意說出來可能會惹怒這個小丫頭,把自己當做登徒子,那可就不好了。
“詩?”
筠兒狐疑的看著孫楚,接過來盒子。
“好啦知道了,你走吧,我會給小姐的?!?p> 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筠兒就要走。
“等等?!?p> “又怎么了,你這人,我還有事要忙呢?”
“你有什么事?我?guī)湍??!?p> “小姐要吃五芳齋的粽子,我要去買?!?p> “我去,我去,你把這個帶給你家小姐,我去給你買?!?p> 說完不等筠兒答話,孫楚一溜煙就跑遠了。
“這家伙,做什么?”
捏了捏手中的盒子,筠兒無奈的看著孫楚的身影,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回府。
正好自己不用跑路了。
“小姐,小姐?!?p> “怎么了?筠兒,粽子買回來了?”
“沒有,不過買回來首詩?!?p> 筠兒回來將盒子遞給阿寶。
“詩?什么詩?”
“那個孫呆子給你寫的詩?!?p> 筠兒撇撇嘴。
“他?”
阿寶臉一紅,“他干嘛給我寫詩?”
“不知道,說是給你賠禮道歉?!?p> “賠禮道歉?哼!算他識相!”
似乎想起來孫楚之前的所作所為,阿寶冷哼一聲,轉(zhuǎn)而一笑,結果盒子,從里面取出一張紙。
“蝶戀花?這家伙,寫這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阿寶自然清楚,不過還是有些害羞。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p> 阿寶輕輕念著這首詩,眸子里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
“小姐怎么樣?這首詩如何?”
“一般般?!?p> “我就知道,那家伙哪有什么文采,還寫詩?!?p> “詩不錯,可是意思不對?!?p> “怎么不對?”
阿寶臉一紅,“你這丫頭,問那么多干嘛?我餓了,粽子呢?”
阿寶臉色一板,筠兒調(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
“那個孫呆子說他去買,我就回來了。”
“那你還不快去門口侯著,把他……把粽子帶回來?”
“是,小姐?!?p> 筠兒轉(zhuǎn)身離開,阿寶則是盯著蝶戀花久久不語。
……
“筠兒姑娘,給你?!?p> 孫楚把食盒交給筠兒,“那首詩給阿寶了嗎?”
“給了?!?p> 筠兒淡淡道。
“她說什么?”
“還不錯?!?p> “就這?”
“你還要怎樣?”
筠兒轉(zhuǎn)身,留給孫楚一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