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她人在哪里
男人卡著喉嚨,艱難出聲:“不……知……道?!?p> “說!!我哥在哪里??”對方不配合的行為,換來的只有鎖喉力度的加重,仿佛要將他的所有呼吸完全阻斷。
“他……被人……買走了?!蹦腥苏麖報@恐的臉龐越來越蒼白,說出來的每一個字像是拼盡渾身的力氣擠出來。
什么?買走了??
三哥被人買去當別人家的老公了?
“買主是誰?”秦念隱約將手上的力度放松了幾分,但投向?qū)Ψ降哪抗庖琅f盛氣凌人。
“不知道,只知道是個男人?!?p> 秦念:“……”
???
某位神秘男子將她的三哥買走了!
一個奇怪又微妙的想法從她的腦海里不由地冒了出來。
下一秒,她一個劈手,直接將對方敲暈了。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余安琪始終守著大門,生怕有人忽然闖入,雙手揪著衣角,又驚慌地低聲問道:
“那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呢?”
秦念從男人的身上搜出了手機,
然后走向率先被她劈暈的男人,從他身上搜出了密室的鑰匙,還有一把折疊小刀。
她將將手機交給了余安琪,然后望向窗口,“趁現(xiàn)在,你趕緊跑,然后報警?!?p> “那你呢?”
“地下室里那幾個女孩,我必須救出來,你先走吧!這個你拿著防身?!鼻啬顚⒄郫B小刀放在她的手心上。
這一幕實在是過于相似,再次勾起了余安琪八年前的記憶。
想當年011號少年也是走到她的面前,幫她解開了鐵鏈,然后讓她快點離開。
“你,你一個人可以嗎?”
余安琪緊皺起眉頭,握緊了手中的折疊小刀,不由地擔心秦念的安危。
眼前的秦念,也只不過和她差不多的年紀。
可她卻像一個英勇的女戰(zhàn)士,所向披靡。
真的令人無法想象。
她和011號少年一樣勇敢無畏,一樣有著堅強不服輸?shù)男拍睢?p> 秦念將藏在口袋里的音樂會門票拿了出來,“你放心,我沒事的,對了,這個是我二哥拜托我邀請你的?!?p> 見她有些遲疑。
秦念補充說了一句:“去不去,由你自己決定,我們不會勉強你的。”
……
天已經(jīng)亮了。
小鎮(zhèn)的早市開始熱鬧起來,恢復一片生機,深夜里的危機四伏仿佛與這座小鎮(zhèn)毫無半點關(guān)聯(lián)。
只有那間小旅館的氛圍,與周邊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秦淮斷定,那個坐在前臺的女人或許不一定是參與者,但一定是知情者。
所以他和阿江重新折返回來,將那女人綁了起來。
即使被綁,女人依舊不安分地挪動身子,將身子往前傾,試圖勾起男人的憐香惜玉,
“小哥哥,你這繩子綁的有點緊呢!人家的手好疼呢!你把我松開好不好?”
面對女人嬌滴滴的示弱,秦淮只是一臉漠然地望向她,又起身走開,與她保持距離,絲毫不為美色所動。
“說吧!她人在哪里?”
女人裝作毫不知情:“小哥哥,你問的是誰???”
“和我一起來的女孩?!?p> “哦……是她呀!我不知道??!”
他毫無殺傷力的恐嚇道:“再不說,別逼我對你動手?!?p> 女人也不是第一次攤上這種事情了。
姐姐和姐夫干的那些事兒,難免會把她拖下水,她又怎么可能每一次都能置身事外呢?
她像是早已習慣被威脅被恐嚇的場景,然后扭了扭腰枝,勾起紅艷的唇角,毫無畏懼地輕笑了幾聲,
“好呀!我還巴不得小哥哥對我動手動腳呢!”
秦淮:“……”
阿江:“……”
從未動手與人打架的秦淮抬眼望向阿江,然后壓低聲音,問了幾句:“你打過女人嗎?”
阿江頓了幾秒,搖搖頭:“沒有!”
秦淮弱弱道:“要不要試一試?”
阿江:“……”
就在他們兩人拿這個女人沒有任何辦法的時候,一輛小車像踩著風火輪,頂著狂風,一下子飛到了小店門外。
幸好夜間的公路車流量少,再加上許定以最快速度行駛,比原先預計的時間提早了半個小時到達。
陸言驍?shù)哪樕劝准堖€要蒼白,伴隨著連續(xù)劇烈咳嗽,他病懨懨地走進了小旅館。
秦淮偏頭望了“病貓”一眼,見他一臉病懨懨易推倒的模樣,自然知道他是連夜奔波趕來的。
比起往常的冷嘲熱諷,秦淮這次只是點頭頷首示意,直接切入主題,“這個女人,想個辦法讓她開口吧!”
陸言驍隨手拖來了一張椅子,然后悠閑地靠在椅背上,不急不緩地點上了一根煙。
女人妖艷的眉眼輕輕一抬,將陸言驍?shù)拿嫒荼M收眼底。
眼眸清冷,膚色簡直比女人還有白皙。
明明一臉的病態(tài),卻依舊那么勾人。
用“病嬌美人”四個字來形容他最合適不過了。
他清冷的眼眸劃過一抹寒光,指尖輕輕一點,彈了彈煙灰。
低冷的嗓音里透出了幾分死寂:“我只問一遍,她人在哪里?”
“小哥哥,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就算你……”
她以為只要她不開口,陸言驍就拿她沒有辦法。
可是她錯了。
陸言驍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憐香惜玉的男人。
他的心慈手軟,
他的憐香惜玉,
只給秦念一人。
下一秒,陸言驍眼眸里閃過一抹狠厲,將燃著火紅光芒的煙頭毫不留情地戳在女人的手背上。
滾燙的溫度瞬間在女人細嫩的手背上蔓延,留下了一個紅色圓點燒傷痕跡。
為了不驚動這座小鎮(zhèn),許定緊緊地捂住了女人的嘴巴,將她痛苦的慘叫聲卡在喉嚨里。
秦淮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駭人的一幕。
他原本以為,陸言驍就是一只矯情的小病貓,只會天天纏著他家的小念。
現(xiàn)在他覺得,陸言驍就是一頭兇殘冷血的猛虎,心狠手辣,不容任何人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
陸言驍,就是一個危險的男人。
此刻的陸言驍根本不會在意別人的看法。
說他冷血無情也好,
說他心狠手辣也罷,
只要能問出秦念的下落,
他都無所謂。
指尖上的煙頭正逼近女人淚眼斑駁的臉龐,灼熱的溫度與濃重的煙霧在她鼻息間環(huán)繞著。
瘋子!
就是一個瘋子!
一抹前所未有的膽戰(zhàn)心驚如同海浪般涌入她的心頭。
她閃著淚光,帶著哭腔顫抖的聲音,隔著那一只擋住她嘴巴的手掌,艱難出聲妥協(xié):“我說!我說??!”
……
門外的人隱約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畢竟整個屋內(nèi)實在是過于安靜了。
“不就是讓你們拍個照,磨磨蹭蹭的,到現(xiàn)在還沒搞定嗎?”
屋內(nèi)毫無半點回應(yīng)。
秦念正貼在靠近大門的墻壁上,隨時做好反擊準備。
一個腦袋慢慢地探了進來,下一秒,她將鑰匙當作防身武器,攥在手里,朝對方的太陽穴砸去。
鑰匙看似威力不大,可如果足夠用力的話,也可以劃傷對方。
幾個圍在一起喝酒打牌的男人一聽到里頭的動靜,迅速沖了進來。
眼見兩個倒地,一個受傷的慘烈狀況,頓時心頭一驚。
“別猶豫,一起上吧??!”
秦念囂張地朝他們勾勾指頭,唇角勾起了幾分冷冽與不屑。
她猛地跨步,身子微傾,躲過了襲擊,又帶著鑰匙尖銳的一拳砸在對方的手腕上。
對方手腕沒了力氣,一刀應(yīng)聲落地。
她連忙彎下身子,撿起小刀,順便給了準備偷襲的男人來了一個掃堂腿,對方應(yīng)聲摔在地上。
剛剛起身的時候又迎面對上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刀子,她一個回身抬腿,猛地踹中對方的心口。
她現(xiàn)在的目的是去地下室解救那些女孩,而這些男人就是她的絆腳石。
他們又重新站了起來,面露兇光,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將她撕碎,她開始在心里琢磨著如何一招制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