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混亂的時間
按理來說,他早就應該發(fā)現(xiàn)的。
可是如今都一個多月了,陳一凡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才了解這個世界。
的確,在那個“陳一凡”原本的記憶里,有很多跟自己記憶重合的地方,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現(xiàn)在關于這個世界的記憶實際上是有些混亂的。
常常會分不清楚到底哪個事情在這個是在世界真實發(fā)生,哪個事情又是存在于自己那個的世界。
比如說已經召開的京城奧運會,比如說謀子正在拍攝的《青銅甲》,比如說凱子的新戲《有極》。
雖然他一直是個對待時間沒什么觀念的人,可是京城奧運會的時間還是記得的。
如果以奧運會為時間基點的話,那么在這個平行的世界里,被打亂的不止是人的身份,還有相較于自己那個世界完全不同的,
時間線。
如果沒記錯的話,原本《青銅甲》和《有極》上映的時間是早于奧運會的,可是現(xiàn)在謀子已經頂著“國師”的稱號了,卻才剛剛開始進行《青銅甲》的拍攝。
如果說時間線是無序的話,那么此時接到了本該死亡的英叔的邀請,也就說得通了。
而且照目前看來,雖然周圍許多人的身份發(fā)生了改變,但是真正的那種影響力巨大的人,似乎并沒有受到什么影響。
例如謀子凱子,例如趙婉兒談起過的她最喜歡的一個演員---星爺,例如剛剛在腦海中翻騰而來的英叔。
他們依然在這個空間里做著相同的職業(yè),并且依然都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陳一凡腦袋依然有些雜亂,目前所能回憶起能證明時間是無序的觀點,似乎只限于娛樂圈這一塊地方。
不知道這點的不同未來會給自己帶來些什么影響,但是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擁有這個信息差的話,受益的人始終還是自己。
想到這,他心里終歸安定了一些,廢話,既然只有好處,那還想這么多干嘛?老實躺著任由命運發(fā)揮就行了,反正爽的都是自己。
至于還有沒有其他的不同,以后碰到了再說咯。
包間里的眾人看他笑得越來越淫蕩,不禁紛紛有些背脊發(fā)涼。
李婷輕輕的推了他一下,“你在樂什么呢?又知道什么了?”
從思緒中醒過來,陳一凡看了眼面前的這些人,這些真實存在并且和自己談天說地的人,大聲喊道:
“服務員,酒上快些......”
他的這次反常,很快便隨著服務員拿上來的酒被大家忽略,也許是難得的休閑時間,謀子老張都喝得很放肆,就連其他幾個女孩兒,也跟著一起喝了幾杯。
在陳一凡最后的記憶里,只看見謀子已經開始拿瓶吹,老張不知什么時候點了帝王蟹,不停的讓謀子往蟹殼里給他勻點酒。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一家酒店里,看了看四處的裝潢,應該是上次送李婷來的這家。
窗外天已經大黑,不知道此時是幾點,也不知是誰把自己送來的,摸了摸腰間,剪刀還在。他用力坐了起來,隨即立馬感覺到天旋地轉,又躺了回去。
看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發(fā)呆,突然,腦中一道白光閃過,他猛地坐了起來。
瞄到手機在桌子上,趕緊跑過去解鎖打開,一邊點開短信,一邊不斷祈禱著。
終于翻到了信息,是來自于銀行的余額提醒,看清楚了上面的數字,他癱坐在了地上。
造孽??!
這頓飯造了他整整二十萬!二十萬吶!
陳一凡心中哀嚎,抬起手就想給自己一巴掌,忍了忍,終究沒有拍下去。
為什么要喝這么多酒呢?為什么要和謀子搶著買單呢?人家是大導演,隨便拍部電影能掙好幾億,你呢?剛做兩件衣服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不斷責怪自己,又翻了翻微信消息,趙婉兒發(fā)消息說她回去了,讓以后少喝點酒;老張說天亮了來找自己,讓在酒店等他;李婷說什么喝醉了就像只企鵝,簡直丑死了......
嗯?見有個新的對話框,打開看只有條驗證信息,點開頭像瞄了瞄,這不是《青銅甲》的新女三號嘛,那個叫秦鳳的女演員。
其他便沒什么了,謀子也干了不少的酒,估計比自己好不到哪去。
看了看時間,才凌晨兩點,又獨自傷心了一會兒,這才重新趴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老張就在門外開始鬼嚎,陳一凡拉開門便一把把他拖了進來,
“你昨晚吃了我?guī)字惑π???p> 老張尷尬的笑了笑,從他手里掙脫:
“我可沒點什么螃蟹,那都是婉兒和李小姐點的,我只是沾光吃點......”
“算了”,陳一凡搖了搖頭,花都花了,再后悔也不起作用,況且兜里還有三百萬的支票,以后注意一些別喝醉就是了,沒必要在這上面糾結。
“你有什么要和我說的?”
一屁股坐在了穿上,老張看著他說道:“這不是你新劇組的事嘛...昨天你和導演喝的都挺多,他也沒給你交代清楚”。
見他說起這事,陳一凡又來了興趣,
“那你快給我說說,英叔是怎么知道我的?他什么時候開始拍戲?我又什么時候去找他?”
也不怪陳一凡,畢竟就要見到這位從小到大只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了,而且他還給過自己這么多的安全感,能讓自己在無數個黑漆漆的夜晚能夠安然入睡,此時他根本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動。
雖然咖位可能沒謀子這么大,但英叔永遠是他心中的金字塔尖級別。
老張也是少有見他如此興奮,又擺出了自己圈內人的那副姿態(tài),“還記得上次那個禿子嗎?就是灌李小姐酒的那個”。
點了點頭,前些日子在湘中還和李婷說起了他,“聽說他不是被李老頭趕出這個圈子了嗎?”
“當時只是趕出內地的圈子,這禿子又回香江做他的武行去了.....他有個師父,是那邊有點資歷的武術指導,聽說自己徒弟在內地受了欺負,便想著把這事給了結了......”
“恰好他又認識英叔,知道英叔在這邊有人脈,就想請著他幫忙說說,英叔也抹不開面,畢竟以前都是一起做武行的,如今他是火了,但要不幫這個忙的話,怕是被人家說他不講人情,紅了就把老朋友給忘了.....你知道的嘛,香江那邊地方小,某些觀念還是比較老舊的......”
“你能說重點嗎?”陳一凡見他久久不進入正題,有些不耐煩。
“這不得有個起因嗎,你昨天自從聽了英叔的名字后就怪怪的,著什么急嘛”。
老張白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打岔,接著又說:
“然后英叔之前不是和謀導在香江吃過幾次飯嘛,這次聽說謀導也在梧桐這邊拍戲,就想著能不能通過導演和李老先生說說,畢竟內地不買謀導面子的人還真不多”。
“恰好當時我也在旁邊,謀導當時本來是想答應去做這個說客的,幸好被我給攔了下來......要是讓他知道,這禿頭是想把人家唯一一個孫女給灌醉然后......這換作誰去說不都是得罪李老爺子嘛...”
“況且我給謀導說了,李小姐和你有些糾纏不清...”看了看面試不善的陳一凡,老張改口說道:“反正謀導把這事給英叔一說,英叔也就明白了這禿子干的是畜生事.....禿子現(xiàn)在在香江也混不下去了,他師父嫌棄他丟人,也不再認他這個徒弟...”
“我還是不明白,這事怎么扯到的我”,他疑惑的看著老張。
老張臉上掛著賤兮兮的笑容,
“這就要說到咱謀導了,這些日子婉兒的努力他看在眼里,覺得這是一個挺有前途的女演員,就順手給英叔推薦了婉兒,英叔沒多想就同意了.....”
“你前些日子總是和李小姐混在一起,謀導擔心你始亂終棄,就順手把你也推薦給了英叔,讓你和婉兒能多有些一起工作的時間,也讓你離李小姐遠一些.....”
沒想到自己被英叔看中,居然是因為謀子想替自己和趙婉兒做紅娘,陳一凡不禁覺得有些無厘頭,這位“國師”也真是......有想象力??!
算了,又不是什么壞事,和老張又聊了一會兒,知道了出發(fā)的時間,陳一凡對這次的香江之旅越發(fā)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