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小區(qū)門口,簡秋突然意識到,回家也沒有飯菜吃。于是掉轉車頭,到經(jīng)常吃的一家面店,買了一碗牛肉面,打包回家吃。
打開客廳的燈光,偌大的客廳顯的空蕩蕩的。簡秋換鞋,脫下外套,打開飯盒,牛肉面的香味撲鼻而來。這家牛肉面不錯,簡秋經(jīng)常去吃的一家??山裉煲膊恢涝趺椿厥拢赡苁菗Q廚師了,面難吃的狠。突然好想念季楚寒,如果他在家的,這個時候應該可以吃到他做的飯菜。
季楚寒猛然的搖了搖頭,為什么要想季楚寒。簡秋快速的干掉剩余的難吃的牛肉面,拿著換洗衣物去浴室洗澡。
二十分鐘后,簡秋穿著睡衣頭上裹著毛巾走了出來,剛洗過熱水澡,白皙的皮膚被熱氣染的通紅。簡秋敷上面膜,打開電視,躺在沙發(fā)上看綜藝。綜藝一如既往的無聊,簡秋一扭頭,變看到沙發(fā)的另一邊。季楚寒休息日或者晚上沒事的時候,會躺在那里看書。沙發(fā)上還扔著一本來不及收起的書,簡秋撿起看了眼,是跟醫(yī)學有關的專業(yè)書,她也看不懂。簡秋把書重新扔到沙發(fā)上,為什么又想起了季楚寒。
簡秋的頭發(fā)多且長,所以每次吹頭發(fā)都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她披散著濕發(fā),對著鏡子發(fā)呆。如果季楚寒現(xiàn)在在就好,那么他就可以幫自己吹頭發(fā)。她對著鏡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拿起吹風機開始吹頭發(fā),為什么又想起季楚寒。
洗漱完之后,簡秋躺在床上,確怎么也睡不著,盯著手機,手機頁面是跟季楚寒的對話框:“季楚寒應該已經(jīng)到了吧,為什么連個消息都沒有?!?p> 十分鐘之后,簡秋終于按了撥通鍵,只是電話響了很久,再簡秋以為沒人接的時候,那邊終于通了,但接電話的人不是季楚寒,而是李醫(yī)生。
“簡秋,你找楚寒嗎?他這會再忙,我一會讓他回你電話。”
簡秋閉上眼,把胸腔的一口氣壓下去,才禮貌的回道:“不用了,你們先忙,我掛了?!?p> 電話被簡秋摔在被子上,簡秋甚是無語:“我為什么要打這通電話,季楚寒這混蛋,電話這么私密的東西,是可以讓別人隨意亂動的嗎。”
二院的一批醫(yī)生下午到的義診地方,因為工作任務中,所以剛到之后,所有人都投入工作。而季楚寒是這次活動的接頭人,相對來講會更加忙碌。又是接待病人,又是給病人看病。跑來跑去,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就把外套脫在一遍。
等他忙完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10點了,進屋里便看到李醫(yī)生拿著自己的手機。
李醫(yī)生見季楚寒進來,解釋道:“楚寒,剛才簡秋給你打電話,我看你不在,就接了電話?!?p> 季楚寒冷著臉接過電話:“李醫(yī)生,我希望今天的事不要發(fā)生第二次。”
雖然已經(jīng)深夜,外面的診斷還在繼續(xù)。季楚寒拿著手機,走到了一個沒人的位置。
簡秋盯著手機,是季楚寒打來的視頻電話,簡秋等了一會,還是點了接通鍵。
“喂,老婆?!奔境沁叺墓饩€不太好,看不太清楚表情。
“你在哪,光線那么暗?!焙喦飭柕馈?p> 季楚寒轉了下攝影頭,依稀能看到醫(yī)護人員還在支著電燈在看病,鏡頭又轉了方向,季楚寒又找個光線亮堂的地方,這次能看到他那張帥臉了。
“老婆,我來到這,就沒有停下來過,跑的渾身是寒,就把外套脫了,手機在外套兜里?!奔境呛切χ卮?。
簡秋點了點頭:“這么忙,有時間吃飯沒?”
“老鄉(xiāng)做的飯,但沒時間吃。幸好你給我準備了面包,剛才吃了一個,墊墊肚子。老婆你晚上吃什么?”季楚寒問。
“牛肉面。但沒你做的好吃?!昂喦镟洁臁?p> “沒事,過幾天回去,老公給你做?!奔境疁惤R頭,壓低聲音:“老婆有沒有想我?!?p> “沒有?!焙喦锘卮鸬母纱嗬鳌?p> “可我想你了,特別特別想?!奔境f的一本正經(jīng)。
那邊有急事喊著季楚寒過去,季楚寒要掛電話。
簡秋慌忙道:“楚寒,義診結束之后,早點回來。”
“好?!奔境χ戳斯创健?p> 掛了電話,簡秋盯著另一半床鋪,長長的嘆了口氣,她是真的有點想季楚寒了。
“季主任,這里有一位老人,情況很糟?!?p> 季楚寒接過片子看了起來,腫瘤已經(jīng)壓迫到神經(jīng),需要及時切除。
“離這里最近的有動手術能力的醫(yī)院在哪?”季楚寒問。
“要去市醫(yī)院?!?p> “通知病人家屬,安排病人及時去市醫(yī)院?!奔境馈?p> “季醫(yī)生,這位老人沒有孩子,你看你能不能給他做這個手術?!?p> “你覺得我能不能?!奔境柍獾溃骸白鳛橐粋€專業(yè)的醫(yī)生,你覺得在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下,沒有任何設施的,我能給病人做手術。你把我當神了嗎?”
“可、可是。”實習醫(yī)生低著頭,可是半天也沒把后半段話說出口。
“病人沒有家屬,就找村長,聯(lián)系當?shù)氐拿裾帧N覀冡t(yī)生是人,不是神,不是拿著一把手術刀,就可以救治所有人。”季楚寒道。
實習醫(yī)生低著頭不敢回嘴,只諾諾的說道:“知道了?!?p> 或許是季楚寒的語氣太過冷淡,遠處坐著的老者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季楚寒,雖說看不清對方的神情,但老人緊扣著手指的動作,已經(jīng)證明了她的不安。
實習醫(yī)生上前,彎腰跟老者仔細的溝通,老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而后實習醫(yī)生扶著老人去找村長。
這個過于偏僻的山區(qū),大多數(shù)都是留守老人,甚至還有一部分就像剛才那位老人無兒無女。所以即使這里的醫(yī)療條件是很好,但也有很多人在病痛面前無能無力,巨額的醫(yī)療費用,不是每個人都能承擔的起。
季楚寒唇角勾了,嘴角的看起來多少有些薄情。同為人類,有的人命確輕如草芥,這個世道本就無公平而言。
如果初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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