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或許并不重要
之后這樣的事情，林莫又有幸目睹了幾次。
雖然高警官沒抓到序列者，但卻抓到了幾個在南石城違法的人。
一個妓女和她的一個客人，兩個小偷（其中一個看到警車要逃，被打高警官打中了腿），一個躺在地上的醉漢（根據(jù)林莫的詢問，他得知根據(jù)南石城的最新規(guī)定，醉酒之人禁止外出）。
“今天收獲頗豐啊?！?p> 警車勻速行駛，晚風(fēng)通過車窗撞到臉上很是涼爽，林莫對高警官贊嘆道。
高警官開著車，搖了搖頭，“都是些小麻煩罷了，真正的麻煩是那些序列者，可惜，現(xiàn)在很難再碰到了，他們都像老鼠一樣躲了起來?！?p> 汽車駛?cè)肓艘黄瑹艄饣璋担瑳]有什么人的街區(qū)，林莫看到前面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男孩正提著一個蠻大的白色塑料袋走在靠近商鋪的小路上。
“這么晚了還出來？你是不是又要抓人了？”
看到這個人，林莫對高警官說道，以高警官的性格，他大概率會讓這個男孩停下接受檢查的。
果然，高警官也慢慢放低了車速，他通過對講機對那個少年喊道：“停下，接受檢查?！?p> 提著塑料袋的少年很老實的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等待著。
車速歸零，高警官在距離少年五米多遠(yuǎn)的距離停下了車，但林莫注意到，這次高警官卻沒把汽車引擎關(guān)掉，而是直接掏出了槍，接著就謹(jǐn)慎地打開了車門。
“嘭嘭嘭！”
剛打開車門的高警官就立刻對著少年開槍射擊，而那名少年立刻就倒在了血泊當(dāng)中。
“高警官你干什么？”
高警官突然的開槍震驚了林莫，他驚訝無比地看著高警官和那倒在血泊中的孩子，絲毫不能理解高警官的射擊行為。
這名孩子是序列者嗎？
而就算他是，那該有的檢查程序了？直接就開槍射擊嗎？
林莫對之前高警官的那些不太合規(guī)的行為尚能接受，但現(xiàn)在，高警官這樣絲毫不加詢問的射擊行為還是觸及了他的底線，他感到了憤怒。
他立刻從車內(nèi)走出，而此時高警官已經(jīng)靠近了那個倒在血泊的孩子了，看起來他似乎要繼續(xù)給這孩子補上幾槍。
“嘭！”
高警官確實是打算對那個孩子腦袋上繼續(xù)開槍的，但他這一槍確沒有打在那個孩子身上，而是打在了孩子旁邊店鋪的卷簾門上。
“你？！”
高警官震驚地看著林莫，此時林莫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邊，并狠狠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這一槍射空了。
“你是序列者??！”
“是又如何？高警官，你現(xiàn)在還是擔(dān)心下你自己吧?！?p> 林莫抬手便想奪回高警官手中的手槍，但高警官不愧是頗有資歷的警官，他即使手腕被林莫握住了，但他還是用手臂對林莫進(jìn)行了一個肘擊，然后直接一靠，便將林莫壓在了地上。
被高警官這樣一個重量砸下，林莫感覺胸腔被狠狠捶了一下，身體難受，讓他一下無法再控制住高警官的手腕，便讓高警官逃了出去。
“嘭！嘭！嘭！”
已經(jīng)起來的高警官極為熟練的給手槍換上新的彈夾，然后便對著林莫射擊起來，不過李莫很快就退回了警車后，避過了子彈。
“呵，好家伙，一晚上讓我遇到兩個序列者，我今天可真是走運了?！?p> 看著自己無法射擊到那個序列者，高警官謹(jǐn)慎地對林莫喊道。
但林莫并不答話，他正在思考如何干掉高警官，或者逃離這里。
而高警官還繼續(xù)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卡弗……這肯定是個假名了……不得不說，你竟然忍到現(xiàn)在，我有些疑惑？你怎么剛才不殺了我？”
還是沒人回答。
“噢，一定是這樣的，你不是南石城的序列者……不過都一樣了，今晚你依舊要死在這里！”
林莫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來，他必須殺掉高警官了，否則，他的身份便要暴露了。
“對不起了，高警官。”
林莫從車尾依靠著車身，借助自己打開未關(guān)閉的車門快速逼近副駕駛。
高警官射擊了，但他的子彈只射中了警車，而沒有命中林莫。
進(jìn)了車內(nèi)的林莫伏低著身子，然后“游”進(jìn)主駕駛位置，發(fā)動沒有關(guān)閉的警車在子彈聲中開向高警官。
高警官不斷后退，并最后只能靠著小道向后走，而車子的速度明顯快過高警官。
不過警車最后并沒有撞到高警官，而高警官躲避之余對著警車前窗玻璃下又是一頓射擊。
但車內(nèi)根本就沒有了林莫的痕跡。
林莫從車后繞過，趁高警官反應(yīng)不及之時，便一拳砸在了高警官的腰上。
然后繞到高警官身后，一腳狠狠踩到高警官的膝蓋上，直接讓其一條腿跪了下來。
而高警官想反擊，但卻只能看到林莫的影子。
林莫的蹤跡如鬼魅，身體柔順異常，激活能力地他可以以遠(yuǎn)超人類身體極限的程度彎曲身體，但他的身體又極富力量，一群一腳，甚至任何一個攻擊都難以讓人招架。
所以，近乎眨眼間，高警官便癱倒在地上，手槍也摔落在一旁。
林莫撿起高警官的手槍，將槍口對準(zhǔn)他：“高警官，還有什么遺言嗎？我可以替你傳達(dá)下?！?p> 兩人都深知，他們彼此間并沒有任何仇怨，但他們彼此的身份卻讓他們今晚只能走出一個人。
所以高警官不會求饒，而不論高警官求饒如何，林莫也都不會放過他。
而如果此時兩人的地位互換，假如是高警官掌控著林莫的生命，那么走出去還是只會是一人，只是那個活著的人會換成高警官罷了。
“你們這些廢物，怪胎老鼠，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高警官扯著嘴角，對林莫罵道，“不過我這一輩子也殺掉了不少你們這樣的人，咳咳，我這輩子值了！哈哈！”
“嘭！”
不再多說，林莫扣動了扳機。
高警官死了，睜著眼睛，似乎還殘存著對世間的留戀。
收回手槍、解除能力，林莫看著高警官一會，最終他長嘆了一口氣，搖頭萬般無奈：“但高警官你知道嗎？就像我本不該殺掉你一樣，你也不該殺掉那些人?！?p> 林莫想了想，擦了擦手槍上的指紋，將手槍扔到高警官身上，他自言自語，“我們的身份，是我尚未相見便存在的過節(jié)?！?p> “嘿，今天倒是格外想得多?！绷帜Φ?，“或許是來到這里讓我又想起了你吧？”
林莫抬頭，頭頂?shù)脑铝凉饷⒙湓谌碎g。
此地不能久留，這里是街區(qū)，雖然看不到其他人，但這些商鋪顯然是有人的，所以附近地警衛(wèi)應(yīng)該快到了。
不過他最后還要確定一下那個少年的情況。
林莫向那名躺在血泊之中的少年走去，發(fā)現(xiàn)這個少年個子不高，也很瘦，眼神極度無光，皮膚異常光滑，而且少年頭上沒有頭發(fā)，身體上也沒有其他的毛發(fā)。
“真的是序列者嗎？那真的太可惜了?！?p> 林莫搖頭，便準(zhǔn)備離開，但他突然看到這個已經(jīng)倒在血泊的少年又動了動眼睛，然后是手指，接著竟然動了起來，身上的幾個槍傷也不再流血，不過臉色依舊蒼白。
“很高興見到你，朋友?！?p> 少年勉強坐了起來，手里還牢牢抓著那個白色塑料袋，只不過現(xiàn)在塑料袋已經(jīng)沾上了很多的血，他對林莫開口，是少年般的童聲。
“你——還活著？”
“我本來是不行的了，不過沒想到遇到了你。”少年的語速逐漸加快，“長話短說，如果你是來幫我們的，那就在XC區(qū)的新聞咖啡廳，要一杯十三點咖啡……我不……”最后少年又倒了下去。
林莫看著從少年塑料袋中滾落出去的零食，他皺眉思考了下，聽著警報聲越來越近，他只好快速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