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嚇唬誰呢?”
心中雖然發(fā)虛,但秦用臉上可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聲冷笑,身形一轉(zhuǎn),沖到那馬匪大當(dāng)家的身后,一把抓著他的頭發(fā),長劍劍鋒抵著他的咽喉,只需輕輕一拉,瞬間就能割斷這馬匪大當(dāng)家的咽喉大動脈。
“你……”
那些馬匪見狀,臉色一變,都不由得緊張起來。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壓根就強勢不起來,這萬一要是把人嚇著了,手一抖,大當(dāng)家的死了,那就好玩了。
“來啊,不是要我碎尸萬段嗎?誰有本事,上來一個,讓我瞧瞧!”
秦用察言觀色,見一眾馬匪露出緊張的表情,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只要這些人還知道害怕,那就好辦了。至少他現(xiàn)在有繼續(xù)談判的籌碼了。
“我說兄弟,你想過沒有,得罪我們飛云寨的人,后果是什么!”
這時,秦用劍下的傀儡,馬匪大當(dāng)家冷冷說道。
“你給我閉嘴!”
秦用松開他頭發(fā),一巴掌呼在他的臉上,罵道:“你都要來殺我了,如果剛才不拿下你,怕是我現(xiàn)在都死了吧?你此刻跟我談得罪你們的下場,難道還有什么下場比死了更凄慘?”
說著,秦用又一巴掌抽了下去,接著繼續(xù)拉著對方的頭發(fā)。
那馬匪大當(dāng)家的被這兩耳光一呼,臉?biāo)查g就黑了下來,雙目欲裂,差點沒直接氣死。
“士可殺,不可辱,你莫要欺人太甚!”
馬匪大當(dāng)家的咬牙切齒,那群馬匪此刻也一個個瞪大了雙眼,恨不得沖上來,直接將秦用碎尸萬段。
“夫君!”
“少爺!”
一旁,烏桓和烏雅此刻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連忙叫喚一聲,紛紛朝著秦用身后走來,躲在秦用身后。
“你們兩個在一旁呆著,不要亂動!”
秦用回頭嗎,對二人吩咐了一聲。
兩人應(yīng)了一聲,更是不敢妄動了。
緊接著,秦用看向被他寫出的馬匪大當(dāng)家,冷冷一笑,道:“什么士可殺不可辱,你一個做賊的,你告訴我士可殺不可辱,你這臉皮還能再厚一點嗎?”
“最好立刻給我閉嘴,再廢話,我弄死你!”
說話間,秦用的語氣要多張狂有多張狂。
他很清楚,此刻的局面,就好像在酒桌上一樣。
明知道對方是一個酒瓢,想要灌你。你要是氣勢落了下風(fēng),對方非得把你必死不可。
相反,你得占據(jù)主動,讓對方怕了,以為你才是真正的酒中大佬,對方才懂得退避三舍。
這個道理,用在酒桌上也好,談判桌上也罷,甚至賭場上,任何地方都管用。
果然,面對秦用越加張狂的姿態(tài),那些馬匪眼中怒火噴發(fā),卻是絲毫不敢妄動。
這一幕,更是給了秦用前所未有的底氣。
這些人果然很在乎這大當(dāng)家的,既然如此,那事情就更好辦了。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深吸一口氣,那馬匪二當(dāng)家的開口了,目光冷冷注視著秦用道。
“客氣了,在下姓甚名誰,閣下也不用知道。都是在道上走的,諸位打劫,應(yīng)該也不會留下自家名號吧?”
秦用撇嘴冷笑,回應(yīng)道。
從這馬匪二當(dāng)家開口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掌握了主動。
對方既然開口,就是想要談判。既然對方提出的談判么,那這掌控權(quán)自然在自己的手里。
他這個時候要做的,不是對方問什么他就答什么,也不是對方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相反,他應(yīng)該做的是逆轉(zhuǎn)對方的想法,讓對方跟著他的思路走。
“你……”
果然,聽到他的回答,那二當(dāng)家的神情一滯,徹底無言以對。
這面前的人,簡直就是一個滾刀肉,不知死活。
挾持了大當(dāng)家的不算,這說話間簡直狂妄到?jīng)]邊,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這要是逼急了,說不定對方還真敢魚死網(wǎng)破。
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哪怕是土匪,也害怕遇到這種不講道理的。
關(guān)鍵對方不講道理也就算了,還把你把柄拿捏得死死的,這才真是難以對付。
“閣下,直說了吧,你想如何,又要如何才能放過我們大當(dāng)家的?”
那二當(dāng)家的再度深吸一口氣,冷冷道。
“哦,你這是在找我談判,還是再求我放人?”
秦用嘴角微揚,冷笑道。
“當(dāng)然是談判,閣下有任何要求,盡管提出來便是,沒必要遮遮掩掩,非要弄得大家魚死網(wǎng)破,那對大家誰都不好!”
馬匪二當(dāng)家冷聲道。
“哦,談判,那就簡單了,按照規(guī)矩來吧。說說你們的要求,開出你們的籌碼!”
秦用點頭,笑著說道。
這說話間,局勢似乎已經(jīng)徹底穩(wěn)定了下來。
那些商人見秦用鎮(zhèn)住了這些馬匪,一個個連忙紛紛起身,圍攏了過來。
見馬匪不敢動彈,此刻他們也沒那么忌憚了。
不過一個個的也不敢說話,畢竟這個時候,誰也不敢打攪了宣文君談判,否則出現(xiàn)意外,大家說不定都得死。
在眾人的注視下,那馬匪二當(dāng)家的沉吟片刻,手中長劍指著秦用身后的烏雅和烏桓道:“這二人是你的家人吧?放了我們大當(dāng)家的,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傷害你們幾個一分一毫,并且放你們離去,如何?”
此話一出,那些商人頓時就緊張起來。
這話是什么意思?就放了宣文君和他的家人,意思他們這些商人還得被人拿來發(fā)泄唄?
就宣文君這么一鬧,此前這些馬匪說不定只是搶奪一些錢財,或者把他們也綁走了,再勒索一筆。
但現(xiàn)在人家氣在頭上,說不定直接就要了他們的命,那哪能不讓人緊張?
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秦用,屏氣凝神,都害怕秦用答應(yīng),那大家可就死定了。
然而,在眾人的注視下,卻只見秦用一臉不屑的笑道:“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現(xiàn)在放了他,那我豈不是丟下所有籌碼,任人宰割?到時候,你們要是反悔,我找誰說理去?”
見秦用沒有答應(yīng),眾人暗暗松了一口氣,不過提著的心依舊沒有放下。
畢竟秦用方才的話是為了他自己的安全做打算,可沒有把大伙兒郎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