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小七能有什么壞心?
小七十分慌張,他知道自己給薛念的是并非什么【增靈劑】,而是【碎脊粉】,這毒藥還是半個月前,?;⒔o他的,一同給的還有四百塊錢。
?;⒅浪δ钣行┙磺?,想讓他找機會在飯菜里下毒,弄死薛念,事成之后,還有四百。
他心動了,接下活。
但薛念的警覺遠超出了意料,他根本找不到機會,為此?;⑦€揍過他一頓。再后來,他查到了碎脊粉按照一定比例兌水,可以偽造成【增靈劑】的方法。
但這時候,?;s死了,薛念發(fā)達了。他謝天謝地,慶幸自己沒有投毒,然后就興高采烈地去找薛念攀交情,還開口借錢。
薛念也確實借給了他錢,但數(shù)目遠遠比他索要的少,這讓他心生不滿。
再后來,薛念接到獵殺阿萍的任務(wù),他又理所當然想去蹭一下,結(jié)果卻被很直白的拒絕了。
他恨,他認為薛念絕情,忘恩負義。
你以前混得那么差,只有我還理你,跟你說幾句話,這不是恩惠嗎?你發(fā)達了,不該報答嗎?
越想越憤,越想越惱,偏偏這時候,他看到了丟在房間角落的碎脊粉。
惡念陡起。
按照以前打聽到的比例,他將碎脊粉兌了水,裝在合劑藥瓶里。然后開始思考如何讓薛念喝下去。
在房間里抽著煙來回踱步,怎么也想不出萬無一失的方法。煙抽完了,下樓買煙,卻恰巧碰見了薛念,把心一橫,就給了。
但現(xiàn)在,他在家里后怕起來。薛念的狼人化形態(tài)他也見過,撕人跟撕紙似的,要是自己的計策沒成功,該怎么辦?自己會不會也挨撕?
而且,他猛然意識到,即便成功了,又能怎么樣?什么也撈不到?。?p> 他后悔了,但已經(jīng)晚了。
……
咚咚咚~
沉悶的敲門聲傳來。
小七一個激靈:“誰……?”
咚咚咚~
沒有回應(yīng),敲門聲又重幾分。
小七身體不自主地顫栗起來,背上盡是粘膩的冷汗:“誰……誰?。俊?p> 砰!
一只強壯無匹的拳頭擊碎了門板,跟著狼形巨人破門而出,魁偉寬厚的肩膀直接將門兩側(cè)的磚墻都撞破了。
“啊……”
小七一聲驚呼,扭頭想跑,但往哪里跑?薛念一伸手,就把他提了起來,亮出那瓶毒藥,喝問:“誰指使你的?”
“指……指使?我……我……”小七心膽俱裂,上下牙齒不住相碰,根本說不出話。
薛念猛地把他按到墻上。
咚——
一聲悶響,泥灰籟籟而下。并沒有用力,但瘦弱的小七只覺五臟六腑都是一痛,口吐鮮血。
“說實話?!毖δ畛谅晢枴?p> “對……對不起,我一時糊涂……”
薛念呲了呲獠牙,聲音更加陰寒:“說實話,否則你會死?!?p> “我……我真是一時糊涂,我感覺你不該拒絕我,你應(yīng)該帶著我去做任務(wù)……”小七斷斷續(xù)續(xù)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薛念將他放下,平和地說:“原來無人指使,只是你一時糊涂。”
小七看他態(tài)度似乎有所回轉(zhuǎn),連忙說:“我真錯了,薛念,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你饒我一次?”
薛念點點頭:“以往咱們是有些情分,畢竟在我落魄的時候,也只有你愿意冷言冷語搭理我兩句?!?p> “這……這……”小七訕笑,他以前是愿意理睬薛念,但也確實是居高臨下的施舍態(tài)度。
“好,看在那些情分上,你接我一拳,你是死是活,我就不再過問了?!?p> “???”小七噗通跪在地上,“您的鐵拳,我怎么經(jīng)受得住?”
“準備吧!”薛念不再廢話,縮臂蓄力,肌肉如虬蛇般蠕動彭起,沒有半分猶豫,也沒有手下留情,一拳全力轟出!
砰!
小七驚懼中連氣血都未爆出,更別提阻擋了,濤濤拳力將他胸口轟出一個空腔,他連嚎也未來及嚎,就丟了性命。
本來就算不上朋友,你還害我,你哪還有命?!
……
破門殺人,消息不脛而走。
第二天一大早,戴奇跟蔣壯人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孟發(fā)財告狀了。
別墅內(nèi),孟發(fā)財從原配房間里走出來,經(jīng)過大廳,兩人立馬擁上去:“老板,出大事了?!?p> 孟發(fā)財一驚:“怎么了?淵獸又來了?”
“不是淵獸,是薛念,他……”戴奇剛要說,卻被孟發(fā)財打斷:“我還有點事,你們要不先回去,要不在客廳等我。”
“蛤?”
孟發(fā)財說完一溜小跑,去二樓找趙蘭去了。
“特么的,老頭子早晚死床上!”戴奇咬牙低聲怒罵。
蔣壯也咬牙切齒:“我特么也想死趙蘭那娘們床上……”
臨近中午,孟發(fā)財才出來,情緒委頓,顯然已進入賢者狀態(tài)。他依靠在沙發(fā)上,用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眼神掃視戴、蔣二人:“到底什么事?”
“老板!薛念他又殺人了!”戴奇、蔣壯兩人聯(lián)合告狀。
“哦,我聽說了。但是,好像是那個小七想投毒害人啊?!泵习l(fā)財耷拉著眼皮,顯然不怎么關(guān)心,抱起那只變異的全毛灰皮兔獸擼了擼。
戴奇:“什么投毒,薛念拿出的證據(jù)我看了,根本不是什么毒藥?;蛟S就是兌了水的某月亮洗衣液!”
蔣壯:“而且就算他拿出什么毒藥,那也是他自導自演。小七能有什么壞心?怎么可能毒他。
據(jù)我所知,小七原本還跟他有些交情呢。他是自己發(fā)達了,怕別人拖累他,就痛下殺手,這是人干的事?”
……
孟發(fā)財一言不發(fā),任由兩個手下滔滔不絕。心里滿意,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直至兩人把能說的全都說完,他才緩緩開口:“說完了?”
“呃……”戴奇想了想,能說的都兩遍了,確實沒什么可說的了。
“說完了。”蔣壯脖子一梗。
“我知道了?!泵习l(fā)財慢條斯理,“你們兩個是我最得力的部下,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小事上,好好琢磨著琢磨提升突破品級,怎么提升戰(zhàn)斗力。薛念的事,我自有主意?!?p> 戴奇、蔣壯面面相覷,本想著抓了薛念個把柄,要好好打壓一下,卻不想孟發(fā)財是這種態(tài)度。
但老板說自有主意,也沒說放任不管,兩人也就不好再說什么,告辭離開。
之后的幾天里,孟發(fā)財確實向薛念做了問詢,薛念薛念據(jù)實回答,然后就這事就不了了之了,沒有任何調(diào)查,亦沒有處罰。
公司上下更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