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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花的妖嬈人生

第二百六十八章 病重之像

雙生花的妖嬈人生 飄莫隨風(fēng) 6509 2024-11-30 13:47:00

  慕容侯府,清幽閣。

  單莫鑰從早上回來,她打發(fā)走了慕容侯爺,就去了她娘的藏書閣。她娘的藏書閣涉獵收藏的群書極多。簡直是囊括天下藏書。怕是比皇宮藏書還多。

  單莫鑰直接奔著那些醫(yī)書而去。以前的慕容若雨做的是這個時代大家閨秀的典范,自然在琴棋書畫上面花費的時間多。對醫(yī)術(shù)、毒藥什么的雖然有所涉及,但不精通。

  如今,單莫鑰就是奔著醫(yī)術(shù)而來??纯从袥]有辦法去除她身體的寒毒。

  只要能解了她體內(nèi)的寒毒,那么她便可以解除封印。若是跟這個世界古人一樣有內(nèi)力,她還是挺高興的。而且據(jù)馮遠(yuǎn)琛說還是百年純陽內(nèi)力,那么她便多了一層保護。畢竟沒有內(nèi)力和輕功,她會容易吃大虧。雖然口中說的不在乎,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再也不想像那日一樣如此地?zé)o力了。

  一入藏書閣,按照記憶向著最里排走去。她記得最里面整整一排都是醫(yī)書。

  走到里面,果然滿滿的幾乎占滿了偌大房間半間屋子的藏書,皆是醫(yī)書。

  單莫鑰忽然鼻子有些發(fā)酸。想著她娘一定是很愛很愛慕容若雨的。也許比她想象的還要愛上百倍。從這些醫(yī)書看出,她娘一定在想辦法將她身體的寒毒治好。想將自己所有都交給她的女兒,想著她女兒堅韌地活著。

  是呀,哪有不愛女兒的娘親?虎毒都不食子,何況是人?當(dāng)然,有的人不同,有的人披著人的皮,實際上做著禽瘦不如的事情。但,畢竟這是少數(shù)。天底下沒有不疼愛自己孩子的父母。

  只是慕容若雨她娘最料想不到的怕就是塵離季卻對慕容若雨的未嫁先休了。而那個女子偏偏還愛上了塵離季。如果不愛的話,也許就不會斷了生的念想。

  走到近前,從一邊開始,拿起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單莫鑰和她這個身體的前主人都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一本書看一遍,便放下,拿起下一本。

  站得累了,索性一下抱下來好幾本扔地上,自己就坐在地上靠著墻壁看了起來,全神貫注,心無旁騖,看得極快。

  “小姐,小姐……”單莫鑰剛放下一本又拿起一本的空招,余斐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語聲似乎帶著一絲慌亂焦急。

  “嗯!”單莫鑰繼續(xù)翻開手中的書,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小姐,不好了。剛才侯爺安排在宮里的人轉(zhuǎn)回了信。說季王殿下將小姐送去季王府的禮單上交給了皇上?;噬蠈⒑顮攤鬟M了宮,對侯爺發(fā)了好大的脾氣。然后派人來接小姐進宮。馮總管按照小姐的吩咐將宮里的人以臥病在床擋了回去……可是如今皇上御攆來了侯府,如今正在路上,要見小姐……”余斐急慌慌地將話說完。

  “嗯!”單莫鑰還是淡淡應(yīng)了一聲。聲音沒有半分波動。

  “小姐,如今馮總管正在門口迎著呢!讓小姐快想辦法,奴婢二人怕被皇上認(rèn)出,不敢出去。小姐,您快拿個主意,皇上進來知道你沒病,可就是欺君之罪了……”余斐聽到單莫鑰依然淡淡的聲音,莫名的慌亂急促的心松了一分。

  “前幾天御醫(yī)來了你們怎么應(yīng)付過去的,還怎么應(yīng)付不就得了?”單莫鑰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傳了出去。

  “小姐,那不一樣啊,前幾天來的太醫(yī)是侯爺?shù)娜?。自然就?yīng)付過去了??墒侨缃衤犝f皇上帶著所有太醫(yī)院的御醫(yī)都來侯府了?!庇囔沉⒓纯嘀橀_口。

  聞言,單莫鑰放下手中的書,冷聲開口:“我如今是未嫁之身。自然是不能進我閨房?;噬暇湍茈S便進么?擋出去!”

  “小姐,如果皇上…皇上要硬闖,誰又能攔得住???如今人多,咱們總不能再將皇上打昏吧?”余斐立即提醒。

  單莫鑰微微蹙眉,這里的確不是那日在宮外,人多口雜。真麻煩!

  半響,淡淡道:“你讓馮叔將人領(lǐng)去東暖閣。將東暖閣掛上簾幕。你們兩個換一身不同于那日的裝扮,臉上多抹些粉。墨淵辰一時之間認(rèn)不出來的。就讓那幫子太醫(yī)院的御醫(yī)都去給鈴兒把脈?!?p>  “小姐?”余斐頓時一喜,隨即道:“這樣也行?”

  “怎么不行?還不快去!”單莫鑰輕斥了一聲。

  “是,奴婢這就去!”余斐立即跑了。

  還能聽到依稀招呼余紋準(zhǔn)備的聲音。

  單莫鑰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淺的笑,低頭繼續(xù)看手中的書。

  ......

  侯爺府大門口。

  墨淵辰從御攆上緩步走了下來。

  侯府內(nèi)所有家眷丫鬟仆人立即跪地迎接:“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只是響了一小片。自然那些被毒啞的是沒辦法開口的,只是將頭埋得很低。

  墨淵辰淡淡地瞟了一眼跪了黑壓壓一地的人,腦中想起所見的那些虐待慕容若雨的累累證據(jù),眸底一片冷凝。這些人,死不足惜!

  “帶路!”墨淵辰淡而冷的聲音開口,一片豐潤威儀。

  “是,老臣帶路!”慕容侯爺從回了侯府,自然先看向馮遠(yuǎn)琛。沒有看到馮遠(yuǎn)琛慌亂的神色,頓時緊繃的心寬了幾分。他應(yīng)該相信雨兒。

  不相信也沒辦法,刀架在刃上了。只能躬身頭前帶路向清幽閣走去。

  馮遠(yuǎn)琛立即起身跟在最后。

  清幽閣內(nèi)。

  余斐、余紋早已經(jīng)按著單莫鑰的吩咐收拾妥當(dāng)了。

  二人乖巧地低眉斂目立在東暖閣門口。見到遠(yuǎn)遠(yuǎn)走進來黑壓壓的一群人,走在慕容侯爺身后的明黃色身影,心底抑制不住地顫了兩下。但想起如今可不是害怕的時候,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

  二人等人走近,立即跪地叫頭:“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雨兒……雨兒如今可好些了?”慕容侯爺見二人打扮微微一怔,但也不作理會。他關(guān)心的是雨兒如何了。

  “回侯爺,小姐從您上朝走后就陷入了昏迷,還沒醒來。”余紋立即道。

  “怎么會這樣?”慕容侯爺一聽急了,立即抬步?jīng)_進去,剛走了兩步,連忙反了回來,對著墨淵辰躬身道:“老臣一時心急,皇上請!”

  “嗯!”墨淵辰淡淡的看了余斐、余紋滿是脂粉的小臉一眼,微微挑眉,抬步走了進去。

  房間內(nèi)簾幕緊閉,室內(nèi)光線昏暗,到處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墨淵辰看著床帳簾幕里依稀透出的瘦小身影,眉頭又皺緊了一分。

  難道慕容若雨真是有?。?p>  “雨兒…雨兒…”慕容侯爺連忙跑了過來,伸手就要撩起簾幕。

  “侯爺不可,小姐風(fēng)寒極重,萬一傳染了皇上怎么辦?”余斐、余紋跪著的身子立即竄起來跑了進來。伸手一左一右攔住了慕容侯爺。

  慕容侯爺頓時一驚,立即跪地請罪:“老臣一時情急,皇上怒罪!您萬金之軀,還是請移駕外面吧!萬一要是染了風(fēng)寒,老臣萬死難辭其咎??!”

  墨淵辰看著慕容侯爺,目光落在緊閉沒有一絲縫隙的簾幕上,瞟了余斐、余紋二人一眼,淡淡開口:“不用!朕身體好的很!”

  “皇上……”

  慕容侯爺還要再說,被墨淵辰開口打斷:“將簾帳挑起來,讓御醫(yī)好好的給慕容大小姐診斷一番!”

  聞言,慕容侯爺老臉一白,他早已經(jīng)看出來了,里面躺著的人根本就不是雨兒。里面的人身子太小,雖然只依稀是個人影,他也能確定不是雨兒,立即開口:“皇上,雨兒還沒出閣呢!這,這些人……這樣不太好吧?!”

  聞言,墨淵辰一怔。才想起的確如今是站在了女子的閨房??粗饺莺顮攧傄_口。

  余紋立即小聲道:“我家小姐里面只穿了中衣……侯爺沒有給府中傳回來話,不知道皇上駕臨。要不請皇上先移駕,奴婢二人這就給小姐穿衣服?”

  “皇上請移駕,雨兒……”慕容侯爺也立即開口。

  墨淵辰鳳目緊看著簾幕,里面的人只有輕微的氣息,聽起來若有若無,似乎的確是病重之像。

  可是墨淵辰想起懷里如今放著的禮單,也未免太不對。

  “好,朕先在外面等候片刻,你們快些給她換衣服。”墨淵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慕容侯爺心底發(fā)寒,看來皇上是不相信。這可怎么辦才好?

  余斐、余紋也小臉有些發(fā)白。若是讓皇上看到鈴兒的臉,那就完了。小姐那張臉可是天下第一美人,誰也比不來的。別說匆忙之中沒給鈴兒易容了。但如此精明的皇上,怕是易容更會壞事。所以小姐才讓她們撲粉。

  二人心中發(fā)急,眼看著墨淵辰就要走出門,余斐立即一咬牙,一個站立不穩(wěn)驚呼一聲向著床上倒去,指尖一勾,簾幕掀起一道縫隙,將鈴兒的后背露了出來。

  墨淵辰聽到驚呼聲一回頭,就看到了鈴兒滿是疤痕的后背??v橫交錯的傷痕,深深淺淺,新傷舊傷連城一片,慘不忍睹!

  渾身忍不住一顫,頓時停住腳步回頭。

  慕容侯爺此時也回頭,當(dāng)看到鈴兒的后背一怔,隨即老臉上的淚滾了下來:“雨兒!都是爹的罪過……”

  余斐小臉發(fā)白的半侍在床上,看來已經(jīng)達(dá)到效果。連忙從床上爬了下來,放下簾幕,慌張地跪倒了地上:“皇上怒罪,奴婢該死!”

  “杏御醫(yī),你是太醫(yī)院的資深御醫(yī)。進來給慕容大小姐看診!”墨淵辰這回不出去了,側(cè)開身子,看著又落下的簾幕,鳳目凝重:“不準(zhǔn)挑開簾子,就這樣看診吧!”

  聞言,慕容侯爺一顆心終于落了地。

  余斐和余紋緊提起著心也落了地。只要不打開簾幕就好。

  “是,皇上!”門外一個老太醫(yī)走了進來。

  余斐立即伸手摸進簾帳里,將鈴兒的手拿了出來。她家小姐會的醫(yī)術(shù)比太醫(yī)院這幫子老學(xué)究都高呢!可是如今也不知道鈴兒如何還沒醒來。就不信這幫子老古董能看出什么來。

  杏太醫(yī)伸手給鈴兒把脈,墨淵辰則是目光落在鈴兒瘦瘦的胳膊上.居然連手腕都是疤痕。薄唇緊緊抿著。這一刻才體會到這個女子到底是受了多少苦。

  而且還能寫出如此風(fēng)骨卓絕的字來,可見是怎樣傲骨的性情。這樣的女子……

  心底嘆息一聲。王弟的確不該!也許他和皇祖母做錯了。他同和王弟幾番波折,便下旨讓王弟娶她兩個妹妹。這叫她情何以堪?寫出那樣的禮單……如今看來,也不為過!

  那杏太醫(yī)立即走了過來,伸手去給鈴兒把脈。

  房間內(nèi)靜靜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杏太醫(yī)的手上。

  墨淵辰等在那里,見杏太醫(yī)半響不動,皺眉開口:“如何?”

  杏太醫(yī)立即跪地請罪:“皇上怒罪,老臣……老臣看不出慕容大小姐生的是何病癥……”

  “哦?”墨淵辰挑眉,看著簾帳內(nèi)皺眉:“不是傷寒么?”

  “這個……皇上怒罪,這種傷寒,老臣實屬罕見,不敢妄加下藥論斷……”杏太醫(yī)再次請罪。

  “都進來,一個個診斷!”墨淵辰一揮袖子??磥磉@慕容大小姐的病的確是嚴(yán)重。

  一群太醫(yī)一個個的走了進來,然后其實什么都沒看出來。但又不能在皇上面前說自己無能。只能和杏太醫(yī)眾口一詞:“皇上怒罪,這傷寒,這傷寒實在邪門了,臣等無法......”

  “無法?朕的太醫(yī)院養(yǎng)你們干什么吃的?”墨淵辰頓時橫眉豎立。這回是的確相信了。慕容侯爺他一直看著,就算是手眼通天也賄路不了整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

  “皇上怒罪……”一眾大人跪地請罪討?zhàn)垺?p>  “立即派人去妙春堂!將妙春堂的大夫請來看診!”墨淵辰開口。

  “回皇上,妙春堂的大夫在好幾日前就出門看診了,如今怕是還在千里之外的臨城呢!我們早去過了?!庇囔沉⒓摧p聲道。

  “那就去離山古寺。請……”墨淵辰剛要開口,想起離山古寺的智覺大師似乎閉關(guān)了,頓時住了。

  “皇上,離山古寺的智覺大師閉關(guān)了。”余紋立即道。

  墨淵辰臉色沉了下來,很是不好,看了簾帳外露在滿是傷痕的小手一眼,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慕容侯爺老淚橫流,也緊跟著出了房間。地上跪著的一眾太醫(yī)也趕緊起身,跟著出了房間。

  余斐、余紋對看一眼,齊齊松了一口氣,立即也跟著出了房間。

  清幽閣院外,墨淵辰負(fù)手而立,沉聲吩咐:“文莘(xin),你去宣旨,著內(nèi)廷兩名侍衛(wèi),快馬加鞭,去臨城將妙春堂的大夫片刻不留的帶回京來。”

  “是,皇上!”文莘(xin)立即應(yīng)聲吩咐去了。

  “慕容愛卿,你也別心急。我塵封泱泱大國,人才濟濟。總也有人會治好慕容大小姐的病的。朕這便回宮,張貼皇榜,給侯府招募良醫(yī),萬金來治大小姐的病,如何?”墨淵辰轉(zhuǎn)眸看了慕容侯爺哭得老淚縱橫的老臉一眼,立即開口。

  “老臣多謝皇上天恩!”慕容侯爺立即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哎,你…你起吧,朕回宮了!”墨淵辰嘆息一聲。本來氣勢洶洶地想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人家是真有病。鳳目掃了清幽閣滿院金貴的蘭花一眼,心下感嘆,抬步向外走去。

  “老臣恭送皇上!”慕容侯爺頭都快磕到地底下去了。

  侯府大門口。

  墨淵辰剛到門口,就見到了季王府的馬車緩緩?fù)O?,有幾個家丁護衛(wèi)正抱下來兩個水淋淋的女子,頓時一愣,停住了腳步。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季王府的家丁一見皇上,趕緊跪地。

  “怎么回事兒?她們是誰?”墨淵辰看著兩個女子皺眉。女子披頭散發(fā),渾身濕淋林,頭發(fā)蓋在臉上,看不見樣貌,全身還往下滴水珠!

  “回皇上,這是侯府的四小姐和五小姐!”一個小管事立即道。

  “四小姐和五小姐?”墨淵辰再次一怔。

  “皇上,就是您給王爺賜婚的兩個女子?!蔽妮罚▁in)立即在墨淵辰身邊提醒道。

  “哦?”墨淵辰頓時想起來了,看著兩個女人薄薄的衣衫.全身濕淋淋都裹在了一處,幾乎就跟沒穿衣服似的,頓時眼底顯出嫌惡之色,沉聲開口:“這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是王爺…這兩個女子在清風(fēng)亭落水了,王爺吩咐小的們將這兩位女子送回來……”那小管事立即一哆嗦,趕緊道。

  “你們王爺呢?”墨淵辰沉聲開口。

  “回皇上,王爺去德馨園給太皇太后請安了!”

  “這時候請安?”墨淵辰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再嫌惡地看了一眼兩個女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甩袖子,抬步上了御攆:“正好慕容侯爺出來了,你們便給他送進去吧!”

  “是,皇上!”那些人立即叫道,看著慕容侯爺老臉帶著淚痕地跑了出來,立即迎了過去。

  “恭送皇上!”侯府那些家眷一直沒離開。

  墨淵辰在一片恭送聲中上了御攆,浩浩蕩蕩向著皇宮回了去。

  “這是怎么回事?”慕容侯爺見皇上終于離開了,那顆提起的心終于放下了。皺眉看著水淋淋的慕容玉兒和慕容艷兒問。嫌惡這兩個人怎么穿成了這樣,真是門風(fēng)敗壞。

  “回侯爺,我們王爺吩咐將這兩位小姐送回侯府。說明日王爺親自來給慕容大小姐送琴過來。再沒說別的了。”那小管事立即道。

  “這是慕容玉兒和慕容艷兒?這…這怎么回事兒?”

  慕容侯爺還沒說話,打扮了大半日還沒啟程去季王府接人的三夫人和四夫人立即叫了起來。

  三夫人跑了過來,四夫人爬了過來。

  “真是有辱門風(fēng)!看看你們教出來的好女兒,穿成這副樣子,成何體統(tǒng)!還能是怎么回事?勾弓1季王不成被送回來!”

  慕容侯爺看著三夫人和四夫人胭脂水粉抹了一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樣子,頓時大怒:“有什么樣的娘就有什么樣的女兒,給我滾回去!將她們給我看好了!從今以后再不準(zhǔn)邁出侯府這個大門。”

  “老爺?”三夫人、四夫人立即白了臉:“老爺,她們可是季王妃啊……”

  “季王妃?輪得到她們么?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慕容侯爺一腳就踹了過去,心中怒氣大甚。

  要不是她們,他能跑進宮險些被皇上給噶了?看著二人怒道:“還不快滾!否則我打死她們!”

  “是,老爺!”三夫人、四夫人害怕地找人招手,趕緊拖了人就走。早先得意張揚的神色不見,灰頭土臉地回了各自的院子想辦法。

  季王府來的人交付了差事,都趕緊回了去。

  不出片刻,熱鬧的侯府頓時冷清了下來。

  慕容侯爺對著還跪在那里的一群人擺擺手,抬步向著清幽閣返了回去,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藏書閣門口,余婓、余紋兩丫頭正在向單莫鑰稟告剛才的情況。

  單莫鑰也看得累了,放下手中的書本走了出來,對著二人笑著點點頭,贊賞道:“做得不錯!”

  得了小姐的夸贊,又看小姐高興了,二人頓時一喜。

  余斐又擔(dān)憂地道:“小姐,要是以后讓皇上知道了,可該怎么辦才好?”

  “知道就知道,怕什么!”單莫鑰笑意掀起一抹淡淡的冷:“再說我本來就有病不是么?”

  余斐、余紋小臉立即一白,吸了吸鼻子,眼睛發(fā)酸:“小姐…您一定會好的!”

  “我知道!”單莫鑰抿唇一笑,冷意退去,對著二人滿是脂粉的臉,微蹙了蹙眉:“快去洗了!”

  “是!”余斐、余紋自然也受不了這些脂粉味。整個人都成了粉做的了,立即跑了下去。

  二人剛跑了下去,慕容侯爺急匆匆地進了清幽閣,一看單莫鑰好好的站在那里,大松了一口氣:“雨兒……”

  “嗯!”單莫鑰點點頭,面色含著一抹淺笑:“爹爹辛苦了!”

  一句話,就給慕容侯爺感動得剛收起的眼淚洶涌而出,覺得被墨淵辰劈頭蓋臉的鬧了一頓也不算什么了。哽咽道:“雨兒,是爹對不起你!”

  單莫鑰微微挑了挑眉梢,緩緩開口,聲音淡淡的:“都是過去的事了,就別提了。你為雨兒做的,我都領(lǐng)會了。誰都不容易,有些事,也不全怪你。不用太自責(zé)!”

  單莫鑰的聲音比往日多了一抹溫和。他無論如何都是慕容若雨的爹不是么?而且今日那個禮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也算不錯了。

  “雨兒,你……你原諒爹爹了?”慕容侯爺身子輕顫,激動地看著她。

  單莫鑰淡淡地瞟了慕容侯爺一眼,不語。轉(zhuǎn)身向屋內(nèi)走去。

  慕容侯爺老臉立即一暗,知道雨兒受的苦太多,不會這么快就原諒他。但雨兒已經(jīng)給了他好臉色,如今也算走出一步了。

  “等等,雨兒,爹還有事要跟你說……”慕容侯爺見單莫鑰馬上就要進了屋子,立即開口:“季王殿下將玉兒和艷兒送回來了,還說明日親自上門給你送琴過來?!?p>  “哦?”單莫鑰轉(zhuǎn)身,挑眉冷笑:“塵離季現(xiàn)在又舍得了?這倒是稀奇!”

  “她們兩人全身濕淋淋的,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皇上出去的時候剛送回來的?!蹦饺莺顮斄⒓吹?。

  “嗯!”單莫鑰漫不經(jīng)心的點點頭:“再沒事了?”

  “沒了!”慕容侯爺一怔,搖頭。

  單莫鑰抬步走進了屋子。

  慕容侯爺看著落下的珠簾,半響嘆了口氣,急急地走了出去。他派人趕快去打聽打聽,在季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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