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命來!”范鳳良右手揮抖長槍,槍上的紅翎頓時冒出炙熱的焰火,原本腳底下破損的石臺瞬間化為一堆齏粉。
只見長槍以千軍萬馬之勢沖向數(shù)百個“卍”,揮槍成影,將漫天的“卍”在頃刻間一一擊破。在萬千槍影消失之時,范鳳良翻身而上,一個花槍將聴天擊退數(shù)百米,直至撞上場地一旁的竹榻,才停住了身形。
“噗!”聴天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隱忍著痛,慢慢起身。
范鳳良手持長槍,一個飛躍,來到聴天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哈……哈哈……咳……哈哈哈哈……”聴天聽言,突然仰天大笑,他捂著吃痛的胸口,眼中嗜血地瞪著范鳳良,“一只蚍蜉撼樹,尚且可笑,但若是數(shù)萬只呢?老樹何以抵擋?”
范鳳良握著長槍的手不由緊了緊,皺著眉頭道,“你還有什么花招,盡管使出來,我不信能在你這條陰溝里翻了船?!?p> “姐姐,你弟弟都快被打死了,你是不是也該出來伸以援手了?”
就在這時,一聲輕嘆從那一堆東倒西歪的竹榻中傳出,再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堆被撞翻的竹榻中唯有一頂竹榻?jīng)]有受到波及。
只見白簾被輕輕挑起,一身華麗不失優(yōu)雅的婦人從里走了出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法念大師帶走的城主夫人——王氏。
范鳳良驚訝地看著王氏,不是訝異于她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而是訝異于她為何能行動自如,她不是在他面前自挑腳筋了嗎?那可是自己親眼見到,還親自驗證過的,絕不可能作假。
“你……你……你怎么會?”
“很驚訝嗎?為什么要驚訝呢?你不是應(yīng)該早就清楚,這可是我們王家的獨門絕技。爹以前很清楚地告訴過你。”王氏一邊說一邊走向范鳳良。
“我……我不記得了?!?p> 王氏眼神突然銳利起來,“你為什么不記得?你還記得什么!你可記得你當初對我的誓言,你可記得你的城民,你可記得你對老城主的承諾?”說著,輕笑一聲,似是自嘲,似是追憶,“你又怎么會記得,你早已不是他,不是我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也不是時時刻刻關(guān)心子民的城主,更不是范家的兒子!”
王氏說出的話字字如歌如泣,“你這個妖魔,是你毀了佛城,是你帶著佛城的子民墜入了深淵,今天,我就要在這里,讓你付出你應(yīng)有的代價!”
“回!”話音剛落,范鳳良手中的長槍如活了一般掙脫他的束縛,回到了王氏手中。
王氏看著手中陪伴她多年的長槍再次回到她的身邊,那股熟悉感和力量充盈著整個身體,心中不由感慨萬千,紅翎,今天就隨我完成我最后的心愿吧!
“看招!”
一個小小鏢局哪會有什么神奇的獨門絕技,就連這紅翎長槍也是在押鏢途中偶然所得,若不是范鳳良奪走之后以生命之火淬煉,哪會有現(xiàn)在這般威力。
“愚笨!”范鳳良反應(yīng)過來,怒不可及地罵了一句。知道王氏定是吃了什么靈丹,讓她暫時有了能武的能力,但靈丹對于普通人而言就是一道催命符,何況她一介凡人如何能與自己作對?簡直是自取滅亡,虧他這么多年來如此看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