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劉家?”
馬東平故意裝作沒聽清的樣子,再問了一遍:“你說的劉家是我想的那個劉家?”
“當(dāng)然!”文光點(diǎn)頭。
“哈哈,這可真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馬東平一邊笑著,一邊環(huán)顧周圍的手下。這些個長相兇神惡煞的打手,立即露出難看的笑容。
“你看,我的手下也這么覺得,我很好奇,你這幾天經(jīng)歷什么了?腦袋居然變得不正常了,哈……”
“你看這是什么?”
馬東平的笑聲戛然而止,目光死死地盯著文光手上的東西。
“你他嗎瘋了!想死別帶上老子!”
這個在京州拼搏多年、最終能在五家盤桓的京州扎根的老手,竟一下破了心防,跳起來指著文光的鼻子破口大罵:
“混蛋!瘋子,你真他嗎是個瘋子!蠢貨!”
“咦?馬老板你這么激動干嘛?這東西不是你讓我?guī)湍隳脕淼模俊?p> 文光眨巴眼睛,像極了什么也不懂的單純小青年。
馬東平先是一愣,隨后立即反應(yīng)過來文光想做什么,當(dāng)即欲要張口說些什么,可話都到嗓子眼了,卻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要問這東西是什么?
自然是屬于劉浩辰的、能讓人一眼就辨別出來這是屬于劉浩辰的東西。
“你就這么把這玩意帶到老子這里來,你就不知道這樣做的后果嗎!”
馬東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地咬牙切齒道。
這會兒他已經(jīng)顧不上玩弄他的伎倆,生氣完完全全是本色。
因?yàn)樗臀墓舛贾?,劉家的手早已伸向了馬東平的后院。作為在岐連市全身而退的代價,馬東平對此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就連現(xiàn)在,馬東平的手下當(dāng)中,還有劉家的人。
而文光拿出這個東西以后,擺明是想拉馬東平下水,馬東平卻對此毫無辦法。
他知道,文光只要拿出這個東西,不管他再說什么,劉家那邊都勢必要跟他開戰(zhàn)了。
“你這是把老子置于死地!”馬東平一字一句道。
“馬老板英明,原來你是想置死地而后生!”文光對馬東平‘肅然起敬’,鄭重道:“馬老板,你為他們劉家拼死拼活,結(jié)果他們卻因?yàn)橐稽c(diǎn)小事就出面威脅你,這是典型的卸磨殺驢行為!”
老子不是驢……馬東平剛想出言反駁,豈料文光說著便激動地拍下桌子,震得在場所有人心頭一跳:
“劉家作威作福,我早就看不下去了!馬老板您放心好了,這個東西我絕對不會說是你讓我拿來的?!蔽墓饷济惶簦瑳_馬東平使了個眼神:“畢竟,我和你站在同一條陣線上,我懂你?!?p> 你懂個屁!
馬東平欲哭無淚。他敢打賭,在場的潛伏著的劉家人,肯定已經(jīng)將文光的話原原本本傳遞給劉平川了。
這會兒劉平川肯定已經(jīng)在清點(diǎn)人手,準(zhǔn)備跟他做過一場了。
“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馬東平臉色快要滴出水來。
文光重重地點(diǎn)頭:“沒錯,馬老板豪氣沖天,要帶領(lǐng)大伙一起反抗劉家的黑幕!劉家人只有踩著馬老板的尸體才能前進(jìn),這種同生共死的精神,大家感不感動!”
周圍打手們大眼瞪小眼。
馬東平一時間也愣住了:我是這個意思?
呸!被這個混賬繞進(jìn)去了!
馬東平正準(zhǔn)備張口解釋的時候,他的手機(jī)卻響了。
不是他經(jīng)常用的手機(jī),而是一旦響起就預(yù)示著有大麻煩降臨的那部。
馬東平一看手機(jī)屏幕上的信息,頓時心頭一沉:怎么來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