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永遠的初代火影
千手唯聽聞來人傳達的消息后,立即使用瞬身術,趕到了柱間外公的臥室。
此時在房間內,他的二外公千手扉間在床前不遠處面露悲傷地靜靜站著,漩渦水戶外婆則坐在床沿上,緊緊握著大外公的手。
房間內的燈火忽明忽暗,光影斑駁之下,讓千手唯看不清床上大外公的神情。
他快步來到床前,也終于看清楚這個昔日“忍者之神”最后的光景。
千手柱間此時行將就木,身上的查克拉在不斷消散,以前炯炯有神充滿活力的眼神,也變得暗淡無光,皮膚上也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老人斑,呼吸也極為微弱,他的生命似乎隨時都可能逝去。
千手唯不明白,為什么下午大外公還好好的,此刻怎么會變得如此衰弱。
漩渦水戶見是千手唯過來了,她將自己的眼神緩緩從丈夫的臉上移開,看向了這個優(yōu)秀的后輩。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在最后的日子,最大的支撐就是這個孩子帶來的希望。
她輕輕招手,讓這個小外孫坐在自己身邊,一起送丈夫最后一程。
千手扉間心里悲痛萬分,聲音低沉地對千手唯說:
“小唯,你大外公本就大限將至,這些年都是勉強將全身的查克拉封印,多活了幾年。本來你大外公還想教你仙術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來不及了,叫你過來,一者是讓你跟你大外公做最后的告別,二者是將你大外公最后一點查克拉封印在你的身上,以后能在你學習仙術的時候助你一臂之力?!?p> 千手唯聽完二外公的話,頓時淚若雨下。往昔和大外公相處的情景開始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xiàn)。
千手唯以前極愛吃蜜糖,可是他的母親擔心他吃壞牙齒,便將他心愛的糖果統(tǒng)統(tǒng)收走,好幾天才讓他吃到一塊。
千手唯之后就去他柱間外公那里告狀,從那以后,大外公每回來看自己的時候,都會悄悄給自己帶些糖,藏在只有兩人才知道的地方。
他還記得那時候問:“柱間外公,不用擔心吃壞牙齒嗎?”
他的柱間外公哈哈大笑,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腦袋瓜,說:“你大外公會仙術,會幫你治好壞掉的牙齒的!”
后來千手唯果然吃壞了牙齒,疼得吃不下飯。他不敢告訴母親,只能悄悄告訴柱間外公。
只見柱間外公雙手結印,很快他的臉上神奇地浮現(xiàn)出復雜的臉譜,然后輕輕在千手唯牙齦疼痛的地方輕輕一指,千手唯立馬就感覺不到牙疼了。
從此千手唯吃起糖來,就更加肆無忌憚了。那時候他唯一的愛好也就保留了下來。
千手唯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幫小花貓包扎斷腿的時候,小花貓那鋒利的指甲將他的小手劃開一道不小的傷口,柱間外公小心為自己清理傷口,然后用掌仙術讓自己的傷口凝固。
第一次去幫別人的時候,也是柱間外公帶著自己去了建筑區(qū),和眾多的工人打招呼,讓年幼的千手唯心里產生勇氣,敢于走出家門,去和陌生人打交道。他還會給自己出點子,去買了綠豆,然后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來煮一鍋消暑的綠豆湯。
現(xiàn)在的千手唯知道,大外公身為火影,身上的擔子有多么重,他每天要處理的文件也是像小山一樣堆在辦公室。可是那個時候,他卻能夠陪著僅僅只有三歲的千手唯做著微不足道的小事兒。
這讓千手唯心中感念萬分,他知道世上除了母親,也就只有柱間外公才能愿意這樣對自己。
后來柱間外公在終結谷與宇智波斑大戰(zhàn)一天一夜,導致身體本源虧損,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當時的千手唯還很是年幼,根本無法為柱間外公做些什么。
千手唯看著眼前的老人,在逝世前還想著為自己謀劃著后路,他心里萬分難受,就像小刀子割在上面,可是那種心痛的感覺卻始終難以釋放出來。他只能無言地握著柱間外公的另一只手,任由涕泗橫流。
倘若千手唯此時擁有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那他肯定立刻就能覺醒萬花筒寫輪眼。
千手柱間迷糊之間感覺到有人輕輕握著自己的手,他艱難地睜開眼睛,見到原來是孫兒千手唯終于來了。
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小唯,大外公我先走一步了,別哭哈孩子,你莫哭!外公的理想就托付給你啦!還有啊,記得幫外公照顧好小綱手!你自己以后千萬小心,外公可不想那么快就在凈土世界見到你!”
他休息片刻,接著說:“外公還能為你做點兒小事兒!放心啊,孩子,外公的查克拉在你體內封印著,也能見證著你的成長,外公心里很欣慰??!不要哭,不要哭!莫讓外公走得不放心啊!”
千手唯此時也只能默默點頭,緊緊咬著牙,深深呼吸著,努力讓自己的淚水不流出來。
千手柱間又轉過頭去,對千手扉間說:“扉間啊,以后木葉村就交給你了!”
千手扉間堅定地說:“大哥,你放心,我會為村子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
千手柱間點了點頭,滿意地笑了。
他最后將視線轉向漩渦水戶,輕輕握著她的手,露出幸福的笑容。
千手柱間神情間充滿懷戀,他溫柔地說道:“水戶,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我知道你一直是最懂我的,能和你一起生活,我感到很幸福!不過這次不好意思了,柱間我要失信,先走一步!九尾在你那里,我也放心,孩子們就交給你照看了!我會在凈土那里走慢點兒等你!”
漩渦水戶雙眼濕潤,努力壓住住心中的悲傷,她緊緊握著柱間的手,柔柔地說道:“孩子們那里你就放心吧,兒孫自有兒孫福!能嫁給你我也感到很幸福,這也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決定!”
最后,她還想說些什么,可是淚水卻止不住地流,她感到自己從來沒有如此悲傷,沒有柱間的日子的那種孤單的日子,想來她自己還要等待十幾年的時間,這讓他心中不由產生些許恐慌。
千手柱間似乎感覺到她的不安,只是溫柔地對她說:“莫怕,莫怕,我在凈土那里會慢慢等著你的!不要著急過來!”
交代完這一切,千手柱間對千手扉間說:“扉間,開始吧!”
接著漩渦水戶,強忍著悲痛從床邊離開,將空間讓給扉間。千手扉間則來到千手唯身前,對他說:“現(xiàn)在我們要開始準備封印了,你做好準備!”
說完這些,千手扉間就將床上的大哥扶著端坐起來。千手柱間雙手結印,開始凝聚仙術查克拉。
千手唯這邊不得不暫時強忍著悲傷,將上衣脫去,然后躺在柱間外公身前。此時千手柱間已經準備好了,他將最后的查克拉注入千手唯腹部的封印中,然后帶著笑容,漸漸失去了聲息。
此時一切塵埃落定了,一代忍者之神就此逝世,從此塵歸塵,土歸土。
千手唯在那股強大的查克拉注入身體內的時候,一下子被沖擊得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家里的床上,房間也早被母親收拾地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他感到頭有些沉沉悶悶的,也提不起精神來!他抬頭看向窗外,天上烏云密布,寒冷的秋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粗狼暗娜諝v,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連睡了三天。
他心里想:“大外公的葬禮昨天就已經結束了吧!”
千手唯將頭埋在被子里,隨即被子里傳來陣陣的啜泣聲。千手唯連大外公的最后一程也沒有去送,這讓他心里很受打擊,非常自責。
他心里想:“小綱手一定也十分傷心,自己的唯哥哥在這個時候沒去葬禮,估計她會怪自己吧!”
千手唯勉強打起精神來,他立即起床,迅速穿上衣服,然后草草梳洗一番,用母親早就準備好的食物匆忙果腹。隨后向大外公的家里走去。
他剛到門口,就看見小綱手一個人在走廊里看著院子發(fā)呆。他放緩腳步,輕輕來到綱手身邊,隨后在他旁邊坐下。
小綱手這三天以來過得很艱難,現(xiàn)在自己的大爺爺去世了,而唯哥哥也一直在昏睡著,小綱手身邊一下子少了兩個最親近的人的陪伴,這讓她心里感到很悲傷、很孤獨。
她發(fā)現(xiàn)身邊來了人,轉過頭去,卻見是自己心心念的唯哥哥。
看到唯哥哥來了,她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爆發(fā)了出來。她哭著撲倒千手唯的懷里,心中十分悲傷難受地說:“大爺爺沒了啊,唯哥哥!”
千手唯此時也不由得緊緊抱著小綱手,默默留著淚水。
此時他突然想到那枚項鏈,這時候正好可以送給小綱手,來沖淡她的悲傷。
千手唯溫柔地將哭累的小綱手放在腿上,然后輕輕撫著她的頭發(fā),說:“你大爺爺說有個禮物要送給你,怕你弄丟了,才一直放在我這里保存著!現(xiàn)在綱手也是四歲的大姑娘了,可以接收這份珍貴的禮物了!告訴你哦,你哥哥我以前也有一枚這樣的項鏈,后來不小心弄沒了!綱手啊,你可要好好保護這枚項鏈喲!”
隨后他結印,召喚出一個通靈卷軸,并從里面取出藏著的項鏈。
小綱手看著唯哥哥一番神奇的操作,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了過去,漸漸忘記了去哭泣。她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枚項鏈,心里想著這是爺爺給她的最后的禮物,她自己一定會保護好的!
隨后小綱手讓唯哥哥幫自己帶上了項鏈。
這枚項鏈也因此承載了兩人對千手柱間的思念。
綱手看著脖子上閃閃發(fā)光的項鏈,心中頓時感受到大爺爺以前陪伴她時的那種安全感。她心里的悲傷被消去了不少。再加上此刻她的身邊還有唯哥哥的陪伴。
這時候,她不由得問千手唯:“唯哥哥,你以后會像大爺爺那樣,也離我遠去嗎?”
千手唯被問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未來能不能一直陪在綱手的身邊,他不想讓綱手失望,所以便痛快地說道:“我會好好地永遠陪著我的綱手的!”
小綱手這時候才放下心來,她開心地在千手唯臉上親了親,順便把自己的鼻涕和淚水都蹭在千手唯的臉上。
千手唯看自己的綱手心情又轉好,不由得放下心來,兩人就這樣相視一笑,院子里也恢復了往日的喧鬧。只是少了千手柱間那爽朗的大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