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交易，最后的掙扎
一切都如紅眼蝙蝠俠所說的一般。
超級女俠在“韋恩”和布魯茜死后，出來領導大局，繼續(xù)帶著人類和黑水怪們戰(zhàn)斗。
在海洋里，她沒辦法徹底殺死一個原初黑水怪——那個最后的，看起來是使用冰霜的原初黑水怪。
不，還有——使用冰霜的原初黑水怪有兩個。
急凍人和冰霜殺手。
紅眼蝙蝠俠很久以前就多制造出了一個原初黑水怪了吧？
孤獨堡壘里，不知道是靈魂還是生物電磁場殘留的韋恩，飄蕩在當年的戰(zhàn)爭遺跡里面很久。
很久。
也許比布魯茜渾渾噩噩的那段時間還要久得多。
在這段時間里，那個紅眼蝙蝠俠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什么話都沒跟他說。
只是跟他一起看著，這個世界陷入到無邊無際的沉淪中。
確實，黑水怪們確實是失去了所有的能量來源，但這只是將這個世界拖入更加恐怖的戰(zhàn)爭泥潭而已。
在這之前，黑水怪們有著阿特蘭蒂斯的能量支持，所以人類根本無法與它們對抗。
一支完全不依賴后勤的軍隊有多強大，誰看誰知道。
但是在阿特蘭蒂斯的能量供應被切斷之后，一切都朝著更糟的方向上發(fā)展了。
更糟。
黑水怪們成了消耗品。
哪怕喪鐘絲萊茵的敢死隊用自己的生命，使得黑水怪們無法繼續(xù)“永生”下去，它們依然有著延續(xù)自己整個族群的方法。
它們只需要掠奪人類，抓回剩余兩個原初黑水怪的培育間里面制造新的黑水怪。
以前的黑水怪看見人類就殺，而現(xiàn)在的黑水怪和人類之間的戰(zhàn)爭，遍地開花。
雙方都殺紅了眼。
戰(zhàn)爭，看上去永遠都不會結束了。
“你為什么會做這種事？”
“十二年八個月零五天又十四個小時三十七分二十六秒——距離我們上次談話，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久了?！?p> 紅眼蝙蝠俠和韋恩一起看著孤獨堡壘中，那一塊又一塊的晶體——這里面有著超級女俠她的父親留給她的知識。
但是現(xiàn)在，只是被這兩個家伙當做是鏡子。
不過韋恩是看不見自己的，紅眼蝙蝠俠也沒辦法被鏡子映照自己的樣子。
但是兩個人還是對著晶體，好像真的能從里面看出些什么一樣。
“我之前，以為你是另一個被狂笑之蝠選上的黑暗騎士。
一開始，我以為你是負責頂替掉布魯茜的位置，成為黑暗騎士團里的“海王”的。
但是后面，在看到你的記憶之后，我又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
你應該是負責在黑暗騎士團里當“神奇女俠”的。
你想要做的，是利用我的身體，和布魯茜的……靈魂，然后重做一個，在你的世界里面的神奇女俠。
應該是這樣的……
不過現(xiàn)實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瘋帽匠說我們是書里的人，而你是看書的人。
現(xiàn)在看來，他的說法是對的?！?p> “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按照歲月來算的話，比我的頭發(fā)都要多得多的事情了！
不過你的猜測沒錯。
瘋帽匠的說法也沒錯，一切都是如此。
我在黑暗騎士團里面，確實是負責“神奇女俠”這個身份的。
你看到的記憶，也是貨真價實的。
瘋帽匠的說法，也是完全正確的！”
“那……”
“因為你只看到了我人生中差不多百分之一的經(jīng)歷。”
紅眼蝙蝠俠聳了聳肩：“我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新的工作了！
我的工作就是讓超人類之間，讓國家之間，讓世界之間，讓宇宙之間戰(zhàn)斗！
你只看到我還算是個人的那段記憶，自然會用人類的思想來判斷我的目的。
這也不能說你有錯，只能說你太年輕了?！?p> “不，我還是判斷出了你的目的的，雖然已經(jīng)太晚了?！?p> 韋恩伸出手去，穿過了那些晶體：“你想要的，就是力量。
那兩個所謂的神明，依靠超級英雄之間的戰(zhàn)斗，得到了足以維持兩個多元宇宙的力量。
那么，你……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你既然知道這些，那就代表著，你可以插手這件事。
維持多元宇宙，多么強大的力量?。?p> 而如果你得到了這份力量的話，哪怕只是每場戰(zhàn)爭中悄悄地得到一點點……”
“嗯，看來這十二年，你還是有成長的！”
韋恩轉過身，直面這個紅眼蝙蝠俠：“那么，我再大膽一點，跟你做一個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你知道蝙蝠俠為什么拯救不了哥譚市嗎？”
“腐敗，黑暗，籠罩著這個城市，這個地獄一樣的城市，誰都救不了！”
韋恩伸出手指，搖了搖：“不，是因為只有蝙蝠俠拯救不了哥譚市，才有故事可以寫，也正因為只有蝙蝠俠的不殺原則，才有無窮無盡的反派可以寫。
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延續(xù)蝙蝠俠這個故事而做的！
只要還有人看蝙蝠俠，還有人喜歡蝙蝠俠，那么哥譚市就永遠不可能被拯救！”
“然后？”
紅眼蝙蝠俠聳了聳肩：“你說這些有什么用？說到底還不是力量不夠？如果蝙蝠俠足以撕裂整個維度，沖出去暴打那些寫故事的人一頓，那么哥譚市不就可以被拯救了？”
“是你想要力量，蝙蝠俠不想！”
韋恩嗤之以鼻，然后又沉穩(wěn)地說道：“跟你做個交易吧！
你應該知道我從哪里來，也知道我只是個贗品蝙蝠俠，那么如果，我變成了真的呢？
一個真正的蝙蝠俠?！?p> “你想要把你那個世界的紐約市拖進地獄？”
韋恩的這個提議和把紐約市變成哥譚沒有任何區(qū)別。
紅眼蝙蝠俠也是嚇了一跳，雖然看不出來他有多么驚訝：“你想在你的那個紐約市里面，制造和蝙蝠俠的故事里，一樣多的反派？
然后，你和他們戰(zhàn)斗，我在一邊吸收你們之間的能量？”
“如何？愿意不愿意？”
面對韋恩的這個提議，紅眼蝙蝠俠哈哈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看著好像就要笑抽過去一樣。
順帶一提，他的笑聲和正版蝙蝠俠的笑聲幾乎一模一樣——和邪惡的大反派沒什么區(qū)別。
“哈哈——
你真的是想把我笑死！”
紅眼蝙蝠俠笑夠了，然后嘴角瞬間緊閉起來，話不多說，用力地一拍韋恩。
韋恩只覺得自己仿佛墜入了一個不見底的深淵，不停地下墜，然后重重地反彈起來。
最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