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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航1999之大國建工

第2章 我們打個賭

啟航1999之大國建工 流浪舊城 2106 2021-03-18 08:00:00

  轉(zhuǎn)眼就到了國慶長假。

  曾軼銘腦袋上的傷口也基本愈合得差不多了。

  16歲的年輕人,恢復速度簡直驚人。

  曾軼銘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胖子說:“胖子,你回去給我爺說一聲,國慶期間我就不回去了?!?p>  正在旁邊幫忙收拾東西的橙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zhuǎn)過身來不解地問道:“你要到哪里去?我和你一起!”

  “我要去市里看看,我爺年紀大了,平時守著那廢品站掙錢不易。我得想個掙錢的辦法!”

  “掙錢??!那我也去!”胖子三下五除二,將手中的辣條瞬間消滅干凈,拍了拍胖手,含混不清地說道:“捎信的事情,一會我就去汽車站,請回去的司機師傅給我爸說一聲就好。”

  胖子家在紅星鎮(zhèn)小學旁邊開著一間不大不小的鋪面,專賣各種文具用品和零食。

  橙子父母是鎮(zhèn)上的老師,父親是初中數(shù)學老師兼任班主任,母親是小學語文老師。

  曾軼銘從記事起,就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隱約聽街上的人們議論過,說自己就是老曾頭在路邊撿來的。老爺子說話和當?shù)厝丝谝粲悬c細微差別,具體的未曾聽其提過。

  “大孫子,不論什么時候,處在什么環(huán)境下,都別忘了學習。知識只有裝在腦海里,即便是小偷都偷不走?!边@是老頭對小明說得最多的話。

  曾軼銘印象中,夏天的老頭愛戴一頂臟兮兮的草帽,穿一件洗得泛黃的寬松汗衫,腳上塌一雙草鞋??雌饋礤邋?,卻整天樂呵呵的。

  家里的廢品收購站,位于鎮(zhèn)子外邊,這是老頭花錢從大隊部買的宅基地,足有一畝半。除去三間瓦房外,全部用三合土硬化成了院壩,院壩與馬路間隔一道兩米左右的圍墻。

  “你確定可以?不如讓他給我家老頭說一聲吧,反正進鎮(zhèn)必走我家門前經(jīng)過。”曾軼銘加快了收拾行李的進度,他對胖子的說法持懷疑態(tài)度。

  “也行吧!趕緊收拾,一會該發(fā)車了!”胖子靈活地走過來,將東西隨意地往手提包里一塞,就算齊活!

  回去的路上,橙子心虛地問:“小明啊,咱就這樣出去闖蕩江湖?”

  “還能怎么的?一會我把這行李往宿舍一放,再收拾兩件換洗的衣服,塞進書包里背上就走!”

  “哦,對了,你倆路費還夠吧?我可打聽清楚了,去市里一張票可要15元呢,我們仨可要準備50個子呢!”曾軼鳴說完摸出了身上僅剩下的30元錢。

  橙子看了一眼胖子,期盼著問道:“我這還剩下50元,你呢?”

  胖子苦著臉,變戲法似地摸出一張藍色鈔票,上面印有四位偉人的頭像。

  “胖子,可以??!”曾軼銘揉了揉胖子的鍋蓋頭,羨慕道。

  月底了,能拿出100元的學生黨真值得人去羨慕。

  過去車站會經(jīng)過一座大橋,他們仨笑鬧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橋上。

  突然,一聲暴呵從橋邊傳來:“干的啥子事嘛,趕緊給我停下來!”

  曾軼銘聞聲嚇了一大跳,趕緊掏了掏耳朵,這也太大聲了,耳屎都崩出來了。

  人都有湊熱鬧的天性,胖子拉起橙子就往橋下看,好家伙,這橋足有40-50米高呢,橋下是湍湍河水。

  只見橋的西南方向,距離他們大約50米遠,一位中年男子正在大聲地叫工人們停工,原因不得而知。

  曾軼銘發(fā)揚不懂就問的優(yōu)良傳統(tǒng),攔住一位銀發(fā)老人,問道:“大爺,他們這是干啥呢?”

  大爺見問問題的是一少年,微笑著說:“前幾天不是大暴雨呢嘛,那邊馬路被水沖毀了,現(xiàn)在正在抓緊搶修?!?p>  原來是這么回事,曾軼銘謝過大爺?shù)臒嵝?,?nèi)心蠢蠢欲動——他想驗證一下自己腦海中的那些記憶。

  他將書包取下來遞給橙子,激動地說道:“你們就在這看看熱鬧,等我一會,我去去就來!”

  他說完就將書包塞到了還在發(fā)愣的橙子手中,大踏步邁向了工地那簡易圍擋。

  “大叔,你好!我是一中的學生,我叫曾軼銘。剛才聽你說讓他們停工,這是怎么回事?”小明真誠地咨詢道。

  “退回去,施工重地,閑人免進!你沒看到嗎?”黑臉大叔指著簡易門邊的指示牌,大聲呵斥道。

  曾軼銘愣了一下,看到他居然沒戴安全帽,他嘴角微微上揚,不卑不亢地懟了回去:“進入施工現(xiàn)場,必須佩戴安全帽!你不知道嗎?”

  干工地的人,常年風吹雨打,臉黑這是正常的。聲音大也是長期與各種機械轟鳴聲抗爭鍛煉出來的。

  曾軼銘訕笑道:“大叔,我雖然只是一個毛孩子,但是我喜愛咱們建筑這行,所以冒昧打擾你了?!?p>  曾軼銘趕緊摸出事先準備好的香煙,麻利地拆開,派了一支給眼前的黑臉管事。

  賀高陽皺了皺眉,最后還是接過了香煙,摸出打火機將它點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抬頭隨意地望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只見他皮膚白皙,身高大約有1.7米,穿著一件大汗衫,牛仔七分褲,腳踏回力帆布鞋。

  他挑著眉不屑地說道:“聽大叔一句勸,回去好好上學,你不適合干這行。”

  工程狗的苦,自己承受了也就算了,他的良知告訴他,不能禍害眼前似曾相識的年輕人。

  曾軼銘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似笑非笑地反問道:

  “大叔,你是施工方負責人還是甲方負責人?”

  “我是甲方負責人!怎么了?”

  “走,我們?nèi)嵉乜纯此麄兡睦镒鲥e了!”曾軼銘反客為主,率先邁開步子就往前走去。

  賀高陽有點悵然若失,這到底是誰家的孩子,難道是工程世家出來的?

  但不對啊,誰會讓一個孩子隨便上工地?這是萬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去就去,賀某人從業(yè)這么多年,還會怕一個孩子?如果不去的話,傳出去老賀這張臉往哪里放?

  賀高陽在護欄邊站定,像個將軍下達進攻指令一樣意氣風發(fā),他無所謂道:“你說吧!我為什么讓他們停下來!”

  曾軼銘低頭看了一眼,搓著手微笑道:“不如我們打個賭?”

  賀高陽眉頭一挑,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朝曾軼銘撲面襲來,前者瞪了他五秒,后者仍淡定從容,只好張口問:“說吧!你想怎么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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