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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之天眼道人

第六十五章 入城

聊齋之天眼道人 卑微的懶狗 2422 2021-04-08 23:35:52

  對于妖怪實(shí)力的分級,其實(shí)也是由人族修士所制定的。

  以其妖力的強(qiáng)弱和靈智的通達(dá)程度,可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

  而這四個等級又分別由低到高對應(yīng)人族仙人五樓中的前四樓。

  雖然很多人都覺得妖善力而不善智,但常年與妖怪作戰(zhàn)的安民司卻絕不會這樣認(rèn)為。

  只有他們才知道一些大妖的難纏和可怕……

  陳酒面色有些變化。

  他原以為兩只妖怪都是黃階妖的話,這樣一來就還有那么一點(diǎn)余地留給自己。

  可有一只玄階大妖在,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白姑娘一直都觀察著陳酒的神情,她自然知道玄階大妖意味著什么,那是安民司也不愿意輕易招惹的對象。

  因?yàn)槌鞘巧婕暗侥承O為重要的事,否則安民司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跟一只玄階大妖血拼起來,必定要死很多人的……

  “所以姑娘準(zhǔn)備怎么辦?”陳酒心中一動,問道。

  白姑娘不解道:“道長是指?”

  “自然是藥堂之事。”陳酒想了想,準(zhǔn)備了個說辭:“我的意思是,那個藥堂,還是你的,只不過,貧道只是暫代運(yùn)營,這樣一來,我既能有個安身之處,也好救治傷者不是?”

  白姑娘眼中喜色濃郁,她高興道:“只要道長肯留下來,道長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

  隨后,她趕忙從小巧的袖口中拿出一張“店契”來。

  “這是官府發(fā)給我的契書,你只要拿著它,也不需要立什么字據(jù),就能直接入主藥堂了。”白姑娘將契約遞給了陳酒,然后忙解釋道。

  陳酒衣袖一拂,青光閃滅間,白姑娘手中的契約便憑空消失而去。

  白姑娘心頭一驚,這等儲物之法的確罕見,他果真是一位得道高人!

  “對了,我那‘素衣堂’內(nèi)原本是有幾位伙計(jì)的,不過自那事過后,走的走,散的散,如今恐怕只剩下那個少年了,還望道長多多關(guān)照?!?p>  陳酒微微頷首。

  “貧道知曉了,白姑娘既然不便入城,就請?jiān)诖颂幮嗅t(yī)吧。”陳酒作揖告別。

  不久后,白姑娘遙望陳酒消失在雪路盡頭,目光復(fù)雜,心中五味雜陳。

  ……

  青城縣是勞州第一大縣。

  人口眾多,十分繁華。

  光是那條波瀾壯闊的護(hù)城河,便讓陳酒著實(shí)驚嘆了一番。

  遙望遠(yuǎn)處高聳的青石城門,陳酒心頭微動。

  他從白姑娘所在的村落,駕馭蓮臺飛了一天一夜,才在黎明時分來到南城門。

  可饒是黎明時分,城門前便排起了長龍。

  這其中有過往的商賈,有進(jìn)城采購的老百姓,但更多的,是一些躺在板車上被拉來的傷者。

  他們都是中了蛇毒之人。

  不過傷勢要比陳酒遇見的那些老人好很多,想來是因?yàn)轶w質(zhì)問題,畢竟年輕人要比老人更耐得住毒力。

  這時,排在陳酒前面的人低頭交耳起來。

  “城內(nèi)中毒的人似乎更多,聽說秦妙手的藥堂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而城外中毒的人卻還魚貫而入……唉,世道無常?。 ?p>  “聽說,這次下毒的,似乎是那個蛇女?!?p>  “誰知道,不過這事連安民司都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表態(tài),看來不簡單。”

  “哼,安民司那群家伙,肯定是覺得這事跟他們關(guān)系不大,所以不想出手罷了!”

  “喂!你不要命了?!小聲點(diǎn),妄議安民司,可是要掉腦袋的……”

  陳酒將他們自以為毫不漏風(fēng)的對話聽得一字不漏。

  他目光冰冷,只覺得此事大有蹊蹺。

  先不說白姑娘是否真的投毒。

  就是這安民司的舉止,也的確古怪。

  在縣城內(nèi)發(fā)生了這等大事,他們居然還沉得住氣。

  因?yàn)榘裁袼疽钦J(rèn)真起來,恐怕陳酒這樣的修士入城都將是一道難題。

  想著想著,隊(duì)伍也在不斷前進(jìn)中,半個時辰后,陳酒便入了城。

  當(dāng)然,他有度牒,對于身份盤查這一塊,自然沒有問題。

  而至于他的修為,因?yàn)橛猩徟_在身,尋常仙人第一樓修士也極難看破其修為,就更別說城門的凡人士兵了。

  除非是碰見眼力毒辣的仙人第二樓修士,不然陳酒在別人眼中跟凡人一般無二。

  入了城,陳酒按照白姑娘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寬闊的街道上,只有一層薄雪,四周的人來來往往,聲音嘈雜。

  不過,這等景象卻有些凄涼。

  每個人的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驚惶。

  許多人都在害怕著,害怕不知不覺就中了毒,一命嗚呼。

  陳酒身穿單薄青衣,卻絲毫都感覺不到寒冷。

  他疾步來到城南某處街道上。

  在鱗次櫛比的木房子中,陳酒從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便看見了“素衣堂”。

  只不過,此時的素衣堂外,卻圍了一大撥人。

  陳酒眸光微動,便走近了去。

  藥堂門房虛掩,一個白衣少年哆哆嗦嗦地站在堂前,目露懼意地看著四周一大堆身穿紫袍的人。

  “二麻子,我念你年少無知,不想為難你,你快快把店門打開,讓我們進(jìn)去?!币晃恍钪j(luò)腮胡,滿臉兇相的紫袍男子朝白衣少年厲聲喝道。

  身穿紫袍者,乃是“妙手堂”的護(hù)衛(wèi),皆是些江湖高手,平日里的職責(zé)就是維護(hù)藥堂的秩序。

  “你們,你們仗勢欺人!”名喚二麻子的少年顫聲道,像是要哭出聲來。

  “這毒,不是白姐姐下的,你們血口噴人!”

  紫袍男人冷哼一聲,臉上橫肉一甩,他龍行虎步地走上前去,然后便要揚(yáng)手掌摑這少年。

  二麻子小臉煞白,嚇得趕忙將兩手抱頭,護(hù)住要害。

  可就在此刻,卻有一道極為冰寒的聲音陡然從后面?zhèn)鱽恚?p>  “你敢?!”

  紫袍男人聞言,揚(yáng)起的大手驟然一頓。

  他心頭一緊。

  剛才這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滿是寒意,似乎要比這冬日還要冷上幾分!

  但自己當(dāng)著如此多手下的面,自然不能露出怯意來。

  他大手一收,便轉(zhuǎn)過身來,怒目掃向后方。

  順著兇相男人的目光,其余的紫袍人也心頭一動地轉(zhuǎn)頭看去。

  街道上,一身形單薄的青衣人,緩步而來。

  見對方身形單薄,形單影只,紫袍男人心頭大定。

  他冷聲道:“你又是誰?這里不關(guān)你事,快快滾開!莫要擾你爺爺好事?!?p>  陳酒徑直走過這些紫袍人,來到白衣少年的身前。

  他大袖一甩,手中便憑空多了件道袍。

  少年柔弱的身子狠狠地顫栗著,想來是受了惡寒。

  此刻見陳酒將帶著溫暖的道袍披在自己身上,他竟發(fā)現(xiàn)自己冷到一個“謝”字都說不出來!

  “他!他的衣袍是何處變來?你們可看清了?”

  “沒,好像是從袖子里拿出來的!”

  “這是戲法么?!”

  四周圍攏的紫袍人神情動容,皆重視了起來。

  那滿臉兇相的男人心頭一跳,對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憑空變出衣袍來,莫不成是什么戲法高手?

  不過他自恃身強(qiáng)力壯,面對陳酒這等一看就知道是個空殼子的年輕人,一只手能打十個。

  “你真要管這事?”紫袍男人揮揮手,示意手下圍攏過來。

  陳酒將面色慘白的少年護(hù)在身后,淡淡道:

  “從今日起,我陳念安便是這間藥堂的代理人?!?p>  “多管閑事者,好自為之,勿謂吾言之不預(yù)也……”

 ?。ū?,今天有事,更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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