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嬈轉(zhuǎn)過身,往傅司承懷里靠了靠,雙手捧上傅司承的臉摸了摸,最后一只手放在他下頜和頸的地方,額頭輕抵在他下巴。
“你脖子的傷處理了嗎?”宋嬈輕聲問。
“嗯?!备邓境袘?yīng)了聲,問:“是我吵醒你了嗎?”他已經(jīng)很小心了。
“不是,我剛躺下。”停了會兒,宋嬈接著說:“我以為你今晚不會過來了?!?p> 傅司承帶她回到營地后就帶著剩下的雇傭兵回791去了。
桑帛的死牽扯著太多的勢力和利益,傅司承回去處理了,估計累壞了。
“這里都是連盛的人,我不放心,我得看緊你?!备邓境杏H吻了下她額頭。
“何況你給我留了窗戶,難道不是想我回來在等我?”他上一次爬她窗戶,她窗是鎖著的,可剛剛他上來,窗并沒有鎖。
宋嬈笑了笑,沒有反駁:“我在這里都待了三年,真有什么情況,早就發(fā)生了。”
傅司承暗嘆口氣,除了心疼就是懊悔。
“小煜有消息嗎?”他在這里見到宋嬈的那一刻,就斷定她來這里是為了找弟弟。
“沒有,不找了,找不到?!?p> 一句不找了包含了太多的不舍,需要極大的勇氣說出,而一句找不到也有著太多的不容易,但宋嬈真的盡力了。
她不能只守著弟弟一個人,她還有傅司承,還有孩子,她已經(jīng)欠他們夠多。
“沒事,你還有我,還有君君,還有小臣和爸媽,有爺爺,我們有一大家。”傅司承將人抱緊在懷里。
“你很早之前就去英國找過小煜,你們認識,經(jīng)常有聯(lián)系,小煜叫你傅大哥,還把你寫在日記里,你怎么從沒跟我說過?也不讓小煜說?”
“沒什么好說的,我對他好是因為他是你弟弟,我本來想接他回來,讓他在國內(nèi)讀書,可又沒有合適的身份去那么做,作為你的上司做這些,又實在突兀?!?p> 宋嬈替他不值:“可你什么都不說,我又怎么會知道,你不是太吃虧了。”
傅司承:“感情的事哪有吃不吃虧,要真這么計較得失,早在你和顧漾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死心了?!?p> 宋嬈抬起臉看他,問出一直以來想知道的事:“你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比我和顧漾在一起時還要早?早多久?”
傅司承對上宋嬈的雙眸,一時沒說話。
底下巡邏隊伍經(jīng)過,腳步聲有些大,傅司承轉(zhuǎn)頭往露臺方向看了看,而后重新轉(zhuǎn)過來,問宋嬈:“小煜把我寫日記里了?”
宋嬈點頭,微笑著說:“嗯,他很喜歡你,還說要你當(dāng)他姐夫?!?p> 傅司承:“那小子,沒白疼他。”
“日記在泰國,等我拿回來了給你看。”
“好。”傅司承抓住臉上宋嬈的手,握在手心里,他聽到她抽了口冷氣,縮著手。
“怎么了?”傅司承謹(jǐn)慎地將她的手拿到面前,月色很亮,傅司承看到她手掌心被刺破,皮肉外翻,上面三個月牙形的傷口。她尾指沒有。
“你手怎么了?”傅司承跟著皺起眉,就要坐起身看個仔細,宋嬈將他拉了回來。
“沒事,指甲留長忘了剪,昨晚擔(dān)心你就不小心把自己扎傷了,已經(jīng)上過藥了。”
傅司承蹙著眉,臉色繃緊,抓著宋嬈的手拿在面前看,好似這么看能把傷看好。
在金三角的時候,他以為她手上的血是翻那些尸體時沾上的。
“真沒事,比起那些受傷的弟兄和死去的,我這根本就不算傷?!?p> 傅司承沒把話聽進去,神色凝重看了半響,說:“你把那只手給我看看?!?p> 宋嬈把另外一只手拿給他看。
傅司承就這么抓著她兩只手看了半天。
忽然:“宋嬈,我想知道,你這根手指究竟是怎么沒的?!蹦抗庾匀宦湓诹怂螊粕俚舻臍堉干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