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嬈將小家伙白白嫩嫩的小手腕握在手里,跟孩子說:“媽媽不是故意的。”
小家伙還小,剛開始記事的年齡,不能讓孩子看太多不好的事,何況小家伙本就性子沉悶孤僻,更要注重心理和教育,在小家伙眼里,她夾傷了傅司承的手,不管故意還是無心,她就該有個態(tài)度。
聽到媽媽不是故意的,小家伙心情頓時好了不少,告訴媽媽:“又又擦?!?p> 宋嬈:“會有藥藥擦,很快就不痛了?!?p> 不料小家伙搖搖頭,然后爬起了身來坐在床上,看向房門方向,不睡了。
“寶貝睡覺了,爸爸自己會擦藥,擦了藥明天起來保證不會疼了?!彼螊票Я吮〖一?,想讓小家伙睡覺,可小家伙不肯。
小家伙抬起小手,小指頭指了指房門方向,接著看向媽媽,小模樣堅定。
雖然孩子自己沒帶多少,但到底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宋嬈哪能不知道小家伙的意思,可她不能答應(yīng),她好不容易一次次狠下心說那些話讓傅司承死心,現(xiàn)在再過去關(guān)心,豈不是全部白費?
“很晚了,爸爸肯定睡著了,寶貝先睡覺,明天等爸爸起來再看好不好?”
可小家伙搖頭,還去拉媽媽的手,要媽媽起來。
“媽媽很累了,很困,想睡覺,我們明天再去好不好?”宋嬈只能拿自己說事,小家伙一向心疼她。
果然,小家伙安靜了,看看房門,又看看媽媽,沒有再要求媽媽去看爸爸,可也沒有要躺下睡覺的意思,一臉失落的模樣。
宋嬈繼續(xù)哄:“寶貝睡覺好不好?”
小家伙看看媽媽,垂下眸,看著自己的小腳,不說話,心思和情緒全寫在臉上。
房間里,別說睡覺了,傅司承坐都坐不住,澡也沒心思去洗,站在陽臺煙一根接一根地抽,拿煙的手、腕上紅了一圈。
眼睛直直盯著隔壁陽臺,浮躁得時不時踱步,不知道宋嬈和孩子睡了沒有。
天亮后,用不了多久宋嬈就會走,三年來,傅司承第一次祈禱夜長一點,時間慢一點走,能夠讓他想想辦法留住她。
不知是聽錯了還是風(fēng)聲,似乎有人在拍他房門,傅司承勉強去聽了聽,門外確實有人,軟綿綿的,一下一下,不像大人敲門。
傅司承心情正亂著,下意識直接就認(rèn)為是傅褚臣在外邊沒完沒了,不打算理,可傅褚臣顯然是皮厚,傅司承抬腳就出了陽臺。
帶著一身燥氣,大力開了門,小家伙拍門的小手還舉著,看到房門口一大一小的母子倆,傅司承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小家伙抿嘴靦腆地沖爸爸笑笑,算是打招呼,傅司承回過神,趕緊將煙藏到身后,怕熏著孩子。
“寶貝?!弊焐虾暗氖呛⒆樱劬吹氖撬螊?,這一句寶貝也不知道喊了幾個人。
看看突然過來敲門的宋嬈,傅司承想不到她會找自己做什么,但見她抱著孩子,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她要走。
于是傅司承急忙跟她保證:“我真的不會再進(jìn)你房間,你帶著孩子安心睡,明天再走成不成?很晚了?!?p> “你手上藥了嗎?”
宋嬈不去看以為自己要走而焦急起來甚至顯露幾分慌亂的傅司承,心情如壓巨石般沉重,卻是斂著情緒,嘴上冷漠地問。
不是要走,而是關(guān)心,傅司承一時間難以從兩極之地回轉(zhuǎn)過來,全憑大腦自己的意識回答道:“……不嚴(yán)重?!?p> “上藥了嗎?”宋嬈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