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嬈換了身衣服出了門,把父親輸?shù)腻X還上后,把人帶到了一個咖啡廳。
她知道她住的小區(qū)都是傅司承的人,這會兒恐怕跟著她出來,就在暗處盯著,與其躲躲藏藏,還不如正大光明,她就不信她見見自己的父親,傅司承還能懷疑什么。
“嬈嬈,你,你想起來了?”
倒不是宋明遠對自己這女兒有多了然于心,實在是失憶的宋嬈和沒失憶的宋嬈完完全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從眼神到整體的氣質(zhì),包括舉手投足間的一行一言。
宋嬈問:“爸,小煜一直沒有消息嗎?”
宋明遠頹然搖搖頭:“傅總說了一定會幫忙找到,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著急,嬈嬈,你別怪爸爸?!?p> 都這么久了,小煜那么聰明,如果安全怎么可能回不來,傅司承勢力那么廣,找了這么久都沒找到,怕是…宋嬈沒敢往下想。
但只要還沒見到尸體,就有希望。
傅司承是大奸大惡不錯,如果是以前宋嬈是不會相信傅司承真能幫她找弟弟,可現(xiàn)在不一樣,傅司承愛她。他會的。
“爸,您能幫我去打聽一下顧漾怎么樣了嗎?”對顧漾,宋嬈愧疚越來越多。
她看著他痛苦,看著他被失憶的自己狠狠傷害,為自己崩潰瘋狂,還惹上了傅司承這個惡魔,現(xiàn)在是生是殘是死都不知道。
自己給了他希望,卻又親手捏碎,宋嬈明白,哪怕自己為宋家報了仇,命大地全身而退,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從身到心,她已經(jīng)徹底配不上了,她只愿他還平安。
宋明遠一臉害怕:“傅總會知道的?!?p> 宋嬈:“那就不能讓他知道,如果不是顧漾,我現(xiàn)在還傻傻的把仇人當(dāng)丈夫愛。”
宋嬈一想到,就恨不能殺了傅司承。
看著對傅司承痛惡到極致的宋嬈,宋明遠表情復(fù)雜而又僵硬,他心虛地看了宋嬈。
吞吞吐吐:“……那個,嬈嬈啊,你都已經(jīng)嫁給了傅司承,我看傅司承對你也是真心誠意的,至于顧漾,你們是有緣無分了,既然木已成舟,我們也斗不過他,要不就…”
“爸,您糊涂了?”宋嬈不敢置信看著父親:“您知道您在說什么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宋家會淪落到這地步?您受冤進監(jiān)獄吃了那么多苦,還有弟弟,如果不是因為他,弟弟不會去英國也就不會出事,還有我,我受了多大屈辱您知道嗎?您知道我有多恨有多恐懼他嗎?您既然讓我和這么一個惡魔共度余生,是不是他給您還了次賭債,把您從監(jiān)獄放了出來您就忘了是誰把您送進去的嗎?還是您看他家大勢大,傅氏老總丈人的位置您坐得舒服,就忘了我們今天變成這樣是拜誰所賜了嗎?”
為了收集他的罪證給宋家報仇,她如履薄冰,不惜出賣自己潛伏在他身邊,好不容易父親出來,本以為不再孤軍奮戰(zhàn),卻等來背叛。心里只有仇恨的宋嬈情緒不免激動。
“……當(dāng)、當(dāng)然不是,爸是擔(dān)心你,你弟弟怕是兇多吉少了,爸爸只有你了嬈嬈,況且有什么誤會也不一定的,都過去了。”
“能有什么誤會?!”宋嬈對傅司承已然恨之入骨,“我一定要為宋家報仇。”
為父親,為弟弟,為自己。
“爸,別再去賭錢了,等我為宋家報了仇,我就帶您離開這座城市。”
看了看被女兒緊緊握住的手,宋明遠心情復(fù)雜,又帶有心虛地點點頭:“誒?!?p> “還有我恢復(fù)記憶的事一定要保密,誰也不能告訴?!?p> 宋嬈一走,宋明遠便心煩意亂地抓了抓頭發(fā),后悔不及:“怎么會弄成這樣。”
辦公室里,傅司承接到了下屬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