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叔籬輕笑道:“我家夫人真好看,讓人移不開眼?!?p> 玉姣怒瞪他一眼道:“以前怎的沒發(fā)現(xiàn)你是這般人!”
晏叔籬將頭抵在玉姣脖間輕呼一口氣引得玉姣顫了一下才道:“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夫人這般可愛……”
“說好的溫柔呢!你瞧瞧!”玉姣怒了擼起袖子,“身上全是這些!哼!”
晏叔籬輕嘆:“夫人,我錯了,莫氣了,為夫帶你出去玩兩日,如何?”
“去哪兒?”
“你隨我來吧,吃飽了么?吃飽了便到為夫背上來吧?!?p> 玉姣上了晏叔籬的背,將頭搭在肩上道:“晏叔籬……”
“不許喚我名字,要么叫子修哥哥,要么叫夫君。反正不許晚喚大名?!?p> 玉姣輕輕一笑湊迎晏叔籬耳邊輕聲:“封叔籬——”
晏叔籬聽后一頓,心里滿是感動: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過了好一會兒啞著嗓子道:“你知道……”
玉姣笑曰:“我一直都知道。子修哥哥,你心里還是不喜歡這個姓,我知。我們以后去封城祭拜你父母吧,封皇后,陳淑妃應該會有衣冠?!愀赣H怕是……”
“沒事,不拜他也成,太過無情,死了也好,他哪里配當君王,自私自大奸邪,這樣的人被滅了也好,也好呀?!标淌寤h淡淡道。
“不管如何,總歸拜了才好,死者為大,咱們佛門長大,自是要身懷大義,不可困于小事。讓死者安息,生者自然安寧。”
“好,夫人說什么便是什么。還有要叫母親和阿娘,她們的心里大概是不愿意成為那人的妃子的吧?!标淌寤h寵溺一笑溫聲細語。
“好,那便不叫,咱們?nèi)ツ膬貉???p> “去城外,一個好玩的地方。我以前便是在哪里被師父所救?!?p> 玉姣摸摸晏叔籬的頭道:“夫君,你恨我舅舅嗎?”
晏叔籬聽見夫君二字寵溺一笑:“本來恨過,恨過大容,恨過好多人,可在陛下出兵替我手仞仇人之后,一切都煙銷云散了。陛下是好人,雖說可能他早就想好要打了,可他為了百姓沒有出兵。在我皇叔謀權時他出兵了,我是謝他的。他真的是一位好君王?!?p> “你們是一樣的人。舅舅曾經(jīng)夸過你,說若封國還在,你便是一位圣明賢德的君王,你們天生便是帝王之才。舅舅雖欣賞你,可他也忌憚你,你莫怪他,從古至今便沒有不疑心的帝王……”
“我知道,所以我會用實力告訴咱們舅舅,我是可以為大容效力的好兒郎。來上馬車?!?p> 進馬車后玉姣伸手撫摸著晏叔籬的臉道:“辛苦你了……”
晏叔籬輕拿下玉姣的手,握在手中“好涼——我不辛苦,有你在怎樣都不會苦。你便是我的糖……無論多苦的藥,喝著都是甜的。”
“你昨日念的詞——”
“是獻給那位公主的,亦是給我們的新婚祝詞。謝謝他們的故事,謝謝銜花街,那位公主定是一位愛民親民的人?!?p> 玉姣輕輕一笑:“那位書生又何嘗不是重情之人,與公主恩愛一生,即使公主無子他們也可相守一生。這對于現(xiàn)在的人來說都是難能可貴的。
便是我舅舅雖只愛元舅母,可他也會喜歡那些鶯鶯燕燕,也會同她們生子……”
晏叔籬騰出一只手揉揉玉姣的臉道:“我會用此生告訴你——我會成為那個書生。”拿開手繼續(xù)握住玉姣的手。
玉姣忙久手朝晏叔籬行一揖禮“那么就請編修大人用一生證明給妾身看吧!”
城外
“哇,如今才八月,怎么有桂花!”
晏叔籬輕輕一笑:“這是四李桂,喜歡嗎?”
“喜歡!子修哥哥,你從哪兒弄來的?”
“從南方差人快馬加鞭送過來了,等以后去了南方我們一起去賞九月的金桂、白桂、丹桂,如何?”晏叔籬寵溺地撫撫小丫頭的頭道。
“好,真想快點申請去外放,到時候咱們就正好趕上花期了。好香——”玉姣掰下一小堆花放在手心聞了聞。
“等你過完生辰我便向陛下請求外放,到時咱們先出發(fā)在路上好好玩玩?!?p> “嗯?!?p> 二人在莊子上玩了許久,今日晏叔籬倒是忍住沒碰玉姣。
夜深人靜之時,晏叔籬起身吻了吻玉姣的唇“辛苦你了,我會用實力證明我可以的,我的阿軟……”
玉姣在夢中輕輕“嗯”了聲。
然后便夢囈了
“子修……哥”
“我好喜……你”
“她是誰……哇”
晏叔籬驚了,忙拍拍玉姣輕聲念道:“阿軟不哭,子修哥哥在呢,不怕不怕,噩夢走開,噩夢走開?!敝敝劣矜届o下來晏叔籬才入睡,倒頭就睡的那種。
兩日后便是玉姣的回門宴,秦揚沒叫平北侯,因為沈云氏這胎太不安寧了,秦揚也不想給沈云氏找罪受。
晏叔籬在黃昏之前便帶著玉姣回府了,秦揚本來還想留留來著,耐何女大不中留??!
第二日生辰也只是派人送了一堆金元寶去。
玉姣直呼“阿娘太懂我了!”
晏叔籬此時一臉茫然:原來她最喜歡錢???
默默捏捏手中的金釵:怕是送不出去了……
玉姣最后發(fā)現(xiàn)了那釵子吵著要戴上,戴上后抱著晏叔籬道:“夫君,妾身好看嗎?”
晏叔籬滿臉通紅,別開眼啞著嗓子道:“好看。”
“夫君,妾身十六了——”
“我知道——想生個寶寶么?”晏叔籬打趣道。
玉姣輕輕“嗯”了一聲。
那一刻晏叔籬終于控制不住了…
芙蓉帳暖
——
晏叔籬第二日便同玉姣進宮去找容帝。
玉姣去見太后和皇后,晏叔籬則是去見陛下的。
進宮后玉姣撇撇嘴“走不動!”
晏叔籬淺笑道:“乖,等下我去接你?,F(xiàn)在不方便,可好?”
玉姣無奈點點頭。幸好太后親自來接了,讓玉姣上了自己的轎輦。
“外婆!”
“哎!軟丫頭,來,讓外婆瞧瞧——子修??!你克制一點!軟丫頭眼底都黑了!哼!咱走!”太后擁著玉姣。
周圍人皆憋著笑。
太后老人家講完后便帶著玉姣走了留下晏叔籬一個人。
陛下身邊的張公公輕輕一笑道:“郡王請隨老奴來?!?p> 到無人處:“郡王確實該克制,郡主方才走路都是飄的,若是陛下知道了怕是要罰你的!陛下最寵郡主了,這可是開國的第一個女娃娃呀,太后陛下可把她寵上天了呢?!?p> 晏叔籬忙塞一袋碎銀子道:“多謝公公,公公提醒的是?!?p> 張公公接過袋子笑瞇瞇的。
容帝堆在奏折堆里頭都快炸了:“這燕國又想干嘛!竟然想和親?我呸!送個郡主王爺來,想配誰?。∵@個陸嶧還真的是!”
晏叔籬還未進門便聽到了這樣的怒罵。
張公公忙咳了聲。
“咳什么咳!都是自己人!子修啊,你進來吧。”
“你瞧瞧這燕國!又打阿軟主意呢,還想弄個郡主誘惑你!笑死!”轉(zhuǎn)頭盯著晏叔籬“你不會背叛阿軟吧?”
晏叔籬立馬跪下道:“臣便是車裂而死也不會被叛阿軟!請陛下不要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容帝聽后一笑“起來吧,我哪兒敢把你車裂,車裂了那丫頭怕是都要弒君了!哼!”
晏叔籬不由摸了摸頭道:“阿軟不會的——”
“哼,你怕是還不知道你在那丫頭心中的分量!說吧,什么事!”
晏叔籬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用之前的那番說辭,跪下行拜禮道“陛下。臣自覺無力勝任編修一職,請求外放,令臣感受大容的大好河山!”
容帝一聽直接怒了:“胡鬧,怎么!朕給你這個狀元編修職位你有怨言?要同朕置氣么!嗯?”
“臣不敢?!标淌寤h忙行一大拜。
“那你申請外放做什么!想讓阿軟陪你受苦???或者是你想去外頭找小的?”
“臣未有此想法,臣只是想帶阿軟去瞧瞧南方的桂花——”
“我呸!你別和你父親一樣是個花心的!你要是敢老子把你凌遲了!”
“……”
“怎么的不講話了!哼?!?p> “臣告退?!?p> “站??!誰讓你走的,誒!回來!”
晏叔籬折回:“陛下,阿軟在等臣——”
“得得得,走吧,反正我不同意你外放!”
晏叔籬嘴角抽了抽,道:“臣知,臣告退。”
玉姣已經(jīng)到清平殿門口了。
“郡主,您別候在門外啊,想進去直接進去,陛下同郡王在里頭呢,不用防著?!睆埞谕舛级迥_了求著玉姣進去。
玉姣見晏叔籬出來了,伸出兩只手,晏叔籬三步并作兩步快速走了去。
半蹲下身,將后背留給玉姣,玉姣撲了上去。晏叔籬卻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玉姣:“好了,走嘍,咱們回家!”
張公公:這郡王是把郡主當女兒寵了???
馬車上
“舅舅不同意嗎?”
“嗯。還發(fā)了好大一通火……最近燕國又要來了,找了個郡主和王爺想和親?!?p> “哇,真的是無語,這個陸叔叔還真是不死心啊,這么喜歡我阿娘……唉,有情之人卻不能一起實在難過?!?p> “好了,不想了。反正我不可能變!”晏叔籬摸摸玉姣的頭:真可愛。
“我也不會,除非——他比你好看?!庇矜{(diào)皮道。
“哼,別想我理你了——”晏叔籬生氣地轉(zhuǎn)過身去:臭玉姣!我那么愛你!你竟然說他如果比我好看你就不要我了!顏狗!
玉姣湊近晏叔籬耳邊道:“夫君不要生氣了嘛——妾身錯了。再氣我真不要你了!三!二!”
晏叔籬瞬間將玉姣攬入懷,生怕丟了。
“好了,明日我去求舅舅。你別氣了。從一而終,無人可改。此生惟爾一人,若有違背不得好……”玉姣溫聲道。
“不許說!”
“好。那么,祝君與其妻白頭偕老,兒孫滿堂。銜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