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邊把拿出來,我說一下前面沒說完的填志愿的事情……”
一會兒說為什么要填志愿,一會兒又說填志愿的必要性…
“還有啊,后面的時間會有學(xué)校陸陸續(xù)續(xù)地來學(xué)校宣傳。”
“哦,對了后面其他班有職教的來宣傳,我已經(jīng)給領(lǐng)導(dǎo)說了,我們班沒有這個人才。”
“這件事固然重要,但也要兼顧學(xué)習(xí),不久后就是運動會,在課余時間,你們也可以練練自己的項目放松一下?!?p> 總之嘰里咕嚕了一節(jié)課,終于把填志愿的事講完了。
鈴聲響起時,大家蠢蠢欲動化為行動。
今天是周五,在學(xué)校里學(xué)了5天,心早就飛到校外去了。
“行了,我放學(xué)了,我布置一下作業(yè),同學(xué)們也正好回家和家長商量一下。”
聲畢,一片哀嚎。
每次只要最后一節(jié)課是班主任的,她都會布置15分鐘的作業(yè),在做5分鐘的安全教育。
唯一一次例外還是回家上網(wǎng)課那次。
唐念燦收好東西,走到門外不遠處,就看到她父親的身影,在大大的畫面里,他的身形是那樣的渺小。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一直這樣了,是那次公司倒閉失業(yè)之后嗎?她好像也不知道,但在她面前,卻又如此偉岸。
她走到父親面前,說道:“爸,走吧。”
她父親在跨上摩托車,她再坐上去,車一直在換,關(guān)于這部分的記憶似乎從未變過。
她抱著父親的腰,靠著父親的后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明天我們要去吃酒?!?p> “在哪里???那哥哥明天要回來嗎?”
“就是隔壁周二娃那兒,你哥哥今天下班回來?!?p> 在那幾分鐘的車程中,唐念燦看著過往的白云,吹著風(fēng),霎時間有一種幅員遼闊,心胸開闊之感。
她總在此時此景暢想未來,會想起范仲淹的《岳陽樓記》,她似遷客騷人,也似古仁人。
晚飯間
“我們快要填志愿了。”唐念燦率先開口。
“那你準(zhǔn)備考哪里,要不要考到海城來,在海城中學(xué)正好可以走校。”
收到的是她媽媽的反對,反對走校,或許她哥哥會知道走校有多么方便,但她也明白手機對于一個學(xué)生來說,魅力到底有多大。
“算了吧,我已經(jīng)想好了,求穩(wěn),直接就云城了。”
“也行,你如果就考云城一中,我的物理老師現(xiàn)在是主任,能幫你讀個最好的班?!?p> 唐念燦“……”聽到這些話,她忽然想起在過年的時候,給曾外祖父上墳?zāi)翘?,在外婆家,她信誓旦旦地給小姨說:“要是考不上云城中學(xué),我們老師該找我談話了?!毕氡厮麄円彩菦]記住
她一直名列前茅,就在放假前夕,班主任特地把班級中等偏下的同學(xué)叫到辦公室,美其名曰“談心?!?p> 其實那些都是考不上云城中學(xué)的。
“我的第一志愿填云城中學(xué),第二志愿填云城一中。”
要知道,云城中學(xué)是云城最好的中學(xué)。能進云城中學(xué)的學(xué)生,在云城其他學(xué)校必定也是尖子生。
“看你自己,我們的前途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p> 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從填志愿,不知怎的就聊到說要好好學(xué)習(xí)。
次日
唐念燦“……”沒人告訴我走了一波還會再來一波??!
又是在飯桌上,有一個相熟的人走過來,是唐念燦爺爺?shù)母蓛鹤拥膬鹤?,總的來說就是她的哥哥。
這個哥哥叫葉慶,走過來,看到唐念燦,便坐下,問道:“喬喬,你準(zhǔn)備考哪里啊?稀稀都要考云城中學(xué)哦?!?p> 喬喬是她的小名,報考學(xué)校對即將畢業(yè)的學(xué)生來說是一個恒古不變的話題。
邑邑是她從小長到大的青梅竹馬的小名。
唐念燦沒有說話,她只是在想怎么說,每次說完總感覺不靈了,像是窺破天機。想到這,她突然不想說了,哪怕這對她來說是十拿九穩(wěn)的,但是計劃是永遠趕不上變化的。
隨機,她的父親開口了,“她想考云中?!彼母赣H一直遵循她的意愿,特別是在看了家長會上的信后,他一直相信她,并以她為傲。
信上說,感覺身邊親人一直覺得自己應(yīng)該努力,自己的成績不好。
但父親的回信一如他想的那樣,她是驕傲。
但她的哥哥,像是知道她的心思:“還云中,就云陽中學(xué)差不多了?!?p> 雖然知道這樣說是為了降低別人的看法,以免到時下不來臺,但她聽了,還是有點難過。
“云陽中學(xué)啊,讀起來有什么意思!”毫不避諱的貶低,只是加強了她的愿景。
這是一個遠房的舅舅一句話,打破了唐念燦的尷尬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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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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