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低著頭玩著手機,憑著身體的記憶走進了飛機。M國的機場和登機口,她已經(jīng)熟的可以閉著眼睛走了。
女孩剛登機,機艙遠處傳來,“那爺!”
女孩抬頭看了眼,是熟悉的人。
“這邊,這邊?!?p> 女孩定睛看了看男人的穿著。
男子一套白色的套裝,看得出來是賽車手習慣的裝扮,和自己的著裝看起來有點像...情侶裝。
女孩瞇著眼,挑了下眉,朝著聲源走去。
到自己的位置時,女孩將身上的包隨手放在位置旁的桌上,手上還在玩著游戲。
男子一看就比女孩大,大概20出頭的樣子,激動的跟身旁的女孩說:“那爺,小黑已經(jīng)幫您托運了,大概后天中午能到南市?!?p> “嗯。”女孩淡淡的回了,手上繼續(xù)打著游戲,一個眼神也沒給身邊的男子。
男子看樣子已經(jīng)習慣了身邊女子的冷淡的神情,但總是不怕死的打聽著女孩的事,“那爺,”男子低頭在女孩臉上端詳著。
看到女孩一個冷眼掃過來,男子立馬乖乖將身子擺正,繼續(xù)試探著說道,“您說您明明不近視,為什么總是帶著個眼鏡呢?”說著,他又仔細看了眼女孩臉上的眼鏡,“戴就算了,別的女孩都是帶那種斯斯文文的細框,用來提升自己的顏值的,就您戴這種拉低顏值的?!闭f完嘖嘖了兩聲。
女孩停下手上玩著的游戲,將手機放在一邊,兩手環(huán)在胸前,身體往后靠,完全將自己陷進飛機頭等艙的座椅里,神情挑釁。
她淡淡瞥眼看了身邊的男子,勾唇一笑,“你還想看我摘眼鏡是吧,”女孩遲緩的將環(huán)著的手放下來,漸漸舉上頭去,停在耳旁,“滿足你?!?p> 男子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女孩摘眼鏡的動作,立馬求饒道:“爺,我錯了,我錯了....我嘴多,我閉嘴?!?p> 說著在自己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女孩臉上還保持的笑著的姿態(tài),繼續(xù)將自己的眼鏡取下來。
男子立馬驚起,像見鬼似的,猛地站在一旁去,離她有幾米遠。
女孩將取下的眼鏡放在身邊放包的地方,閉著眼,身子整個靠在背椅上,“休息了?!?p> 男子聞言,才敢輕手輕腳的回到座椅上。
他還是深深的記得身邊這位爺摘了眼鏡之后的樣子。
那場面真是.....十分慘烈。
男子在位置上坐好后,輕聲問道:“爺,你住處找好了嗎?”
女孩擰了擰眉,有點不耐煩的翻了身,背對著他,“不勞你費心,睡覺。”
男子“哦”了聲,輕聲的跟空姐要了個毯子,蓋在女孩身上,自己也安靜下來。
飛機飛了12小時,第二天八點終于抵達了南市。
云晨在飛機上基本沒睡,腦子里一直在思考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下了飛機第一件事便是給舅舅發(fā)消息,告知他自己已經(jīng)到南市了,讓他放心。
男子和云晨一起走出了機場。
八月的南市,早八點的時候,天才剛剛蘇醒,還沒有三十以上的溫度。
男子出了機場的大出口,便看到自己朋友,站在路邊挺低調(diào)的車旁,百無聊賴的等著。
男子像云晨示意,指了指路邊的車子和人,問道:“爺,您去哪?蕭黑為您服務(wù)?!?p> 云晨一手端著背包,一手插在褲兜里,痞痞的模樣。
聞言,白了一眼他,往車那邊走去。
蕭黑跟著過去,到了車邊,順手開了門。
云晨低身鉆進車里,報了個地址,繼續(xù)玩著自己的手機。
車上,開車的朋友看著云晨的模樣,靠著后視鏡,小心翼翼的端詳著這個女孩。
女孩身上一套連裝,看不出是哪家的。
一般人定會以為是從什么地攤上隨意擄來的,但看著蕭黑那殷勤勁便知道眼前的女孩不是一般人。
云晨上了車,拿出手機,還沒開始玩,就感受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這種警覺還是從她在訓(xùn)練基地就養(yǎng)成的。但也沒說什么,就輕輕咳了一聲。
蕭黑剛上車,在云晨身邊坐下,就聽見女孩那聲有點不正常的咳聲。
抬頭朝前看了下,發(fā)現(xiàn)司機朋友在盯著云晨。
有些頭疼,只是提醒了一句,“開車了?!?p> 司機朋友聞聲,才知道自己好像失禮了,有些尷尬的回神,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