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我就是饞你身子，我下賤！怪我么？

　　擺了一天臭臉子的老天不知被誰一拳錘在臉上，淅淅瀝瀝的眼淚跟不要錢似得下個沒停。站在關(guān)起的一門后楊晟抽著煙看著不停滴落的雨點，聽著屋內(nèi)的少婦傾訴。

　　“我不敢回去，你知道嗎?那些人看我的眼神……”

　　有些哽咽的方婕擦了擦眼淚，已經(jīng)發(fā)紅的眼眶包裹著里面已經(jīng)失去光澤的眸子，原本在沙發(fā)上坐著的她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坐在了地板上，蜷縮著身子也不看站在前方窗戶邊的身影，呆滯的視線就這么看著窗外不停跌落的雨點。

　　楊晟面色復(fù)雜的看著蜷縮著的方婕，心里暗自嘆了口氣。

　　方婕不是Y市的，Z省人，十九歲時不顧母親的勸阻跟著他那個死鬼老公回了Y市。方婕的死鬼老公姓賀名叫賀誠，按她說的是個人渣。

　　零三年，十六歲的方婕便伙同同村的幾個小姐妹外出G省打工還自己家欠下的債。方婕下面是還有個弟弟的，只是染上了“SARS”，雖說國家會掏錢補助，但是僅僅只是剩余的部分就已經(jīng)讓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了，將親朋好友借了個便后，人還是沒搶救過來。準(zhǔn)備上高中的方婕見到成天在家以淚洗面的母親與終日飲酒的父親，毅然踏上了打工這條路。然而出來還沒兩年，父親酗酒醉死在了牛欄里。覺得生命暗淡無光的母親從此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終日苦著個臉，什么賺錢做什么。也不管自己的身體受得了受不了。

　　方婕是在G省的一個制衣廠認(rèn)識的賀誠，按理來說方婕是看不上賀誠的，只是好女怕郎纏，說這個賀誠也是挺有耐心的一個人，足足追了方婕兩年，兩年下來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與呵護，方婕的心又不是一塊石頭。就這么被賀誠追到了手，二人在G省一起打拼了一年后，賀誠提出要帶方婕回自己的老家，方婕曾問過母親的意見，只是但是的方母擔(dān)憂的說了幾句，在得知女兒要跟著人家回老家時方母曾放言若是去了便不認(rèn)這個女兒了。原本被愛情沖昏了頭腦，又沒怎么得到家庭關(guān)愛的方婕心里叛逆之下便跟著賀誠回了Y市。

　　年僅十九歲的方婕便這么跟著賀誠來了Y市，來到這邊后才知道賀誠當(dāng)時帶她回來時是另有目的的，賀誠一家人做的是給人勾欄里牽線搭橋的勾當(dāng)！也許是賀誠對方婕是真心的，不愿再走上父親老路的賀誠勸說父親收手，一家人去G省，自己與方婕兩人打工給二老養(yǎng)老。一開始兩個賀誠父親是不同意的，只是后來不知為什么又同意下來，一家老小便開著車從Y市要去G省結(jié)果在路上一家人遇上車禍，死了個干凈。重傷醒來之后的方婕才知道，賀誠已經(jīng)與G省的一個夜總會談好了，這是要把自己送過去，一家人在那邊開始擴展G省市場呢。

　　后知后覺的方婕回到賀誠家是發(fā)現(xiàn)賀誠的幾個叔叔伯伯已經(jīng)將田產(chǎn)全部分了個干凈，跟賀誠沒領(lǐng)結(jié)婚證的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幾個叔伯見到方婕還有些姿色自然又是動了不好的心思。早有防備的方婕還是躲開了這次算計，如此方婕便再也沒回去過賀誠的老家，遠(yuǎn)在H省的方母將欠的債務(wù)還清后也是一口氣泄下來沒過多久也就走了臨死之前留下來一句話讓方婕這輩子都別回去，日后若是在地下看到方婕來給自己上香她也要從地下爬起來換個地方躺著。

　　后知后覺的方婕聽到母親的這些話也是知道母親是不想讓她再走回頭路了，就此便安生的在Y市留了下來。

　　……

　　還沉浸在過去的悲慘經(jīng)歷中的方婕一臉詫異的看著突然坐在自己身前的楊晟，因日常勞作微微發(fā)白但是沒有絲毫皺紋的臉上帶著一絲嘲弄道：“你要安慰我了？”

　　剛坐下身來的楊晟心里正想著方婕為什么老喜歡坐在地板時，聽到身前突然傳來聲音眼皮也是跳了一跳，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老子回來的時候是不是被哪個孤兒安排進(jìn)苦情戲里面來了！跟他娘的的演苦情劇一樣！”

　　楊晟看著眼神中帶著一絲譏諷的方婕一臉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

　　“所以賀誠一家子死了個絕？然后你媽也沒了，哦不是，我的意思是阿姨也走了?！?p>　　似乎是沒想到楊晟會突然問這個問題的方婕明顯愣了一下，大感意外的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楊晟見到方婕臉上一臉的茫然無措，心里有些得意的想著：“沒想到吧，老子就不按照你的套路出牌，你這哪里是苦情戲，你這妥妥的是一本正宗的女頻文啊，意思老子有可能是眾多想睡你的凱子之一？老子偏要掀了這傻嗶作者的臺子?！崩^而說到。

　　“你是不是以為我接下來會說，你太辛苦了，以后有我。然后啪啦啪啦說一大堆，最后就是想上你！不會吧？你不會真的是這么想的吧？”

　　見被楊晟赤裸裸的道破心中所想，方婕微黃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一臉的難以置信，因震驚微微張開的小嘴抿了抿帶著一絲疑惑問到。

　　“你們男的不就是想著這些么？這幾年我遇到過不少這樣子的人了。你是想說你跟他們不一樣？別說你不是饞我身子，我們兩個沒還那么深的交情?！?p>　　楊晟聽著方婕因被道破心思有些惱羞成怒的話語，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聽到笑聲的方婕抬起頭看了一眼此時正帶著一臉笑意的楊晟，心中羞腦之下氣急敗壞道：“笑什么？被我說中了？呵呵~男人！”

　　楊晟張了張嘴正欲說話，似乎是覺得這么說不好便又咽了下去，沉思片刻后一臉嚴(yán)肅的對著坐在身前睜大眼睛瞪著自己的方婕說到。

　　“對，我就是饞你身子，我承認(rèn)我下賤。但這能怪我么？”

　　方婕聽到一臉我就知道的模樣正欲說話，結(jié)果對面的楊晟又開口說到。

　　“我不覺得承認(rèn)剛才的事情跟我讓你做老色批收容計劃起沖突，我從來沒把這當(dāng)成一場交易，或者威脅你的籌碼，你若是不喜歡你可以拒絕我，但你要是因為我給你看這份計劃，你就覺得我是想睡你，說句難聽點的話，你太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了，在我看來你還沒有這份計劃值錢，再著說了，我要是想睡你我會用這么卑劣的手段？你可太小看我了！”

　　楊晟一臉坦然的看著怔怔的坐在對面陰晴不定的方婕，心中得意萬分只想大吼一聲，“裝逼的感覺真他娘的刺激！”

　　方婕滿腦子都是剛才楊晟說的那句“在我看來你還沒有這份計劃值錢”，不知怎么的她覺得心里只是一陣陣委屈，瞪著還微微發(fā)紅的眼睛看著坐在面前的男孩。

　　見方婕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心里正爽的楊晟此時好像突然生氣一般，跑到書房，將放好的檔案袋拿在手上，打開后拿在手里，氣急敗壞的說到。

　　“你還覺得委屈是吧，上次拿給你看我以為你仔細(xì)看了，原來你他娘的在糊弄老子，但凡你仔細(xì)看了上面的東西，都不會說出你這種話！你把老子當(dāng)成什么了？老子廢了那么大心血寫出來的計劃，你把它當(dāng)成嫖資？”

　　低著頭的方捷正抱著腳呆坐在地上承受著楊晟宣泄而來的怒火，半晌沒聽到動靜的她抬起頭來看到楊晟像是怒火攻心一般，捂著心口獨自下樓，“LSP收容計劃”就這么被扔在地上，她現(xiàn)在才知道那三個英文讀作“老色批”只是這名字怎么聽怎么有點奇怪。

　　坐在地上的方婕回過神來時已經(jīng)沒有絲毫亮光從窗外傳遞進(jìn)來了，靠著記憶摸索著打開了客廳的燈，習(xí)慣性的將看起來有些狼藉的客廳收拾干凈后方婕看著眼前疊在一起的A4紙，轉(zhuǎn)頭看了看客廳。而后便關(guān)上門離去了。

　　在臥室想笑又不敢笑的楊晟無奈之下只得掐自己的大腿，一直在注意樓上動靜的他聽到關(guān)門聲后立馬跑上來看到收拾干凈的客廳，又跑去書房，發(fā)現(xiàn)檔案袋還放在書桌上，但是唯獨里面裝著的“LSP收容計劃”不見了之后，他捂著頭在客廳發(fā)出了豬叫！